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賭斗
喧鬧的洛陽街頭,辭別齊麗父女后,陸默又跟著荊棘在街上瞎逛。
“二師兄,聽說洛陽有個挺有意思地方,要不咱們去看看?”陸默問,主要是他在忍不住裝逼給別人“刷禮物”把自已又給刷窮了。
“什么地方?”
“框德街,我聽杜村的獵戶說的。”
“你居然知道那地方。”荊棘詫異道。
這時,街道上一個少女直直朝兩人沖了過來,嘴里還喊著:“麻煩讓讓。”
到了陸默身旁時,他特意打量了一下少女,很漂亮,留著細碎的短發,脖子圍著一個白色的寬長圍布,把嘴給擋住了。上身穿著一位短袖緊身的露臍灰皮紋云褂,下身是黑色緊身的裙褲,這個時代因為江湖人橫行,滅人欲,存天理那套朱程理學也沒出現,所以女人的打扮還是相當自由的。據傳十年前有個書生聯合同道想要搞點限制女人的規矩,被修羅宮的女人知道后,這群書生當晚聚會的時候,就被修羅宮的這群極端女權給砍作幾段,拿去喂狗去了。當朝震怒,但奈何修羅宮把自己的基地藏的很深,門下女弟子輕功又高,想抓也抓不到,只能不了了之。
陸默和荊棘閃身,少女從兩人中間沖了過去,然后靈巧的一躍踩在一頭石獅子上,順勢上了房頂。
接著幾個江府打扮的家丁拎著棍子在后面追,只不過這群人沒有上房頂的身手,無奈停了下來。
陸默聽這群人抱怨了一會兒,原來趁著江府江天雄大壽,江天雄和家丁們應付到來的各路賓客的功夫,那少女就先手混水摸魚,再接順手牽羊偷了江天雄一波“家”。
看打扮,陸默認出來應該就是原游里有盜墓燕之稱的史燕了。
史燕用的是匕首和暗器,內功是一門叫做飛燕功的功夫,自帶一門很靈活的輕功,除了輕功高超,她還有個遠親表哥,那就是六扇門總捕史剛。史燕就在洛陽這一帶活動,要是在六扇門里掛上懸賞,荊棘早過去把史燕抓了,但誰叫史燕有后臺呢。
框德街就在這附近,這里最出名的賭了。這條街的市井不少,這個時代最興賭法莫非斗雞走狗,斗促織和斗鵪鶉。下至市井九流,上至達官顯貴都好這個,法不禁止就是了,元宵那會兒,皇宮里的皇帝甚至都會聚眾斗雞。
陸默圍在一個人圈里,人圈中間站著兩個人,他們手上各抱著一只斗雞。
人圈邊上有一個莊家,他面前是一張桌子,中間畫一條線,線兩邊還用毛筆新寫了一些字。左邊書四字:落地將軍,右邊亦書四個字:匹夫煞星。
看來是兩只雞的綽號,上面已經紛紛有人壓注了銀錢。
陸默問了問旁邊一個神情興奮的老哥:“老哥,你說這倆只咱該壓哪個?”
“當然是落地將軍!他可是常勝將軍!”那老哥喊道。
陸默撓了撓頭,一黑一白的兩只斗雞,有六七斤,都是高大魁梧,體質健壯,體軀長,形似駝鳥身。喙如鷹嘴,頸長,胸部發達,羽毛淺薄,頸粗壯且長的樣子,好像戰斗力都很猛。
“二師兄,你懂這個不?”陸默問荊棘。
“那只青斗雞不錯。”荊棘隨口道。
“那只黑的?”
