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她就突然笑了起來,路嘉言舉著電話,電話鈴聲從門衛(wèi)處傳來,他抬頭一看,便看到小姑娘裹得差不多只剩下張小臉,不施粉黛略帶憔悴的小臉怎么看怎么讓人心疼,也顧不上欣賞素顏美女,立刻小跑過去,一路牽起小姑娘安置進了副駕駛坐定才開口關心。
蘇恬簡覺得自己現在挺好的。
不過意見駁回,路嘉言開著車去了最近的醫(yī)院,掛號輸液,看著護士羨慕嫉妒的眼神,蘇恬簡身受了。
輸完液拿完藥,已經接近晚上十點了,雖然來的路上吃了點東西墊了肚子,但一天沒吃東西,輸完液她覺得可以吃下一整頭牛。
然而……此時大部分飯店都關門了,大排檔倒是還開著,但想來也知道身邊這位不會讓她去吃大排檔的,而且她現在也不太想吃大排檔。
不過這么晚了她也不想折騰了,雖然睡了一整天現在一點也不困,但現在理智回籠,她不睡人家路嘉言還要睡呢,快點回家吧。
然而小姑娘偷偷摸肚子的動作還是落入了觀察細微的路老板的眼中。
汽車緩緩駛入熟悉的街口,卻沒有如蘇恬簡預想般停留在小區(qū)門口,而是停在了蛋糕店門口。
因為是逆光,蘇恬簡微微抬頭便能看到男子好看的棱角,她聽到男子溫厚如玉的聲音:“如果不介意的話,我下廚,陪我吃個夜宵如何?”
那一瞬間,蘇恬簡覺得路老板身披七彩霞光。
蛋糕房的廚房雖然是做西點的,材料也不多,但將就將就還是可以做出一頓兩人份的夜宵的。
路嘉言也沒打算做很多,雖然小姑娘一天都沒怎么吃東西,但大半夜的吃多了容易積食,生病了也只能吃些清淡的,燉了燕麥雜糧粥,拌了水果沙拉,算是一頓簡陋的夜宵了。
他也很想大展身手,但……無奈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能在蛋糕房找到薏米已經很不容易了。睡了一整天又掛了兩瓶水,姜芷現在精力充沛得可以拳打東北虎……那是開玩笑的,蛋糕房里開著暖融融的空調,平日里顧客盈門的大廳里只有她一個人。
大半的空間都虛掩在黑暗中,她抬頭看頭頂的亮光,忽而有些刺目——哎,一感冒都流眼淚的毛病也是沒救了。
“路老板!路老板……”蘇恬簡撐著吧臺往里面喊。
路嘉言轉身探頭:“等急了嗎?”
蘇恬簡搖頭:“餐巾紙在哪里?”然后眼淚簸簸地就流了下來。
……有那么一瞬間,蘇恬簡想起了曾經看過的一個悲傷歌曲的mv,里面的場景和現在何其相似啊,看著美好的男子站在她面前她留下了懺悔的眼淚……收住:“一感冒就流眼淚,老毛病了!”接過路嘉言手中的紙巾,蘇恬簡這般解釋道。
路嘉言有些好笑地摸了摸蘇恬簡的頭,而后又覺得自己有些逾越,很快伸了回來,轉身又進了廚房。
……雖然被大帥哥摸頭很開心,但這個大帥哥未免也太不懂風情了一點,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安慰她幾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