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園。
夏熙柔穿著黑色的長裙捧著一束粉色的郁金香和夏天念一起走了進來,夏天念很清晰的沿著記憶里的路走,很快就到了一個墓碑前。
夏澗愛妻冷氏冷菁春之墓。
夏熙柔把花放在墓前,微微向墓碑鞠了一個躬:“媽,好久不見。”
“媽,你在那邊也要照顧好自己啊。”夏天念蹲下來看了一下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笑得很燦爛,一下就能看出是夏澗拍的,“爸爸也很好。”
夏熙柔聽到了夏天念的呢喃,突然想起了一些事,問道:“爸爸的墓碑也在這里吧?為什么沒有和媽媽的安在一起?”
夏天念覺得她似乎聽到了什么,為了不讓她起疑,便道:“父親的后事是由柒家承辦的,我也不知道呢。”
“我去找找。”夏熙柔作勢就準備去找,夏天念當場就急了,連忙起身拉住她的手。
兩個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夏熙柔看著夏天念的眼睛,很容易就看出了他有些慌張。
“你有事瞞著我?”
“熙柔......”
夏熙柔轉過頭去,看得出她有點不開心了。
“真的沒什么,時間不早了,我們還要去公司一趟呢。”到頭來,夏天念還是什么也沒有說,但是夏熙柔完全不相信了。
在車上,夏熙柔一直沒有說話,夏天念也不好跟她解釋。
夏天念上車,先給夏離燁發了一段文字,然后就啟動引擎發車。夏天念戴上了藍牙耳機,聽著夏離燁在電話那頭說道:“你把熙柔帶到公司來吧,我跟她解釋。”
夏熙柔坐在后座上依舊沒什么表情,夏天念覺得這件事他自己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待會兒就看夏離燁怎么解釋了。
......二十分鐘后。
“所以父親并沒有安葬在墓園?”
夏熙柔再一次反問夏離燁,總感覺他的解釋有些離譜。
“這是柒叔叔做的決定,改天我再帶你你見見柒叔叔吧。”
夏離燁說完一句話,夏熙柔就點了點頭,連夏天念都看出了這是應付式的點頭,其實根本就沒聽夏離燁一本正經的胡扯。
其實一開始,夏天念以為他們大哥會說出什么驚天大秘密來著,現在看來除了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外也沒其他技能了,只是這個工作并不是很適合他。
“哥,”夏熙柔輕輕站了起來,眼神里滿是凜冽的寒氣,“你們真的太優秀了。”
夏天念攔到她面前,道:“熙柔,你先別生氣,大哥雖然......”
夏熙柔剛一站起來就看到了辦公桌上的一張報紙,報道的新聞剛好是豐山木材廠爆炸一事,夏熙柔表示很好奇便走過去拿起了報紙,一邊問道:“這個新聞是昨天的?”
“是,應該是有人故意而為之。”夏離燁點點頭,走過去泡了一杯茶,“豐山木廠是很久以前就關閉了,現在應該是一個空廠,按道理說是不會有汽油放在那的。其中有兩個成年人遇害,我可以肯定,其中一個就是顏銘川。”
夏熙柔仔細看了看報紙,上面確實是有一個很像顏銘川的背影。
“什么人干的?”
“這個不清楚,但我想,既然他們要攻擊的是顏家,顏家也不會坐視不管的。我們不是顏家的人,對他們的事旁觀就好了。”夏離燁并沒有很認真的回答1她的問題,他知道,如果和顏家再這樣扯上關系,他們夏家也會受到波及。
夏熙柔放下報紙走到落地窗前看了一下,隨即打開了手機。
“你好,我是夏熙柔。”聽到夏熙柔打電話時,在場的兩位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昨天入院的,是的,我今天順便過去復查,在哪個病房?”
“嗯好,我馬上過去。”
三分鐘后,夏熙柔掛了電話,看到的卻是夏離燁一張嚴肅的臉。
然而夏熙柔并沒有在意他,拿起自己的包就往門外走去,夏天念想要跟著一起也被她止住了。
“熙柔!”
Violet醫院。
夏熙柔一走進去就看見了顏宇醫生,不得不說,這個醫生真的是神出鬼沒,好像整個醫院她唯一記下來的醫生的臉也只有他的了。
“你是怎么知道銘川在這里?”
“柳家的醫院,他既然能夠操縱柳家的宴會,自然不是小人物。”夏熙柔講的很有理,事實上她確實猜對了不少,“他現在怎么樣了?”
顏宇抬頭看了看醫院的大鐘,慢慢道:“基本還算穩定,輕婷小姐在照顧他。”
“兇手是誰?找到了嗎?”
顏宇愣了愣,轉頭道:“想要害我們顏家的人多的是,也不差那幾個。要想找到對我們來說也不是很困難,在風城這個地方,我們才是主。”
夏熙柔跟著顏宇一路走到了顏銘川的病房,突然問:“顏家和柳家是什么關系?”
“銘川的母親就是柳家千金柳祎,只可惜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奶奶最終也沒能見上她最后一面。”顏宇推開病房的門,對夏熙柔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不要讓銘川知道,他醒來了可是會把我先揍一頓的。”
病房里面只有顏銘川一個人,他已經醒了過來,原先照顧他的顏輕婷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所以顏銘川就自己坐在那里看新聞。
雖說是看新聞,更主要的還是坐在那里思考。
“顏宇,你來了就進來,別讓我大發雷霆。”顏銘川坐在床上瞇了瞇眼睛,不得不說,躺在這藥劑彌漫的病房真的很嗆人,“順便給我講講,那件事有消息了嗎?”
夏熙柔慢慢走了進來,顏銘川在那一刻就傻了,心道:顏宇,等著我扣你工資吧。明天別來上班了,早點滾回英國。
“你怎么來了?”
“我看新聞才知道的,你傷的重不重?”
顏銘川把手機放下,笑道:“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受了很重的傷嗎?”
“你們男生就是這樣,演戲都沒有感情的。”夏熙柔放下包坐了下來,頓時,她覺得顏銘川真的太精致了,即便是顏千令也沒有他這么好看,“把自己傷成這樣,自己都不心疼自己。”
顏銘川看到她就滿臉笑意,溫和道:“你受傷的時候我來心疼,我受傷什么的也沒什么大不了,小時候挨鞭子挨慣了,只是些皮外傷。”
“那是你沒體會過冷爺爺的鞭子。”
“冷承乾?他的鞭子確實挺疼的,也就你涵曦姐姐丈夫挨過,我看了,完全不留情面。”顏銘川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憂還是喜,“追你們家的人還真是難,你說,我會不會也要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