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屁！你見過總裁聚會，買單付錢還要各自A一下么？”

　　艾茜放心了。

　　這是兩天總裁課下來，她從費聿利嘴里聽到一句最有霸總氣質的話了。如果周媛媛現在在場的話，估計能為她這次貧瘠的總裁班體驗激發一些靈感。

　　“像今晚這樣的聚會，自然是組長請客啊。”費聿利坦然且理所應當地補充一句。

　　“是不是？艾組長？”費聿利瞧著她，再次確認道。

　　艾茜：“……”

　　……

　　可以啊！

　　不過請客這事呢一向客隨主便，她晚飯基本不吃，或者就吃一盤蔬菜沙拉……所以，費總愿意嗎？

　　愿意個屁……他最惡心的食物就是蔬菜沙拉了！費聿利直接走在了前面。

　　……

　　事實，有王總王垚在的場子就沒有別人買單的機會。

　　作為一枚典型好逸惡勞的富二代，王垚雖然沒有給家人顏上爭光，但也不是那種讓家人操碎心的敗家子。

　　除了，做人稍微冤大頭一點，其他方面真沒有其他明顯缺點了。

　　冤大頭？噢，就是在請客方面比較……爭強好勝的人。

　　與王垚相反，費聿利不喜歡貪圖別人好處，也不喜歡他人貪圖他的好處。而且作為一個有品味的男人，費聿利對自己的朋友圈質量一向卡得很嚴，王垚能這樣長久成為他的伙伴，完全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

　　王垚在交友方面真的一點也不挑嘴。

　　真相……確實如此。

　　僅僅只是總裁班相處了兩天，不管是周媛媛還是艾茜，王垚都將她們視為了朋友。雖然……也還是很普通的那種朋友。

　　但，費聿利沒有。

　　不管是周媛媛還是艾茜，都不能算是他費聿利的朋友，如果周媛媛姑且能算是他的一個短期同學，艾茜連同學都不是。

　　畢竟，如果是同學關系還可以偶爾來往。但是，對于每天忙于化緣的艾秘書長，費聿利覺得自己在這個總裁班結束就不想跟她有任何關系。

　　不是怕被化緣，而是怕麻煩。

　　當然，他更不想被誤會。畢竟，他已經明確地拒絕了她。

　　……

　　真沒想到，費聿利是這般涇渭分明且如此有原則的男人。

　　跟王垚一樣，在四人一起打完王者之后，周媛媛就將王垚費聿利艾茜視為朋友，如果知道費聿利只當她是一個短期同學，可能傷心得羊肉串都吃不下了。

　　沒錯，今晚王垚安排的聚餐是……扎啤燒烤局。前面在總裁班教室出來王垚說要訂位，周媛媛還在想王垚會訂會所呢還是星級餐廳，結果是一家路邊燒烤攤。

　　“這個燒烤攤是這條夜市最火爆的一家，必須提前打電話，老板才會幫忙留位的……”王垚解釋說，同時，一邊用紙巾擦拭著塑料桌上的油膩污漬，一邊招呼老板過來點單。

　　“真的……我說真的啊。”王垚見周大神一臉不信，較真地強調一番。

　　艾茜點了下頭，表示相信。

　　周媛媛也緩緩點了下頭……盡量理解。

　　“而且如果不是我是這里的老客，老板根本不會給這樣的待遇。”王垚又說，語氣帶了一絲炫耀。

　　周媛媛還是有點不太相信，只能嗯嗯了兩聲。騙鬼吧……明明她視線以內的桌子都是空著。

　　耽美寫手和基金會秘書長區別在哪玩，那就是基金會秘書長比網絡寫手更擅長騙吃騙喝啊……畢竟一個玩得是二次元，一個混的則是三次元……

　　比起周媛媛的反應，艾茜就捧場客氣（虛偽客套）多了，她目光先是環顧了一圈這條夜市街，然后又落在夜宵攤亮起的廣告招牌燈，開口說：“我們的王總很會選地方啊。”

　　周媛媛：“……額。”

　　費聿利：“……呵。”

　　艾茜開講：“首先從位置來看，這家燒烤攤是整條街最好的，說明老板經營有方收入可觀。其次從招牌老舊來看，前面這塊招牌使用已經有很多年了，不用想這個夜宵攤一定是這條街最有年份經營最久的。一家有資歷位置又好的夜宵攤，那么生意，一定是極好的。”

　　周媛媛已跪。

　　艾茜最后總結：“只不過現在時間還早，難免人少了點……真正好的夜宵攤大多到了深夜才會人聲鼎沸。”

　　王垚忍不住面上的激動神色：“……艾總厲害啊。”

　　沒什么。

　　對于王垚的贊嘆，艾茜十分謙虛地搖搖頭，嘴角揚起可親的弧度，回敬道：“還是王總更厲害，能在茫茫夜市里發現這樣親民又有特色夜攤，平時一定非常熱愛生活吧！”

　　“呃……”

　　“啊……”

　　艾茜最后說完，一時之間，不僅周媛媛驚呆了，連當事人王垚都沉默了……

　　怎么回事，有點羞恥？

　　從頭到尾，懶得說話的費聿利忽地大笑出聲，一股快樂從肺腔順著氣流往上涌，嗆得他整個面部表情都快要失控，又笑又樂好一會，費聿利伸出手優雅地彈了一下眼角冒出的淚花。

　　這個夜宵攤是不是這條街生意最好的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

　　艾秘書長一定是這條街最會拍馬屁的人！

　　也是最會說反話的人！

　　估計王垚現在都沒聽出來，艾茜表面說他熱愛生活，實則就在說他請客的地方太價廉物美！

　　連“親民”這種詞都出來了……

　　對此，艾茜只是嫣然一笑，看向費聿利，繼續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費總能跟王總做朋友，一定也像王總這樣的性情中人吧！”

　　費聿利：……性情中人你家大娘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