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里斯浦是最有可能來救她的人,但其實洛西心里一直真正盼著的是尼布,當她欣喜的看向來人時,不是里斯浦,更不是尼布。
而是她以為不會再見的納布一姆。
她不由失望,但眼下的情形也容不得她矯情,只要是能干掉那波帕拉薩爾的人,就不算她的敵人。
“納布一姆。”她趕忙起身,卻因為情緒一時大起大落而全身虛軟。
納布一姆解決掉門口的貴族男人后,手持短劍只身進了屋,他銜氣披怒,腳底生風(fēng)的走到洛西面前。
“你怎么來了?”比起“救命稻草”而來的那種無以言表的狂喜,她更驚訝的是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連尼布都找不到的地方,畢竟這里是巴比倫的地盤,不是貝都因熟悉的沙漠。
“我?guī)汶x開這里。”他逆光而站,聲音低低沉沉的聽著有些恐怖,但更恐怖的是他的眼神,隱于薄冰之下的陰鷙和暴怒。
她太想離開這里,一秒都不想耽擱,可是她沒想到納布一姆那只朝自己伸來的手,竟捂住了她的嘴。
她驚恐的瞪圓了瞳孔,在他冷漠的眼神里,她聞見了他手心里那令她神智一點點渙散的迷香。
……
為了避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納布一姆只帶了兩個身手比較好的隨從,因為之前他已多次來過此處。
只是事情的進展,比他原本的計劃更為順利。
有洛西在場,他并沒有殺心,只是將那些人全數(shù)打暈。懷里抱著她,在隨從的掩護下,很快出了神廟,而外面,已然多出兩路人馬正在等他。
是尼布和拉舍斯夫分別帶著他們的親信。
他當即變了臉,眉梢微挑,饒有興致的看著各自為首的二人,將兩人打趣道。
“巴比倫和埃及何時這般相安無事了?今日‘坐廟’,二位不趕緊去挑一位漂亮的神女共度良宵,聚在這里浪費什么?”
尼布和拉舍斯夫的目光一直放在他懷里的洛西身上,誰也沒有回應(yīng)他這有意為之的挑釁。
“納布一姆,把她給我。”尼布面色難看得緊,他命令式的口吻讓納布一姆覺得他理所當然得可笑又荒唐。
“憑什么?她又不是你的人。”他回得輕飄飄的,勾唇冷笑,其中夾雜著幾許怒意。
“她是。”尼布立馬接下,態(tài)度堅定。
二人不分上下,在一旁似乎完全沒受影響的拉舍斯夫風(fēng)騷的吹了一個響哨,眸子里的光興奮的跳躍著。“她果然是我的塞米拉米斯。”
尼布和納布一姆同時瞪他一眼。
他也不懼,隨即又吹了一聲,心情很是逍遙。
“納布一姆,你不可能帶她出城。”尼布加重了語氣。
“有什么不可能?我能先你們一步找到這里,她現(xiàn)在也在我懷中安睡,驕傲自負的尼布殿下,您說到底有什么不可能?”納布一姆輕挑的眉眼是對他無盡的諷刺,他肆無忌憚的激怒著他,兩人針鋒相對,硝煙暗影,似乎一場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尼布目深似海,仿佛在用眼神衡量他是否真有這個本事,他眼底的溫度慢慢冷卻,從容卻強硬的對一旁的薩爾塔說道。“傳令下去,關(guān)閉所有城門,就是連一只蟲子都不許放出去。”
納布一姆倒是一臉看好戲的模樣,他不驚不慌,似乎早就將一切運籌在握。
“尼布殿下應(yīng)該認識身后這座被廢棄的神廟吧?你她在這里的每天是怎樣度過的?她臉上的傷從何而來?剛才又險些經(jīng)歷了什么?要是我晚到一步,你還敢像現(xiàn)在這樣跟我理直氣壯的要人嗎?這一切,都要拜你那該死的父王所賜,他不僅要羞辱她,還要千方百計治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