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天意難違
等陸默跟著沈神醫趕到后溪村,莊家大院卻大作白喪,門口的門役腰上還寄著條白帶。
沈神醫大感不妙,急問道:“莊善人去了?!”
門役點了點,說道:“老爺新喪。”
沈神醫連忙說道:“他服下了藥丸,不是大有好轉,怎么會突然就去了?”
門役支吾了一會,說道“神醫,您可別為難小的了,還是您自己去里面問問吧。”
沈神醫帶著陸默往院子里面走,院子中間莊家莊老爺的直系親屬們都披麻戴孝,下人和雜役腰上都系上一條白帶。而院子大堂里擺著一副紅木棺材,氣氛頗為沉重。
院子里,莊善人的大兒子莊大少看到沈神醫后,對沈神醫抱了個拳,神色異常說道:“神醫,先父已去……”
“到底怎么回事?”沈神醫問。
莊少爺沉吟了一下,最后低聲道:“說來有些不好開口,先父自你剛走,就有一位打扮艷麗的女人找了上來,言能幫先父救治。”
“所以就出事了?”沈神醫追問。
莊少爺點了點,接著道:“那女人一進房里,先跟先父簡單的交談了一下,又微微檢查一下,一口言出了先父中了江湖的一種名叫聞香毒的毒藥。”
沈神醫點了點頭,說道“聞香毒不算厲害,勝在效果與流感極其相似,讓常人誤以為只是生病,如果沒有一種特殊的檀香解毒,用特別配制的藥方,連服六天也能藥到病除。”
“沒錯,那女人的診斷結果也與您當初的判斷一致,而且她手上就有您說的特制檀香,我們雖心有疑惑,但還是讓他燃了檀香,先父一聞,病態立去,精神百倍。”莊大少苦笑道。
“這不是好事嗎?”沈神醫異道。
“可先父恢復以后,就……就有些異常,他把我們趕了出去,獨自和女人留在房中。”莊少爺說著,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額心,接著道:“隨后我們就察覺到里面的動靜,先父居然和那女人……白日宣……宣,就是干起那事來。”
“???”沈神醫懵了一下。
“等我們發現消停以后,又久久沒有動靜,最后在外面呼喊也沒答應,連忙沖入屋里,發現先父全身赤裸,面床而死,那女人也不知所蹤。”莊大少道。
“我能檢查一下尸身嗎?”沈神醫皺眉道。
“先父已經入棺,實在不宜動棺,不過已經請人檢過尸身。”莊大少道。
“結果如何?”
“午作說先父應該死于馬上風,但……但奇怪的是,先父的肛部撕裂,像是……像是與男人行先秦男好,不似與女人。”
沈神醫嘆了一口氣,像是想到了什么,說道:“天意難違啊,真的是天意難違也!”
沈神醫跟陸默離開莊家大院,出了后溪村,陸默好奇的問:“沈神醫,你說的天意難違,好像話里有話。”
陸默倒有些明知故問了,雖然他一周目乞丐結局,但也算通關了,該知道的也知道。
沈神醫點了點頭,回道:“江湖上有一個神秘的殺手組織,旗下殺手手段詭異,功夫極高,號稱天意難違,其中就有一個使毒的和一個擅使魅術的,莊善人是被人買了命啊。”
陸默微微思考了一下,說道:“其實晚輩倒知道一點關于這個殺手組織的隱秘。”
“哦?”
“這個殺手組織自稱天意城,上任城主便是辟邪老人,至于現任城主,我也不清楚……”陸默其實知道現任城主是誰,只不過那位現任城主的身份可是義薄云天的大俠人設,瞎幾巴跟沈神醫說,沒有證據前,屬于血口噴人,正道很忌諱這個,省的引起沈神醫的反感。
“辟邪老人?!”沈神醫驚疑道,當初意圖滅絕武林的絕頂高手,他還是有所耳聞的。最后被谷月軒和荊棘同幾位當時高手破壞了辟邪老人的陰謀,才使江湖免去一場血雨腥風。
“天意城有四大殺手,分別是毒、浪、狂、花四人,莊善人最后應該是死在天意城四大殺手里的浪手上,此前那位毒也應該出手了。”陸默解釋道。
“浪么?那個莊大少說的女人?”
