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御認為他還可以為自己辯解一下,盡管效果一般:“以后你就知道了。”
“不想知道。”付羽無情回應,“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然后姜承御又被無情趕走。
姜承御出來后聯系了程翊,程翊說有進展只是不確定。因為程翊沒錢,所以姜承御直接去了他家。
程翊的電腦房里好幾臺電腦,在幾個代碼定位和任務信息的黑白色調電腦前,有一個橘色頁面尤為顯眼,有名稱有價格還有圖文,不是在逛淘寶是在干嘛……
姜承御瞥了眼頁面上的那條五位數的手鏈,把外套往旁邊的椅子一放,自己坐到了另一個椅子上。
程翊從外面端著兩杯咖啡進來,遞給了姜承御一杯。
姜承御接過暖了暖手,然后往小橘那邊瞟了瞟:“沒錢還逛?”
“沒錢也有夢想。”程翊喝了口,然后把咖啡放在了桌上,整個人窩進了主機在的沙發椅里。
他用鼠標圈出了一個地,說道:“卡從這流出來的,我去看了,報銷下車費謝謝,是個小報刊亭,問他近幾天買卡的,也沒什么印象。”
程翊說完時,手機響起了到賬一百元的聲音。
程翊隨即又調出另一個頁面,上面是通話記錄和信息發送記錄,同樣的旁邊也有幾個地方被圈出來。
“他打電話的時候在這里。”程翊在紅色的地方一點,又在幾個藍色的地方一點,“發消息的時候在這里。”
然后把他們連成一條線,活動范圍集中在江南區,酒吧等娛樂場所的集中地。
姜承御皺了皺眉,這樣撈人還是難。
“這時候,你就該佩服我了。”程翊換了臺電腦,屏幕上有清晰的三個人的信息,“那男的留了手錄了音,我黑進系統找到聲音匹配的有這幾個,其中符合上面條件的只有這一個。”
其他兩個信息消失,一個人的臉占據了整個電腦。
“我雖然檢查過通話的聲音沒有經過合成,但不排除他自己會變聲,所以只能說百分之八十是他。”
姜承御給這信息板拍了一張圖,發給了林青。
“如果變聲呢?”
“那就撈不到了。”程翊癟了癟嘴,“人海茫茫啊,我這已經是極限了,你給情報處找都難找。”
“行。”姜承御站了起來,把外套也拿上了,“謝了。”
“你去哪?”程翊睜著眼睛無辜地看著他。
“抓人要乘早,你說我去哪?”
“可你直到他在哪嗎?”程翊繼續問。
所以姜承御才發照片給林青,既然是混在娛樂場所,林叔那邊肯定知道這個人在哪。
“待會就知道了。”
“別待會兒啊,我知道在哪,帶我一起去唄。”程翊眼睛亮亮的,滿眼都是激動。
“……”姜承御怎么感覺這事不簡單。
當他帶著程翊來到一家KTV,上樓時看到一抹熟悉的背影時,他想弄死程翊的心都有了。
“她怎么在這?”姜承御臉色有點難看,指著剛剛付羽消失的方向。
“我剛出門的時候通知的唄,這種事怎么能少了我羽姐?”程翊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反正肯定是為了自己看熱鬧,不是為了付羽。
“她出了事你就給我等著。”姜承御沒時間和他廢話,趕忙去追付羽。
程翊吹了聲口哨,用姜承御恰好能聽到的音量在后面喊道:“你也太小瞧付羽了吧?”
姜承御沒理他,他追上去的時候電梯停在了三樓,于是他為了節約時間直接爬了樓,到了三樓后付羽已經不見了,只有憑感覺找了。
反觀程翊,一個人慢悠悠坐電梯上了三樓,徑直走向了一個包間。
這邊付羽一個人,頭上還纏著紗布,直接推開了一間包廂的門,她掃了一眼,兩男三女。
秦游幾乎瞬間就認出了付羽,他站了起來,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喲,瞧瞧這誰?幾年不見,越發漂亮啊!”
付羽繃著嘴角,一言不發地快步走到了他跟前,路上順手抄起了一瓶酒,二話不說就敲碎得只剩半截。
秦游臉色一變,和付羽迅速拉了一段距離,看著還在往下滴著液體的玻璃尖,一副頭疼的模樣:“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啊。”
付羽面色如常,極其淡漠地說出了她的第一句話:“是不是你。”
“你在說什么啊?”秦游只是一個剎那間的眼神飄忽,付羽就知道了。
秦游惡劣成什么樣,她最清楚不過,打小就帶著高年級欺負付軼,她和他結下的梁子都能建一棟房了。
付羽在他話還沒落下的時候就把手里的殘缺酒瓶絲毫不偏地擲了過去。酒瓶在空中高速運轉,直指秦游。
秦游瞪大了眼睛,堪堪躲過,臉被劃了一道口子。
“你TM能不能別每次都跟條瘋狗一樣?!”秦游怒不可遏地朝付羽走過來,下一秒付羽微笑著又敲了一瓶酒,秦游連腳帶罵都停了。
“我C!誰TM點的酒!”
面對秦游的無能怒吼,付羽一語不發,酒瓶在她手上不停地轉著,熟練程度可見一斑。
“誰指使的?”付羽問起話來,眼神森冷,手里的東西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扔出去。
突然身邊一個人影沖了過來,付羽側身閃過,反手就是一個肘擊,然后用手把朝她沖過來的男生往后一拉,伸腿往他小腿反向一絆,由于慣性,男生沒站穩,踉蹌了好幾步撞上了剛到門口的程翊。
與此同時,姜承御也到了。
付羽知道他會來,見到面色凝重的他時僅僅是抬了個眼,然后在他臉色突變沖過來的一瞬間撐著桌子往上反身一躍,看到了剛剛抵達她一米遠的秦游。
秦游手疾眼快,想要拉開距離,偷襲不成現在付羽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加上過來的姜承御他要對付兩個。
付羽卻完全不給他機會,直接從臺上翻下,一腳踢在了他的脊背把他整個人都壓在了地上,付羽則用膝蓋摁著他,一手扣住他的兩手,另一只手拿著酒瓶把滿是尖刺的那一頭對著他趴在地上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