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恬簡大學的時候,曾有段時間特別喜歡懸疑小說,于是就特別喜歡觀察陌生人,當然為什么不觀察路嘉言呢→_→路嘉言人家都長得那么好看了,看臉就足夠了,看其他的,多浪費時間啊。
但面前這個陸先生……自己雖然抵觸相親,但至少是穿著得體才來的。這是對相親對象起碼的尊重,是一種必要的禮貌,但陸正,很明顯是自己把領帶扯歪的,西裝扣子有三顆,她相信名牌大學出來的大學生,月收人萬元以上的高級白領不會連這點都做錯,而且他手中指根部有明顯凹進去的痕跡,這是常年戴戒指留下來的痕跡。
最重要的是,她其實在剛剛停車的時候見過這個人,她的記性一向不錯。
那么這一系列又是遲到又是將白水飲盡的,很明顯眼前這位陸正先生有一個相戀很長的戀人,但家里可能不同意,現在并不想相親,這次來可能也是為了應付差事,他怕女方看上他,故想表現得很失禮,然而在看到她臉之后又重新整理了一下著裝,重新叫了一杯藍山來裝一下,禮貌而又坦誠的介紹了自己。
蘇恬簡對此只想說,你臉多大?負一百分!
“蘇小姐平日里喜歡什么樣的運動?我比較喜歡網球,平日里經常……”陸正似乎談忘了剛開始的狼狽,表現得像個好好先生。
“哦,那很好啊,陸先生想來也知道,我現在”賦閑在家,沒有收入,能不花錢我就不花錢的。”蘇恬簡見招拆招,雖然她很想直接潑咖啡走人,但她必須站在道德的立場上,做一只純潔無比的小蓮花,好讓太后大人知道相親市場的可怕,從而在根源上杜絕相親這種不利于身心健康的活動。
陸正一頓,又起了新的話題,而作為玩文字的高手,蘇恬簡分分鐘讓陸正有種再扯歪領帶扣錯扣子的沖動。
查完這個月的盈利支出情況,路嘉言從總店出來,這里的店面畢竟太小了,若是可以,他比較想買下隔壁的咖啡店打通重新裝潢一番。
所以想了想,他抬腳進了隔壁的咖啡廳,咖啡斤里播放著抒情的英文歌曲,看得出生意還算不不錯,不過這里是鬧市區,只要東西過得去,生意都還不錯。
咦?那不是蘇恬簡嗎?他剛要過去打個招呼就看到卡座對面還有個男的,長得-般,賊眉鼠眼,是男朋友?還是同事?但同事會在周末約在這種格調的咖啡廳?路嘉言覺得蘇大大的審美不太好,這男的很一般。
既然佳人有約,路嘉言也不打算打擾人家,他是個很有風度的人,不會在別人有約的情況下跑去和人打招呼,而且……人家也不想他打擾吧。
而事實上,蘇恬簡真的很想要有一個人來拯救她。這陸正真的太能侃了,你是學相聲的吧,還自問自答,自己還是見的人太少了,這世上竟還有這么厚顏無恥之人,在下佩服。
她百無聊賴地攪動著杯中棕色的液體,熱氣已經漸消散,但她沒有一點想喝的欲望,她只求面前的男人能夠停下來,然后各回各家……
“陸正!好啊你,我說你一大早穿得人模狗樣地出來,果然被我抓了個正著吧!她是誰?這個賤人是誰!”一個女人披頭散發地沖進來,不分青紅皂白就戳著蘇恬簡,直指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