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昕也是愣了愣,隨即笑道:“不愧是沈少俠,這種感悟超過我太多,是我膚淺了。”
“謬贊了,我這也是隨口說說。”
沈星辰笑了笑,暗想我是不是裝逼裝大發了,這里的人是不是沒聽過這么牛逼的話。
郭玉昕見沈星辰沒有多解釋,便道:“沈少俠,那我們開始了。”
“好,請賜教。”
兩人立刻交起手來。
郭玉昕的劍法招式緊湊,一招連著一招,如流水潺潺,連綿不絕。
而沈星辰使的劍法凜冽逼人,如寒冰刺骨,稍不注意便痛徹心扉。
看到兩人的武功,周圍人群忍不住喊起了叫好聲,這實力明顯比之前高出幾個檔次。
“郭玉昕果然是武盟十三太保之一,看他的劍法,真的賞心悅目,太厲害了!”
“沈星辰也不弱啊,看起來與郭玉昕不相上下,甚至好像還沒用全力。”
“郭玉昕也有留手,兩人應該都在試探,也不知道全力相搏誰能取勝?”
“看著吧,這場比試著實精彩!”
這時,看臺上的尚弘冶皺起了眉頭:“師兄,星辰的劍法我怎么沒見過?你什么時候教的?”
袁弘耀也是盯著沈星辰滿臉疑惑:“我還想問你呢,我也沒見過這種劍法,還以為你偷著教的呢!”
“我就會使刀,哪會用劍!師兄,你確定不是你教的?”
“不是,這臭小子,什么時候學的劍法連我都不告訴!看他這熟練程度,學的時間不短了。”
如果沈星辰聽到兩人說話,一定會告訴他們,他的劍法是剛學的,在夢里學的,當然他們肯定不會相信。
這時,郭玉昕和沈星辰似乎加快了節奏,觀眾們看得是目眩神迷,有的人甚至都看不清兩人出招。
“我靠!太快了!看不清了!看不清了!”
“我去!厲害!真是太厲害了!”
“兄弟,你能看清兩人的招式嗎?現在誰占優勢?”
“靠!老子也看不清啊!真是太厲害了!”
周圍人不斷驚呼,這樣的比試真的是精彩絕倫,難得一見!
而就在這時,兩人忽然分開,郭玉昕抱拳道:“沈少俠果然名不虛傳!郭某輸了!”
“郭兄客氣了,承讓!”
聽到兩人的話,觀眾們面面相覷,他們看不明白比試怎么忽然結束了。
“郭玉昕敗了?怎么敗的?沒看出來啊。”
“是啊,這怎么打著打著就完事了?也沒人被打倒啊。”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這才叫高手過招,哪能讓你們隨隨便便看懂!”
“那你懂,你說說郭玉昕怎么敗的?”
“我也不懂,但我就知道沈星辰勝了。”
“切~我還知道呢!”
郭玉昕走下擂臺,沈星辰仍舊獨自站在擂臺上,這回他沒說話,就這么靜靜地站著,卻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場面靜靜的,仿佛時間停滯了一般。
尚弘冶滿意的笑道:“星辰這氣場,有我當年的風范!就往哪一站,誰敢不服!”
袁弘耀笑了笑:“最后還不是被人打下來了。”
尚弘冶不服氣的說道:“那是他們耍賴,說好了不過三十不能上場,上來個四十多歲的,我哪能打得過!”
整個比武場就屬這兩人最淡定,武盟的人一個個陰沉著臉,看著手底下的弟子,把誰派上去都不是沈星辰的對手。
郭玉昕是他們今天最后的底牌,按他們所想,郭玉昕的實力絕對能勝過弘武門任何一個年輕弟子。
只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弘武門的沈星辰實力竟會這么強!早知道把四小天王帶過來了!只不過他們后悔也晚了!這場比武看來是他們輸了。
武盟帶隊過來的是一位長老,此時這長老黑著臉,掃了一圈發現確實沒人可用了,有些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準備認輸。
而就在這時,遠處響起急促的馬蹄聲,緊接著一隊騎兵呼嘯而至。
領頭的騎兵厲聲喝道:“圣旨到——”
聽到聲音,整個比武場上的人呼啦啦全都單膝跪地,低下額頭,手扶胸口。
見狀,沈星辰也連忙有樣學樣,他可不想剛活過來一天就因為藐視朝廷被斬了。
騎兵隊伍停在比武場中央,領頭的人從懷中掏出一圈金燦燦的圣旨。
“傳陛下口諭!”