“沒錯,那只雞毛色如烏云蓋頂,黑色的羽毛,青綠色的下絨可是青斗雞中的上品,又兼頭更小,胸更寬,更有優勢。”荊棘說道。
“匹夫煞星雖好,可也只是勝了數場的小將,落地將軍可是百戰雄雞,光看斗志煞星亦不如將軍也。”那位老哥反駁道。
陸默看了一眼場中間,果然那黑色的青斗雞匹夫煞星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而白雞落地將軍則雞頭高仰,很是興奮的模樣。
“信不信由你。”荊棘也不爭辯,抱劍靜觀。
“那算了算了,咱們去看看走狗怎么個走法。”陸默想了想,斗雞他還真不太感興趣,上去圍觀也就圖個新鮮。
又想到要是把杜康村那只大雞給抓過來,肯定橫掃天下無敵手。那只雞的體型都快趕上駝鳥了吧,不失是賺錢的法子。
陸默很快就找到了賽狗的地方,這些賽狗者占用了一條筆直的巷口,準備了七條狗,并口布繩把狗嘴束上,這些狗大多都是纖瘦的獵犬,有些還留著長毛。陸默也認不出來是什么犬種,反正有些跟土狗長的挺像的。
這附近還有一些人在賣狗,大部分都是小狗仔,小部分是大狗。陸默還想著要不買一只回去解悶來著,看著小狗子還怪可愛的,但奈何沒有錢,二師兄荊棘也不愿意借錢給陸默買只狗子。無他,二師兄不喜歡狗子,他喜歡貓,還是個“貍奴”(貓奴)。他養了只白足黑毛的貓,取名:踏雪尋梅。他那只貓天天找個安靜的地方趴著,他怕陸默的狗子咬他那只貓,而且狗子有時候還纏人。
斗促織則是最火爆的,人又多又擠,陸默對于昆蟲戰爭,那是真的不感興興趣。但陸默也不能白來不是,兩人又轉了一會兒,如果說走雞斗狗,斗促織大多在戶外,那么各個賭訪里的就是各種賭單雙,骰子,四門方寶,牌九,番攤,翻觔斗,六博,奕棋,投壺,馬吊,打褐,大小豬窩,族鬼,胡畫,數倉等等亂七八糟的玩法。
因為這些賭博的方法暫時都沒辦法作弊,陸默也不會去玩就是了。聽說江湖上有些奇異的功夫能起到透視和隔空控物的效果,陸默那門小無相功只能透視人體里的內力,沒辦法透視物體。
不過陸默倒是發現了一個他能參與的好地方,地下拳場。
在荊棘的帶領下,陸默順利的進入了一處暗道,走到了一個寬闊的地下廣場。這里聚集的幾乎都是江湖人士,各門各派的打扮都有。
中央用繩圈圈出一片地,四個角分別有投注的桌子與莊家。投注池除了賭斗勝負以外,還細分出幾柱香勝出,多少合內勝出等等,賠率也是不一的。
當然,只有拳場的拳手和他們邀請的參賽者間的比斗才會啟用賭局。如果是私人的比斗,他們并不會開局,只是從私斗雙方的押金里抽水。
陸默在莊家那里問了一下,正巧賭場這邊的拳手“血羅漢”正巧在。作為賭場第一高手,陸默可以免費挑戰,不過莊家卻提醒陸默:“你需要簽下生死狀,也好給你親人師傅做個交代,因為血羅漢手下,無一活口。”
“那如果我贏了,真的有一千兩白銀?”陸默確認了一下。
“一千兩,與我們而言只不過是小數而已。”莊家挺了挺胖嘟嘟的肚子,他們拳場靠那人賺了何止幾萬兩的花花銀子。
“那我簽。”陸默興奮道。
簽完生死狀以后,比斗并不會第一時間開始,賭場要先通知還在上面喝酒的血羅漢,然后預熱一下,并通知賭客們進行下注。而關于陸默的一些資料,他們也是有的,他們需要把陸默的戰績寫出來。
“血羅漢,少林無戒和尚么。”荊棘皺著眉在旁邊道。
“你認識?不會是你熟人吧?”陸默問。
荊棘搖了搖頭,緩緩說道:“他原本是少林達摩堂首座的弟子,功夫不低。”
“你打不過?”
“沒交手,不過我看過他與別人交手。”荊棘道。
“那沒事了。”陸默擺擺手。
賭場方面預熱完畢后,陸默發現自已勝出的賠率還是很高,看來賭場方面對血羅漢的信心還是還高的。
很快,那位血羅漢就被莊家帶了過來,那是一個兩米高,留著大胡子和滿是胸毛的光頭,頭頂還留著戒疤,手里拿著一個葫蘆,給自己灌了一口酒,隨意道:“可以開始了沒,灑家可沒那么多時間。”
“當然當然……”莊家連忙點頭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