天漸漸亮了,雖然秦羽柯戰(zhàn)力還很弱,可是,擁有上古神劍之首“風蕭”,便增添了幾分把握。
“大哥,那個……那個男人就是夢魘嗎?”唐時獄后怕的看向男人,當時,男人手里的銀針就快要觸碰到他的睫毛,現(xiàn)在想想都很后怕。
“他……應該只是一個殺人犯,碰巧在這廟中,遇到了我們,便起了殺心。”秦羽柯在男人死后,查看了冰晶玉髓,玉髓并未有反應,所以他知道男人并不是夢魘。
秦羽柯手握著風蕭,往后看去,當時那一道紅光,不僅輕易將殺人犯劈成兩半,還輕易劈開了神像……
“依照上次的夢境,這次的夢魘很大可能是李恂,可是,不知道,這次的夢魘,該怎么克服?”夢炎瑩皺眉看著遠方。
“將軍!俺終于找到您了!”一武將匆匆忙忙跑進來,武將身材魁梧,蓬頭垢面,臉上帶著些許血跡。
看見秦羽柯,武將便熊抱著他,嗷嗷的哭。
哭夠了便從秦羽柯身上下來,不好意思的笑笑,憨厚的臉上灰撲撲的,淚痕格外明顯。
“看起來,他把你認成項諶了!”夢炎瑩低聲說道,的確,項諶的尸體在寂滅海,他們找不到,而面前的秦羽柯,和項諶一模一樣,而且他的手中,還握著項諶的佩劍風蕭。
“茶美人,您也在這!快說服項將軍和俺們回去吧!那日,項將軍看見您的字畫,擔心您的安慰,瘋了般,帶著八千人馬就到了附近的寂滅海,俺帶著大部隊趕到的時候,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您們和項祁將軍的不見了身影,俺可擔心了呀!還好現(xiàn)在屬下看見了您們!誒?項祁將軍呢?”武將說著一口流利的方言,一口氣說了好多話。
“很抱歉,我并不……”秦羽柯惋惜的低下頭。
“很抱歉,項祁將軍他犧牲了……”夢炎瑩搶著說到。一切并不是偶然,既然夢魘是李恂,為何不借助項諶軍隊的力量去打敗夢魘?這個呆瓜,差點又說漏嘴。
“那個李恂小兒,俺項真勢必要為項祁將軍報仇?!表椪孀笫治杖莺荽蛟谟沂质终啤?p> “項真將軍,現(xiàn)在就帶我們回軍營吧!”夢炎瑩盡力將語氣,姿態(tài)模仿到最像。
“好,好,弟兄們就在山腳。俺們這就走……誒?這位兄弟是?”項真看向旁邊的唐時獄。
“項真兄弟,我叫項時獄,是項諶的私……”唐時獄還未說完便被夢炎瑩狠狠踩了一腳。
“呵呵呵,他是項諶老家的弟弟,還小不懂事……”夢炎瑩笑著說,不顧旁邊臉部極度扭曲的唐時獄。
“可……可是,項將軍不是沒有兄弟嗎?”項真就是個五大三粗的武將,腦子轉(zhuǎn)不過彎來。
“他是個孤兒,是被項諶救回來的!”唐時獄聽到說他是個孤兒,氣鼓鼓的張著嘴,想說些什么。卻被夢炎瑩瞪了一眼,硬生生憋回去了,轉(zhuǎn)過身對著塵離出氣。
“……塵離……心里委屈……但是……塵離不說……”
項真沒有再問,但他總覺得,茶美人不太一樣了,可是頭腦簡單的他,撓撓頭便不記得剛剛的疑問了。
回到軍營,秦羽柯被迫換上戰(zhàn)袍,連上唐時獄,夢炎瑩都披上了甲。
“項將軍,您還未和俺們說過您是怎么死里逃生的呢!誒?時獄將軍呢?”
“哦,項真將軍,是這樣的,時獄不習慣軍中的生活,項家就這么一個獨苗了,項諶便讓他回老家了?!辈恢欠袷悄巧砑椎脑?,項真總覺得“茶美人”舉手投足之間皆是豪邁,與以往溫柔似水的茶美人大相徑庭。
“哦,是這樣啊,那將軍,我們何時出兵?兄弟們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定將那個李恂小兒殺得片甲不留。”
“再等等吧!我和項諶死里逃生,現(xiàn)在需要時間恢復一下!”夢炎瑩擺擺手,若換做別人,定能看出這個“茶美人”與以往不同,而現(xiàn)在面前的是項真,所以并未能看出破綻。
“將軍!這可是攻打李恂小兒的最好時機啊……”
“項真將軍!你先退下!”項真苦口婆心的勸導被夢炎瑩斥回,肚里憋著一肚子火,可奈何軍令如山,只得先行退下。
帳篷外,一小兵偷偷摸摸靠著帳篷,然后乘著夜黑風高跑到山下……
“小的聽說……”小兵靠在一黑衣人耳邊悄悄說著。
“你確定項諶沒死?”