“這場比武朕看了,很精彩。美中不足的是咱們北華國的年輕才俊并沒有到齊,倒是看不出到底誰更強。”
“這樣,三個月后朝廷舉辦一次御前比武,不管是武盟的還是非武盟的,不管是有門派的還是沒有門派的,不管是不是我北華國的,只要是沒過三十歲的青年才俊都可以參加。”
“到時候朕有大大的獎賞,什么封號授爵、奇珍異寶、神兵利器、武功秘笈,只要朕能給的,寶庫里有的,都可以賞給大家!”
“好了,這場比武就到這吧,都散了吧。”
這隊騎兵宣讀完皇上口諭轉身就走,毫不拖沓。
而比武場上所有人都愣住了,這是什么意思?皇上說的輕巧,可這消息對于武林來說絕對是大事!天大的事!
這可是御前比武!
皇上可是說了,他能給的,寶庫里有的都可以賞,皇上的寶庫,哪有差的東西!
我去了!
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比武場立刻沸騰了!
不過沸騰是短暫的,所有人立刻離開比武場,奔走相告,把這消息告訴自己熟悉的人。
沈星辰也隨著弘武門眾人離開比武場,返回了門派之中。
在正廳中,沈星辰首先恭恭敬敬給師父袁弘耀行禮請安:“師父,星辰不孝,讓師父師娘師叔擔心了。”
袁弘耀擺了擺手道:“無妨,只要你沒事就好。”
尚弘冶笑著說道:“你這小子確實讓我們擔心死了,這一昏睡就是三個月,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呢。”
沈星辰說道:“師叔,我也想早點醒過來,但是在夢里我遇到一個怪人教了我一套劍法,我不學會不讓我走,這才耽誤點時間!”
“什么?!”
尚弘冶驚訝的看向沈星辰:“你說你剛才比武時候用的劍法是夢里學的?”
“是啊,師叔,就是夢里學的。”
沈星辰點了點頭,看向袁弘耀和尚弘冶二人。
尚弘冶與袁弘耀對視一眼,覺得此事非比尋常。
袁弘耀神色嚴肅的問道:“星辰,此事還有誰知道?”
沈星辰搖了搖頭:“沒人知道了。”
“星辰,此事以后不要對任何人講,否則容易引來殺身之禍!”
沈星辰嚇了一跳,問道:“師父,有這么嚴重嗎?”
袁弘耀認真的說道:“夢學劍法,非同尋常,會引來無數人覬覦!以后就說這劍法是師父教你的!記住了嗎?”
“記住了,師父。”
“好了,不管你心里還有什么疑惑,這事以后不要再提。去把其他星字科師兄弟叫進來,咱們說說御前比武的事。”
“是,師父。”
看著沈星辰離開的背影,袁弘耀喃喃低語:“星辰夢中學劍,皇上忽然要組織御前比武,這是有大事要發生啊!”
尚弘冶也沒想到袁弘耀會這么說,疑惑的看向后者:“師兄,能猜到是什么大事嗎?”
袁弘耀搖了搖頭:“猜不到。不過也別擔心,再大的事和咱們弘武門也沒關系,咱倆該教徒弟就教徒弟,一切順其自然吧。”
……
就在御前比武的消息在武林中擴散的時候,皇宮中一座奢華的宮殿內,北華國當今皇上華敬為輕輕喝了一口茶。
而在華敬為對面坐著一個面帶紗巾的女子,女子撩開紗巾露出櫻紅小口,也喝了一口茶。
華敬為想了想,問道:“圣姑,你今天沒看錯吧,沈星辰用的劍法是你們寒劍門的寒玉劍法?”
女子答道:“陛下,錯不了的,我們寒劍門的劍法我怎么會看錯!”
華敬為微微皺眉:“十年前,寒劍門遭襲,上下近千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兇手始終未找到。現在沈星辰會寒玉劍法,說明寒劍門肯定有人還活著。圣姑,此事不能急,欲速則不達。”
女子沉默了一會,說道:“全憑陛下安排。”
華敬為笑道:“圣姑放心,若不是有圣姑,我早就死了,所以圣姑的事就是我的事,興許這還真是同一件事。”
女子疑惑的看向華敬為,問道:“陛下是猜到了什么?”
華敬為喝了口茶,搖頭道:“不可說,時辰未到,一切皆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