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zhàn)斗中,空間往往會意味著時間,而時間便是生命。
為了爭取寶貴的時間,空間的把握利用著實重要。
苦無有一次被當(dāng)作了暗器拋投而出,一人一柄,平均分配。
雛田與井野雖然身體仍未落地,但單手背后擋一下苦無的時間還是有的。
但也就是這么一擋,身體原先的平衡收到了反沖的影響,落地的狼狽與調(diào)整給了佐助再一次拉近與兩人距離的寶貴時間。
大步一躍,夸父逐日般的大邁步。
失去了武器的佐助將人體單點攻擊最強的肘部用處。
一肘擊打在井野的背部,才緩過身形的她又是踉蹌,雙手向前伸出想要撐住地面。
可佐助不會再給她調(diào)整的時間了,直拳打向井野的頭部。
又是煙霧騰起,被佐助一圈命中的井野只在原地留下了一節(jié)木頭,整個人已經(jīng)在不遠(yuǎn)處的樹梢上了。
大口喘著粗氣,汗流一背。
蹲在臺階上的鹿丸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直了身子認(rèn)真觀戰(zhàn)了,看到井野躲開了佐助志在必得的一拳后雙手攥緊。
顯得十分興奮。
可一切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嗎?
佐助可不允許啊,又是一躍,以拳對上苦無,佐助絲毫不懼,雛田一時間有些兩難,
會不會傷到佐助啊?
人的身體在時間規(guī)則的束縛下一板一眼,但思緒卻可以浮想聯(lián)翩。
雛田回想起又一次鳴人對自己說的話,那天他被人抓住,惡狠狠教訓(xùn)了一頓,滿身塵土。
但迎著晚陽,金紅色的光輝從他身上灑下的時候,鳴人卻對安慰他的雛田說道:“沒事沒事,既然決定了的事,被人罵算什么,就是被人打了,也要乖乖忍著啊!”
想來佐助君也做好了受傷的準(zhǔn)備了啊,我有嗎?
當(dāng)然也有啊。
雖然處于劣勢,但佐助也不會傻乎乎的直接用手去撞擊苦無,就在手與鐵即將接觸,血花將要飛舞前的一剎那。
佐助化拳為掌,蹭過了雛田的苦無,反倒是握住了她的手腕。
多年對柔拳的學(xué)習(xí),雖然不及哥哥寧次,但雛田還是會上幾招了。
這種手段對付日向家的人,實在難討好處。
雛田腕部用力,但不去向外釋放,而是借助腕部的都懂帶動佐助的身體移動,左手一拳打出。
本想牽制住雛田右手的佐助,反倒是被雛田腕部顫動中的勁粘住,胳膊也被帶動,繼而影響了空中的身體。
不得不加大右手用力的力道,順著雛田腕部的發(fā)力將自己整個身體在半空扭轉(zhuǎn)。
可這個力本身就是雛田專門給他的啊!
右腿順時針向后轉(zhuǎn)去,腰部與手臂順向而動,佐助本就借著雛田的力而扭動,這下子不得不跟著雛田一起轉(zhuǎn)動。
好像一個大風(fēng)車。
猛地,雛田反向用力,身體整個一震,失去了原本力的佐助身體依舊按著慣性轉(zhuǎn)動,半空當(dāng)中哪有借力的地方。
左手化拳為掌,不求傷敵,但求自保。
雛田想的很簡單,井野已經(jīng)緩了一口氣正向這里跑來,只要短暫拖住佐助,沒有苦無的他必定不是自己兩個人的對手。
其實這個想法沒錯,要是對面的是鳴人,過不了一會兒怕不是就撲街了。
但佐助明知雛田是日向一族的大小姐,又為什么會想到用類似巧勁的方法去對付雛田呢?
答案自然不是傻,而是他需要武器!
佐助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倒飛而去,背后便是全力趕過來的井野,可方才被井野與雛田震落的苦無,赫然便在佐助倒飛而出的軌跡之上。
巧合?
“小心啊井野!”
實時觀察戰(zhàn)局的鹿丸忍不住提醒,可哪怕接收到了鹿丸的提醒,井野也還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只見得一柄苦無打著轉(zhuǎn),宛若手里劍一樣襲向自己的面門,避無可避。
幸好旁邊還有教官,伊魯卡原地消失,下一刻出現(xiàn)已是在苦無與井野將要碰撞的位置,腋窩夾住井野,極速一閃,
躲開。
“井野出局。”
絡(luò)腮胡大漢的聲音響起;教官都入場了,出局也很自然。
看到井野沒事的鹿丸舒了口氣,旁邊的丁次忍不住感嘆:“佐助好強啊!”
如今的劇本,可不是雛田原本見到的那個了。
雖然佐助還是閉著眼睛,但方才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表明,視覺已經(jīng)不能稱為影響他戰(zhàn)力的關(guān)鍵了。
彎下腰,佐助撿拾起另一柄苦無,等待著雛田的攻擊,
或是破綻。
時間是站在佐助這邊的,休息只會使佐助方才大量消耗的體力得到恢復(fù),而且若是眼睛……
不再等待,雛田向著佐助重來,不是變化方向,白色的身影在塵埃與日光的交映下更顯朦朧。
可現(xiàn)在的佐助并不靠視覺去判斷敵人的方位,而是聽覺。
沒有任何意外的,準(zhǔn)確的伸臂,苦無碰撞苦無,腰身的扭動,再一次的碰撞。
火花在二人身間綻開,交響樂一般的撞擊聲打著清脆的節(jié)拍,不是變動身位的二人如同協(xié)奏的舞者。
雛田的體力終究還是差了點。
也就是那么一個抬臂的遲疑,佐助的右臂撕開了雛田所有的防備。
苦無抵在喉前,
勝負(fù)已分。
“不錯呀雛田!”
敗下陣來的雛田本身還有些難過,自己為什么不能多支撐一會兒呢?
但在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后,笑逐顏開。
轉(zhuǎn)過身,朝著鳴人的方向羞澀地點頭,紅著臉,
跑開。
“哈哈,不錯不錯,休息一會兒,我們開始下一輪了啊。”
大大咧咧的絡(luò)腮胡大漢在那里喊著,不過學(xué)生們好像也沒怎么在意他,自顧自聊天。
“佐助真的好強啊!”
“是啊是啊,不過我感覺那個森奈也不錯。”
“你們發(fā)現(xiàn)沒,今天雛田表現(xiàn)特別好。”
“大小姐長大了?”
“開什么玩笑的你,小心被寧次知道,把你四個頭擰下來。”
“咝—”
被討論著的森奈與佐助現(xiàn)在正靠著同一棵大樹聊天。
用清水沖洗過眼睛的佐助基本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只是眼睛紅的跟開眼了一樣。
“你前幾天去哪里了?”
倒是佐助先發(fā)問了。
“去辦了一點事,你在學(xué)校干了些什么啊?”
森奈顧左右而言他,畢竟這是暗部的事,還是不方便透露的。
“混日子,不像你,變化好大。”
在這話語中森奈聽出了一點佐助的羨慕。
羨慕自己可以成長嗎?
我還羨慕你裝13呢!
“安啦佐助君,相信你自己,你會變得很強的,很強很強。”
森奈憋住內(nèi)心的牢騷,你以后可是能決定世界走向的人啊。
那邊的佐助沒在說些什么,只是輕輕笑了笑,把森奈的肺腑之言當(dāng)作了安慰的話語。
兩個宇智波的后裔就在這蔥郁的樹下度過了那十分鐘的休憩時光,純凈的空氣與溫暖的陽光,凈化不了人類的心靈,卻總有生命的慰藉,
存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