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帆他們趕到醫院的時候，木涵已經離開了。
而周文的病房里面，周文很安靜地躺在床鋪上，他沒死！
只是......
看到周文的瞬間，不少人都直接吐了！
包括張帆。
周文沒死，但是比死還痛苦，因為他現在看不見，說不出來，聞不到味道。
詭異的是，血跡竟然被處理的很干凈。
而周文的現狀，和他們此前作案的受害者，幾乎一模一樣，不同的是，那些受害者，此前都遭受過侵犯，而且都是女性。
這讓張帆也不禁開始懷疑，自己對精神矯正器的猜測，不會二次犯病是不是靠譜，因為，正常人，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關鍵是，木涵和周武都消失了，人間蒸發。
不過，經過這件事，張帆也總算是沒有再顧慮那么多，自然而然地和沈雪琳走到了一起。
......
“還是沒找到嗎？”沈雪琳靠在張帆的懷里問道。
張帆搖了搖頭有些后悔地道：“沒有，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或許我當初就不該讓她一個人去。”
沈雪琳搖了搖頭道：“當時你也是因為擔心我受到傷害，所以才沒有立刻報警的，而且你已經治好了她，這不怪你。”
“其實說起來，我還該感謝她才對。”沈雪琳突然說道。
“感謝她綁架你？”張帆有些無語地道。
“是啊，感謝她綁架了我，否則的話，某塊木頭，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開竅呢。”沈雪琳刮了一下張帆的鼻梁說道。
張帆看著沈雪琳一臉幸福的模樣，心里卻是嘆了口氣。
“怎么了？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沈雪琳看著張帆似乎情緒有些低落，不由地有些緊張地道。
張帆伸手攬住沈雪琳的腰，在她的秀發間細嗅了一下，搖頭道：“你說的沒錯。”
只是......
張帆原本還以為，試訓app既然沒有給出一個時限，那么應該是不限時間的，所以他才解開心結，接受了沈雪琳，可是事后他才發現結果卻并非如此。
自從他任務完成進度達到300之后，試訓APP就開始回歸倒計時了。
而現在，距離強制回歸的時間，只剩下一周。
“我們去旅行吧。”張帆突然開口道。
“旅行？也好，你想去哪？”沈雪琳也來了興致。
“你來決定，假期沒問題吧？”張帆問道。
“沒問題，我年假都沒休過。”沈雪琳笑著道。
“那就好，你想去哪？”張帆溺愛地刮了一下沈雪琳的俏鼻道。
“去哪都行嗎？”沈雪琳抬起頭來道。
“去哪都行！”張帆點了點頭，滿臉笑容地道。
“那去東山怎么樣？”沈雪琳問道。
“東山？”張帆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傻樣，我就是東山的。是你說去哪都行的，不許反悔。”沈雪琳嗔怒地瞪著張帆道。
“咳咳，咱們去旅行，不是去見家長......”張帆是真的反悔了。
這哪里是去旅行啊，這是讓自己陪她回家見家長的節奏啊。
“反正我不管，你自己答應的，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要算話。還是說，某人其實是想耍流氓？”沈雪琳站起身來，雙手叉腰一副我很兇的樣子道。
張帆看了一眼冰山女神鼓鼓地規模，嗯......是很兇！
“不是，我就是覺得，會不會太快了？”張帆有些底氣不足地道。
“不快了，咱們在一起都快半年了，難道你想吃干馬凈不認賬？”沈·很兇·雪琳說道。
“好吧，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么，先讓我吃飽再說吧！”張帆壞笑著把沈·很兇·雪琳拉到懷里。
......
可惜的是，計劃沒趕上變化！
木涵回來了！
是的，時隔半年，人間蒸發的木涵回來了，她主動到警局自首了。
看守所！
木涵穿著囚服，但是卻一臉平靜。
“你，還好吧？”張帆沉默了許久問道。
“這幾年從未有現在這么好過，我很好，陳醫生，謝謝你。”木涵露出一抹淡笑道。
“這半年......”張帆有些遲疑，但是還是問了出來。
“我一直和周武在一起！”木涵看著張帆說道。
張帆眉頭就是一跳，什么情況？難道真的復發了？
“我把他給我的，都一點一點地還給他了。”木涵的笑容很燦爛，但是看在張帆的眼里卻是冷到了心底，他第一次有些茫然了，難道自己錯了？
“他死了？”張帆皺著眉頭問道。
“沒有，我原本也只是想殺了他一了百了，可是他犯下的罪行，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他了？他不是瘋子嗎？所以我用這半年的時間，慢慢地給他做治療，陳醫生，我沒你那么本事，不過，我還是治好了他。”木涵依然面帶笑容。
但是她的話，卻讓張帆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眼前的她真的痊愈了？張帆不知道，精神矯正器也不是萬能的，張帆完全搞不明白，她到底是真的痊愈了，還是又患上了另外一種病。
“你治好了他？”張帆疑惑地問道。
“是啊，我治好了他，因為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周文，還是周武，或者兩個都是他。所以，我用他對我的方法，將他的這兩種人格都徹底地消滅了。”木涵笑的依然很燦爛。
“但是我又擔心陳醫生你會把他的其中一個人格給救回來，所以，我幫了他一把。”木涵繼續說道仿佛在和人分享什么高興的事情一般。
“你怎么幫他的？”
“我先是讓他變了一個人，你知道嗎，其實他也很脆弱的，我只是用了三個月的時間，他就撐不住了。”
“他變的像一條聽話的狗，可是，我知道陳醫生你既然能治好我，那么也肯定能治好他，但是我沒成醫生你那么厲害，所以我只能用笨辦法，我每天都給他吃藥，現在的他......陳醫生，我求你一件事，不要給他治了，好不好？”木涵露出一抹哀求的表情道。
張帆嘆了口氣，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是的，木涵又病了，只是這一次，張帆不知道該不該給她治了。
或者張帆也不知道要怎么治，也許這也是一種結果吧，雖然沒有自己預想當中的那么好。
張帆看到了周武，他比周文要好不少，他的五官都還在，只是，他現在臉腫胖的像個圓球，嘴角不停地流口水，臉上帶著癡傻的笑容。
別人給他喂飯，他的嘴都不知道合攏，還要人給他抬下巴。
張帆不知道這半年，木涵對他都做了些什么，他也不想知道了。
最終張帆還是沒有陪沈雪琳去見她的父母。
看著枕著自己的胳膊，臉上帶著笑容，似乎是做了什么美夢的沈雪琳，張帆在她瑩潤的額頭，吻了一下，然后默念一聲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