“小的確定,不僅他沒死,那個茶美人也沒死。小的還聽說,項諶還有一個兄弟,現(xiàn)在正在回項諶老家的路上,小的覺得,您可以……”
“真是天助我也!你確定這條路是他必走的路?”
“小的確定……”
“好,事成之后,重重有賞!”黑衣人騎上馬,很快就消失在黑夜里。
第二天清晨,唐時獄走在竹林小路上,突然周圍出現(xiàn)了幾個黑衣人,黑衣人瞬間圍住了唐時獄。
“大……大哥!有話好好說!行不?我這……這里還有一些銀兩,不……不夠,我再去取……”黑衣人還未對其做些什么,唐時獄便跪了下來……
“你確定他是項王的弟弟?而不是個有錢的敗家少爺?”黑衣人鄙夷的看著唐時獄竊竊私語。
“是吧!先帶走吧!”說完,黑衣人拿出一個麻袋套在了唐時獄的頭上,將其強行拖回了軍營
“哈哈哈哈!這就是項諶的弟弟?我還以為我要費多大的力氣!這次你立了大功……事成之后,本將軍重重有賞?!闭f話的是昨晚的黑衣人,現(xiàn)在,他頹散的坐在座位上,看著面前被綁的唐時獄,旁邊站著的是昨晚告密的小兵。
“這次,舅舅肯定會對我刮目相看!”男子示意昨小兵將唐時獄頭上的麻袋拿下來。
唐時獄坐在地上,緊張的吃著手手,看見小兵,眼睛都圓了。
“這可是李恂將軍的軍營,我勸你安分一點。不要說不該說的話!不要亂動!”說完,踢了一腳唐時獄,后者一臉委屈。
“舅舅快到了吧?”
“回將軍的話,李恂將軍已到帳篷外!”
男子站起身來,討好的迎著李恂。
“侄兒,聽說你抓了項諶的弟弟,這事可是真的?”李恂走在前面,偏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唐時獄,眼睛滿是陰險,這讓唐時獄打了一個冷戰(zhàn)!
“是真的,地上的便是項諶的弟弟!舅舅,上次是項諶命大,死里逃生,這次不一樣,我們可以利用他的弟弟將其引出來,然后將其余黨一網(wǎng)打盡!”李誑越說越興奮,走到唐時獄身邊,踢了一腳,唐時獄沒有躲開,反而在原地乖乖坐著。
“行!你先退下吧!來人,先把這位貴客帶進我的帳篷里去,先餓他幾天!”李恂擺擺手坐在了座位上,幾個小兵便將唐時獄拖了下去。
“舅舅,您看我抓到了這么一個人質(zhì),是不是能升我為您的左膀右臂?”李誑討好的搓搓手,輕輕的為李恂捶著肩膀。后者瞇著眼睛享受著。
“以后再說!”李恂突然站起來,走出帳篷。
“你個老不死的,早晚,我會讓你跪著求我!”確定李恂聽不見后,李誑對著其的背影罵道
“李誑將軍,消消氣,吃點水果……”旁邊的士兵好聲好氣的說道。
“滾!我不吃!”
李恂的帳篷內(nèi),幾個小兵將唐時獄綁起來。
“現(xiàn)在你不是應該叫喊的嗎?”昨晚出賣唐時獄的小兵問道。
“哦,……??!大哥……救命啊!”
