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起得那么早啊，臉色好差啊！”
姐姐的問候，對森奈來說，不亞于閻王的催魂貼，更甚于前期長輩慈祥的關懷：有女朋友了沒有啊？
想死。
“沒事啦～”
“呵呵。”
居高臨下，也得虧森奈還小沒長個子。
面色不善，瞳光逼人，殺氣隱約實體化，本披散身后的長發化身八岐大蛇，狂魔亂舞！
臥槽，你大蛇丸嗎老姐？
戳著小手手，強攻不可，只能智取！
仰著傻臉，滿是無辜。
森奈嘟著嘴說道：“我哪兒知道為什么啊姐姐，今天還要去學校呢。”
說完，就眼淚汪汪地看著菖蒲。
這能咋整？
愛咋整咋整！
“好啦好啦，趕快吃點東西，去上學吧。”
“嗯嗯！”
迎著晨光，伴著清風，哼著小曲，走在村子的街道上。
小店鋪開張營業，吆喝著招攬客人。
歡跳的學生趕著早課，一路嬉鬧。
成人匆忙，或是忍者，或是工人，追趕著時間的衣角。
環衛的大叔清掃埃土，揚塵在陽光的照耀下，斑斕了模樣。
熹微之景，
大象無形。
“佐助同學，要一起嗎？”
可能是某種源于血緣的吸引，木葉唯二的宇智波族人的關系，倒是遠超常人的好。
雖然因為滅族之夜的巨大心理創傷，佐助不太愿意與旁人多進行交流。
但森奈是少數的意外。
“嗯。”
依舊是標志性的立領襯衫，不過今天這件是藍色的，配著黑色短褲。
雙手插著口袋，冰冷冷。
兩人一起并肩走著，佐助略微比森奈高了一點。等你禿了，咱倆就一樣高了。
嘿嘿嘿，森奈心中暗道。
一路上兩人也沒說什么話，或許在佐二少心中，能允許森奈走在自己旁邊，就已經是龍顏大悅的結果了吧。
比起佐二少萬年不變的面談神情，森奈和路邊熟人打著招呼，一路嘴都沒閑著，手都快搖斷了。
鹿丸、寧次、雛田與井野出發的也比較早，畢竟跟鳴人那樣的，得虧他爹是四代。
二人的組合也引來了許多人的側目，當然包括井野，還有剛到的小櫻。
“森奈君，今天出發的好早啊。”
小櫻跑過來搭話。
其實森奈一直都不太喜歡小櫻，或許是當年看漫畫的后遺癥，總感覺這個人。。。有問題。
“今天起床比較早，所以就早點過來了。”
小櫻還沒開口接話，井野橫插一腳。
“你今天臉色好差啊，森奈同學是不是沒有睡好啊昨天？”
雖然兩個姑娘是在和森奈講話，可那個眼睛卻基本沒有離開佐助的身體，偷偷瞄著。
畢竟直接跟佐助搭話難度太高，傻傻坐人家旁邊又太掉價。
借著跟森奈說話偷窺佐助，多好呀。
好個腿兒啊！
怪不得鳴人不喜歡佐助，這樣子搞人，神仙難頂啊！
不過隨著學校的學生一個接一個走進教室，春野櫻與山中井野也不要買太好意思這樣沒事找話尬聊，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今天鳴人又不知道去哪里了，臥槽！
哥昨天給他說了小櫻要約人一起吃拉面的事兒，我家不會著火吧？
腦仁疼啊。
“同學們都到齊了嗎？”
伊魯卡老師來到了教室，站在了黑板前面。
其實細想一下這個問題完全沒有問的必要，這個班除了鳴人，還有誰敢私自翹課？
掃視一圈，自問自答：“又是鳴人啊！”
此時的伊魯卡依舊對鳴人抱有奇怪的想法，一方面是為人師長的師德，另一方面又是喪親之仇，情感交織糾纏，說不出的復雜滋味。
敲了敲黑板，請了一下嗓子。
“今天跟大家講一下起爆符的使用，作為……”
在忍者學校之中，孩子們學習到的基本都是些三身術、起爆符和日常武器工具的用法。
但是！
其實這個學校日常的課程都是些思想道德教育，培養“木葉”情懷，淡化家族意識。
成功洗腦了鳴人同志，又通過鳴人同志感化了佐二少。
一個字：強！
直到下課為止，鳴人都沒有出現在教室里，弄得森奈很難受。
“森奈，你留一下，有件事情要找你。”
將走未走，伊魯卡叫住了森奈，看不到神情，低著頭檢查著教案。
“不會是因為鳴人吧？”
……
“有可能，畢竟平常他和鳴人走的挺近。”
……
“那種吊車尾，只會給人招惹麻煩。”
……
“就是就是，森奈人多好啊，為什么會和那樣的人玩的好？”
……
森奈真的很想知道那些人哭喊著，奔逃著，需要鳴人拼死拯救，戰至最后一次沖鋒的時候，他們的嘴臉如何。
應該會淚流滿面，哭著感恩吧。
人啊。
等待教室人都走空了，伊魯卡才抬起頭，沒什么表情，就和往常一樣。
語氣也一樣。
“雖然是上面有人過來，說要找你，但……”
撇過頭開，鄭重嚴肅。
盯緊了森奈的瞳，宛若將要發起攻擊的野獸，
死死盯著。
“你準備好了嗎？”
顯然，伊魯卡已經意識到事情的始末了，出于一些難言的理由，他打算勸阻一下森奈。
“嗯！伊魯卡老師，我準備好了。”
森奈重重地點頭，目光中沒有一絲遲疑，正面與伊魯卡對視。
水滴尚且石穿，更何況伊魯卡本就是一個感性的人。
目光逐漸柔和，不再像是擇人而噬的野獸，更像是……像是菖蒲姐，溫暖。
輕輕拍了拍森奈的肩膀，最后也不忘囑咐一句：“先不要急著出去，忍者學校也是可以多呆一會兒的嘛。”
“知道了，謝謝你，伊魯卡老師。”
發自內心，這年頭好老師不多了，像伊魯卡這樣的老師就更少見了。
雖然已經跟著伊魯卡向著辦公室走去，但森奈的思緒已經飛到了極遠處。
那時還小，作為葉森軒，一個皇城根下長大的死宅。
最起碼在初中，爹媽還健在的時候，我們的主人公同學還是有好好學習的，不過那是為了看電視的獎勵。
當時的數學老師還是個老太太，老到教完這一屆就要退休了的那種。
作業一堆，親手批改，勾勾叉叉，不過重來。
不知有多少人在身后咒罵她，但她依舊如此，似乎早就習慣了。
沒寫完作業，老太太不罵不罰，只是發個校訊通。
自有人收拾。
但哪怕是葉森軒這種咸魚，滿分120的數學，也能過個95，運氣一號還能上個100。
繼續痛罵老太太，但看起電視劇卻爽的一筆，或許不止葉森軒一人如此。
然后畢業了，老太太退休。
高級教師退休金不少，只留夠吃飯，其余捐給偏遠地區、沒錢上學的大學生，見義勇為傷殘的義士……
總有很多的名目，
而葉森軒看遍微博大街，卻只能見到一地騙子，和美麗多金的女博主。
雖然依舊提不起什么尊敬，
但最起碼，
還是希望老太太能夠身體健康，
繼續每天讀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