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悄悄抬眼,偷偷瞄了一下站在窗下的神秘人,那男子逆著月光,周身隱在黑幕里,月光自他背部撒過來,給他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容貌看的不太清,朦朦朧朧的,卻感覺氣質出塵,絕非普通人。
哆哆嗦嗦的不敢停多:“五歲偷過堂哥的三文錢,害的堂哥被堂叔揍了一頓。”
“六歲將不知誰家地里的南瓜切開了一點灌了糞水,又將南瓜給合上了,不知道后來南瓜有沒有活過來,有沒有活過來之后被人家丟了還是吃了。”
又抬眼瞧了瞧那男子,覺得他沒有打斷的意思,便硬著頭皮繼續將幼時干過的壞事一一交代。
“七歲的時候趁著表妹睡著了,悄悄給她齊腰的頭發給繳了,哎呦,我娘那頓打,小的我到現在都記憶猶新吶。”
“八歲那年掀了路過我家門口那大姐的裙子,被那大姐揍的,小的到現在都不敢和姑娘家說話。”
“還記得九歲那年,我娘叫我去買把菜刀,我錢都沒給,不過這事真不賴我,我就問那老板刀快不快,給找個東西讓我試試,那老板找了半天沒找出來,我就用大拇指頭刮著試了一下,結果血濺當場,老板死活不收錢,真不賴我啊。”
“十歲那年。。。”
“夠了。”
窗前那男子轉過身,面向窗戶,整個人就算隱在夜幕中,他的風采也讓人無法忽視。
毫無波瀾的聲音響起:“我想知道,你們從何而來,聚在易城,到底所為何事。”
小乞丐深深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問道:“小的若說,我們是來要飯的,您信么?”
天地良心啊,大姐頭將大伙從山上領下來,就是來當乞丐的啊。
想當初,大姐頭可是說過,來到易城,跟著她吃香的喝辣的,吃香的喝辣的的暫且不說,好歹也要解決一日三餐的溫飽問題啊,得了,被大姐頭框下山,風餐露宿的,這不就是來要飯的么。
小三一腳踢向小乞丐:“好好說話。”
小乞丐覺得自己真冤啊:“我們真是來要飯的啊,自從來了這易城,一沒偷,二沒搶,三沒調戲良家婦女,偶爾有幾文錢,還是靠我們二當家的賣身得來的。”
就差沒三跪九叩求人家相信了,小乞丐內心哀嚎:“我太難了。”
“二當家?”
齊恒宣準確的抓住了小乞丐話中的關鍵字:“那你說說,你們大當家的事,事無巨細,若有妄言。。。”
“您放心,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小乞丐趕緊抓住機會表忠心,不過他又犯難了,再一次小心翼翼的問:“您說的是哪個大當家?”
大當家按理說應該只有一個,奈何被現在的大姐頭給占了位置,以前的大當家被現在的大姐頭氣的看破紅塵,已尋了個寺廟,剃度出家當了和尚。
一旁的小三忍不了了,沒有出鞘的劍抵在小乞丐脖子處,暗用巧勁,“嗆”的一聲,劍被拔出了一丟丟,在月光的照耀下,閃閃寒光,還挺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