陸默點了點頭,說道:“聽說浪是個打扮風騷,艷麗的女人,練的是辟邪老人的絕技辟邪劍法,不過是不完整的。”
“辟邪劍法?是那套林遠圖依據半部什么葵花寶典創出來的,打遍三江六省的劍法?”沈神醫也算江湖中人,對這些事自然有所耳聞。
陸默笑道:“辟邪老人可是林遠圖的孫子,這門威力巨大的劍法不但只能男人練,而且需要揮刀自宮與及自葵花寶典衍化的心法才能發揮出堪比葵花寶典的威力,不然也就是一套平平無奇的花哨劍法而已。”
“那個浪其實是個男人?!”沈神醫驚訝道。
“對,辟邪老人雖然自然自宮了,但他練了半生的神功,還是從辟邪劍法里逆推出了半部葵花寶典,并加以補齊,但畢竟不是原本,威力遠弱于辟邪劍法和全本的葵花寶典,但卻能像葵花寶典一樣,如同曾經的東方不敗,使人變成女人,卻不用自宮。”
“也就是說莊善人死前并不是馬上風,而是被馬上風了?”沈神醫這才反應過來。
所謂的馬上風,就是古人對于行房事時因為太過于興奮導致的猝死的稱謂,馬上風在古代相當普遍,除了發生在暗娼妓院里,士族很多都是近親結婚導致基因缷陷,身體先天差,基因病又多,娶一個大婦,納幾個小老婆,還不算什么通房丫頭,經常闖出馬上風的案例,爽死了。
莊善人估計被浪給施用了魅術,弄的神智不清還被反過來被開發了菊部地區,精氣力盡而死。像葵花寶典這一類的功夫,確實夠牛,容易把人體內激素搞的亂七八糟進而誘發心里變態,就像浪,真尼瑪夠重口味的。
兩人邊走邊聊,也走到一處分叉的路口,左邊就是逍遙谷,右邊路口就是忘憂村。逍遙谷三邊環山,谷口前有條木橋,橋下有條十米寬的河溪,清澈見底。忘憂村與逍遙谷鄰山而居,逍遙谷谷前的溪流拐了個彎穿著忘憂村這個小村子而過,陸默閑下來也能釣釣魚,做頓好的,充實充實肚子。
在分叉路和沈神醫告別,陸默回到了逍遙谷的莊子里,恰巧碰上了老胡也從外面回來。陸默問了一下,原來老胡剛去了洛陽,從洛陽的鐵匠鋪回來,他給鐵匠鋪送了幾把兵器去售賣。
老胡其實除了給谷里的幾個做做中晚兩頓(這個時代一般人家都是不做早餐的),閑下來的時候就在離主院較遠的房子里鑄造兵刃,里面鑄器工具都齊備,老胡也是這方面的手藝大家。時不時造幾把兵刅出來,就拿到洛陽相熟的幾家鋪子售賣,就算別人抽水不少,也能賺一大筆。
倒不如說,無暇子作為江湖幫派,也沒發展出什么其他業務,無暇子除了自己養養珍稀的花,賣到洛陽去,大師兄有時候還要到洛陽鏢局幫跑跑鏢,二師兄荊棘則當個賞金獵人,在外面跑動。
也就逍遙派特殊,別人少林武當都有香火供養,良田千傾,都有幫人看風水、看相算命卜兇吉、開壇求神、立壇超渡、售賣佛經解讀等等!等等業務,下至平民百姓,上至顯貴豪伸都有業務往來,少林給皇帝提供一名佛法高深的保鏢,武當則提提供練丹高人幫皇帝研究包括且不限于延壽的各類丹藥。
海鯊幫的那兩兄弟,洛陽一帶的南北河的漕運生意,明面上是當朝說了算,暗地里可都要給他們交保護費的,他們控制的,不給他們抽水,那就不要怪“水匪”給商家們船貨雙沉于河底了。
秦紅殤的霹靂堂,做的也是火藥生意,開礦開路,煙花竹炮都是正當收入,不過自打霹靂堂,秦紅殤的老爹不再做幫派性質的灰色生意,就沒有了一大筆的灰色收入。較以輝煌的過去,也就沒落了。
無暇子想壯大逍遙派,但除了一身超一流的修為,就想著教教師弟,過過自己的退休生活。
趕巧陸默自己也缺錢的緊,就問老胡:“老胡叔,要不你有空就教教我你打鐵的手藝唄。”
老胡自然是滿口答應,說道:“三少爺不是外人,三少爺只要想學,我肯定隨時都能教。”
“也不搶你的時間,你打兵器的時,我在一邊看,你給講解講解就行。”
“甚好。”老胡說完,像是想到了什么,問道:“三少爺,你吃飯了沒有,需要的話我就去把飯菜熱一下。”
“不用不用,我早吃過了,還沒餓。”陸默擺擺手。
把老胡打發走了以后,陸默還特地去看看大師兄在不在,沒找到人,沒辦法找人說騷話。倒是找到了二師兄,在后面的演武場習練一門刀法,一臉的努力冷漠的樣子。
二師兄的笑點頗高,陸默一時想不到什么騷話,就回屋里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