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

　　“想說什么就說吧，”蔣如初用指尖敲打著桌面上的瓷盤：“不用這么小心翼翼。”

　　“如初，我們不應該就這樣結束。”

　　“莫尚，你不覺得，我們已經沒有之前對彼此的那份真心了嗎？”

　　“如初……”

　　“那就別將就了唄，”蔣如初笑了笑：“莫尚，等你想清楚我們到底什么關系最合適，再說吧。”

　　“我是喜歡你的。”

　　“是喜歡我做你女朋友，還是……喜歡我做你的朋友？”

　　“我……”

　　“我們有距離的時候，你對我好奇……”像是自嘲，蔣如初低著頭，看著杯里的咖啡映出自己的臉：“你甚至不知道我喝咖啡會胃痛。”

　　“我可以一點點了解你，”莫尚握緊了拳頭：“你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么？”

　　“我喜歡的莫尚，是那個陽光下奔跑的少年……”蔣如初站起身，俯視著難堪的男生：“即使沒有章妍的事情，你就當我不知道你其它的事么？”

　　“你……什么意思？”莫尚猛地抬頭：“為什么？”

　　“我記得你應該不喜歡吃口香糖的，對吧？”

　　莫尚呆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甚至連蔣如初離開都沒有注意到……

　　“有時候，有些東西你不需要知道的太多，”陳皓嘆了口氣，把那張照片遞到謝塵手里：“她親眼見到了之后，就更不正常了……”

　　“這是她拍下來的？”謝塵看著照片里男人與幼女交錯的身影，突然有一種想要流淚的錯覺……

　　“照片是她拍的……里面那個女生……是她朋友的妹妹。”

　　“難怪……”

　　“她那天去指證了……”

　　“她以前常說自己有的時候會覺得害怕，”謝塵看著那張照片，臉上連一個表情都做不出來：“那是教她攝影的老師。”

　　“謝塵，你現在需要的是暫停寫作。”

　　“或許我應該學著你吸煙。”

　　“我本來是不喜歡煙酒的，”陳皓笑了笑：“我初中被勸退后就到社會上自己打拼，只能一點點習慣。”

　　“你為什么放棄了學業？”

　　“初一那年，我幫小學的弟弟打了個人，”陳皓頓了頓：“不想突然有一個小屁孩跑出來出風頭，叫來了警察。”

　　“沒有商量的余地？”

　　“我父母都是打零工的，”陳皓拿起本來已經放下的煙：“我沒辦法了，就去發傳單、學著修鞋，再到后來，我發現自己文筆不錯，去投了稿。”

　　“那也不錯。”

　　“他們錄用我，給我機會，也讓我學道理，”陳皓突然用一條腿壓著謝塵的一條腿，煙圈吐在他的臉上：“謝塵，你學過獻媚么？給男人。”

　　“皓哥……”

　　“我活著也不容易啊，”陳皓看著謝塵迷茫的雙眼，笑了笑，松開他：“第三次的時候，胡總救了我。”

　　“宋輕言的母親？”

　　“是的。”

　　攤開了說，誰又比誰容易在哪里？

　　“為什么會這樣！”梁鈺欣一把抓住經紀人的胳膊：“這個是我寫的歌啊！怎么就成了肖月的？”

　　“這個……”經紀人尷尬的甩開梁鈺欣：“這是路總的決定……我們……”

　　“從詞到曲！”梁鈺欣強忍住淚水：“都是我寫的！”

　　“行了……”經紀人嘆了口氣：“錢會分你一半的……”

　　“我不要錢！我要我的名字出現在該出現的位置上啊！”

　　“行了！”經紀人不耐煩的推開梁鈺欣，轉身離開。

　　手機還在響，梁鈺欣沒有接，懷抱雙膝坐在練習室的地板上，忍不住哭出了聲。

　　趙馨兒聽著熟悉的忙音，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