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料陳君看我應如是
陳銳大叫要糟。這個女人可不一般,對自己的男朋友,下得去那樣的狠手——殺招連環套一般準備著,一招不成,再來一招,源源不斷,誓要將藤原殺死。
之前陳銳還很同情她,以為她是被藤原拋棄后,愛極生恨。但是后來,他發現并不完全因為這樣,因為當他替藤原做下決定,兩個人要繼續在一起后,北岡仍然對藤原下了殺手。
她就是想要殺掉藤原,已經與分手與否無關。
這女人實在太可怕了。她像個天使一樣美麗,又像條蛇一樣陰險。她用甜言蜜語令你沉醉,又與你親親我我令你失去抵抗力。
然后,她就殺掉你。
陳銳一開始那么同情她,卻被她連接殺死四遍,就問這心理陰影得有多大?
“沒有,沒有,我不認識你,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陳銳一邊矢口否認,一邊慢慢向后退,向外逃跑,離這個可怕的女人遠點,再遠點。
“哦,既然不認識我,那陳君為什么一副很害怕我的樣子呢?”北岡笑容可掬,又露出淡淡的傷感,“是我還不夠好嗎?”
但她越是越得親切,陳銳就越恐懼她。
這是個地獄來的魔鬼,因為她準備得是那么的充分,做得是那么的細致,完全沒有留下一點殺人的證據。
不知道如果沒有他的插入,待她成功地把藤原智仁殺掉,LVPD能不能找到線索把她抓起來?陳銳想想,很不看好。畢竟,真正關鍵的殺人武器,一是那個枕頭,二是她自己的舌頭。
但是枕頭就是用來枕頭的,上面并沒有任何的異常。
如果藤原死了,她完全可以推托到意外上。
“我……我沒有啊,我就是……啊,我的手機落樓上了,我要回去拿手機。”陳銳已經打定主意,離這個女人有多遠是多遠。
他隨便找了個借口,轉身就要跑。
“手機?”北岡微笑著,拿起自己的手機,撥了個號碼,陳銳身上馬上響起音樂聲。
北岡笑了,“陳君,你的手機不是在身上帶著嗎?”
陳銳氣得差點咬自己舌頭。誰讓你說手機的,你說錢包不行啊?
“你怎么有我的手機號?”陳銳轉身看著她。知道自己避不過去了,他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正面面對。
當然,暗戳戳的,他花了10點歐氣,兌換了歐皇Buff。
幸好剛完成任務,歐氣絕對夠用。
跟這種女人在一起,運氣差一點點,都是會要命的。
“我想要,當然就有了啊。”北岡笑著說,“我其實只是剛才在警局里,看著你走過,突然覺得非常的熟悉,好像跟你長久相處過一樣……可是我偏偏發現,我從來沒有見過你。”
陳銳警惕地聽著。
“然后我又聽說,藤原君好像也覺得認識你?”
“他搞錯了,他的精神不太穩定,剛才還襲擊了警長。”陳銳面不改色地說,“他律師明天會帶他去做個精神鑒定。你要不要也去做一個?”
“這樣啊。”北岡微微點頭,又說,“陳君,原本我律師要開車送我回去的。但是我為了等你,打發他先走了。現在這個時候也打不到車了……就算有車,對我這樣的年輕女人來說,也是非常危險的。不知道能不能拜托陳君幫個忙,把我送到住處?”
陳銳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對不起,我的車油不多了,跑不了那么遠。”
“陳君好像對我非常的防備,我真的很想知道為什么呢。”北岡幽幽地說,“陳君,你這樣,真的很傷人啊。我只是想要認識你罷了。”
“大概因為藤原說你要殺他?”陳銳馬上接口說。
“而你相信他的話?”北岡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幽怨地看向陳銳,“你覺得我真的是他說的那種人嗎?”
“法庭還沒有判之前,在法律意義上,你都叫嫌疑人,而我是警察。法所當然,你我應該撇遠一點。”
“嫌犯人的意思,就是不能確定有沒有犯法吧。”北岡說,邏輯比陳銳清晰多了,“你是警察,不應該保護我嗎?”
“對不起,我只是個實驗室的實習生,不是正式警員,沒有保護別人的資格。”陳銳說著,悄悄向門口繞,“你要尋求保護的話……這樓里有很多的正式警員,他們一定很愿意給你提供保護的。或者,你也可以學習藤原,在單人監禁室呆一晚上,保證沒有任何危險。”
北岡終于不再裝模作樣了,她冷冷看著陳銳,說,“我不知道你怎么回事,但是陳君,你肯定不對勁。我會繼續關注你的,也希望你好自為之。”
她說完,上了一旁一輛嫩黃色甲殼蟲,開車走了。
看著她的車出了車庫,陳銳長長松了口氣,靠在身后那輛車,慢慢滑坐到地上。
再摸摸后背,已經濕透了。
竟然能夠全身而退,大概是因為她并沒有對他動殺心吧。
千萬不能讓她知道自己救了藤原,不然,自己就完蛋了……這個女人,就憑她孜孜不倦要殺掉藤原的執著勁,肯定會殺了他。
而自己可沒有藤原那樣的運氣,有個人替一二三四五次地重新讀檔,終于逃出她的魔爪。
以前一直覺得忌日快樂系統多棒,但是今天的遭遇,也讓陳銳明白了,危險,才是它真正帶給他的東西。
如果LVPD能夠每次都能懲治兇手也就罷了,像今天這樣,能夠逃脫法律制裁的壞人……
難道不是很多嗎?
如果以后經常會有案子,得罪了事在必得的兇手,而LVPD又拿不到足夠證據,只能把人放了的……
對跟兇手多次周旋才把人救出去的他來說,是不是太危險了?
好可怕啊。
陳銳嚇得趕緊上了車,馬上往宿舍趕。
才一出車庫門,卻看到一旁,有一輛嫩黃色的汽車。陳銳心中一驚,千萬別是她,千萬別是她,巧合,只是巧合……
然而,果然是越怕什么就越來什么,那車的車窗搖下來了,露出了北岡姣好的臉。
她笑意盈盈,陳銳驚得全身寒毛根根立起。
她怎么在這里?她怎么還在這里?她在這里等著自己,是什么意思?
“陳君!你住哪里啊?要不要我送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