“你叫破喉嚨也沒有用,你可是我李恂奪得天下最重要的棋子!”不知何時,李恂已經(jīng)進來了,他捏著唐時獄的下顎,鄙夷的看著他。
“項諶,這次,我不相信你還不死!”李恂加大了手中的力量,唐時獄臉被捏的變了形,無助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小兵們,小兵們瑟瑟發(fā)抖,他們都知道,李恂殺人如麻,稍有差池,便會人頭落地。
唐時獄在李恂的帳篷里被綁了三天,每日都會有人按時給他喂水,卻沒有進一粒米,奇怪的是,唐時獄并未因此精神不振,李恂不在帳篷內(nèi),他便和進來喂水的士兵聊天,沒人和他聊天時,他便數(shù)起裝水的碗邊的花紋圖案個數(shù)。以至于后來進來喂水的士兵都紛紛裝起了聾啞人。
而另一邊,項諶的軍營中,被李誑派過去當眼線的小兵正在四處散播唐時獄被抓的消息,恰巧被路過正在小解的項真聽到了,項真麻溜的將小兵抓到秦羽柯的軍營外,一腳將其踢了進去。
“將軍,剛剛俺方便的時候聽到這小兔崽子在和別人嚼舌頭,說時獄將軍被李恂小兒抓了起來。俺就將他帶過來審問了?!?p> “什么?你說,項時獄將軍被李恂抓了?”夢炎瑩皺著眉頭,眼里滿是緊張。
“千真萬確!那日,項時獄將軍回去的路上被李恂派來的黑衣人擄了去!現(xiàn)在……現(xiàn)在怕是兇多吉少了啊!”小兵哆哆嗦嗦的說,眼角的兩滴淚格外真實!
“項將軍!俺愿意現(xiàn)在就帶兵去要人!”項真自愿請兵,他恨李恂恨的牙癢癢。
“不必了,項真將軍,替我備八百人馬,我要親自去要人。”秦羽柯一字一頓。
“將軍,這其中定有詐,八百人太少了,若將軍執(zhí)意如此,請帶上俺!”項真單膝跪地,頭低的快要碰在交握的雙手上,態(tài)度極其真誠。
“既然項真將軍這么說了,我也不好推辭,那咱們就一起去要人!”
“好!”
此時,李恂的帳篷內(nèi)。
“三日了,項時獄將軍,被困得日子不好受吧!”
“呵呵!我就喜歡看你一臉不爽的樣子!”李恂圍著唐時獄自言自語。
“……一,二,三,四……”
“你說什么?你不會是被嚇傻了吧?哈哈哈!堂堂項王的弟弟,竟被我李恂嚇成了傻子,說出去,可是會讓天下人恥笑的!”李恂得意的摸了摸胡子,在他眼里,項諶是他最大的威脅,他定要讓他痛不欲生……
“我沒傻!我是說,你今天穿的衣服比昨天少了一朵花……”
“……”
“死到臨頭還狡辯!”李恂狠狠的捏住唐時獄下顎,眼神惡毒。
“根據(jù)誑兒的消息,項諶只帶了幾百人來要人,今日,便是你和項諶的死期!來人吶!將咱們的貴客帶下去,誑兒,通知所有將士,今日我變要取下項諶的項上人頭!”
“是!”
李恂帶著所有兵馬浩浩蕩蕩的出征,戰(zhàn)爭的號角已經(jīng)吹響!
來到寂滅海,海浪不斷的拍打著岸邊,浪濤聲蓋過了戰(zhàn)爭的號角聲,卻不見秦羽柯的身影。
“誑兒!”李恂的聲音如雷貫耳,嚇得李誑渾身顫抖,李誑哆哆嗦嗦的跪在李恂面前。
“舅……舅舅!我確定我的消息是準確的啊!”李誑帶著哭腔,雖說這個人是他的舅舅,可是,李恂殺起人來,那股狠勁,他也不是沒有見過。
“你說你在項諶軍中有眼線,眼線呢?”
“他…他呢?…他不見了啊!……舅……舅舅……您聽我說”李誑四處尋找,卻不見小兵的蹤跡,他欲哭無淚,急得轉(zhuǎn)圈圈。
“……不好!我們中計了!”李恂突然想起了什么,想要撤兵,卻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山上軍營的位置冒起了濃濃黑煙!
李恂氣的牙癢癢,拔出劍來,嚇得李誑立馬跪下,李誑爬著爬到了唐時獄的旁邊。
“舅……舅舅!我……我們還有人質(zhì)!我們……還有機會……”話音剛落,旁邊吃手手的唐時獄突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冰色的劍。
李恂和李誑不敢相信的睜大了雙眼,而塵離卻無視所有人都詫異,飛向了空中向著李恂軍營飛去。
軍營里,那個告密的小兵滿頭大汗,他舉著火把,站在被燒的軍糧后面,將手中的火把一扔,拍了拍手,然后摘下了人皮面具……
“很好!今天的唐時獄做了壞事并且沒有被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