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蘭,去承乾殿?!?p>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著承乾殿走去。
“洛承政,你給我出來?!?p> 還沒走到門口,樂正皇后便喊著皇上的大名。
怕是整個東陽國就只有皇后敢這樣喊皇上的名字了。
“娘娘萬福,皇上今日處理機密文件,誰也不見?!币幻麑m女福了福身子說道。
“呵,誰也不見?好一個誰也不見吶!”
“洛承政,你快點給我出來,你不把熙兒當兒子,我可心疼著呢,全天下就沒見過你這樣當?shù)摹!睒氛屎笤陂T外罵罵咧咧的說著。
艷陽高照。
金色的琉璃瓦在陽光的照映下熠熠生輝,檐角的螭吻雕塑朝著天空揚起。
承乾殿內,墻角的盤龍狀香爐升起青煙。
一位身穿明黃色盤龍袍的男子飛快的批閱著奏折,熹公公陪在一旁也替皇上著急。
“皇上,咱們先不批了吧,皇后娘娘十八年都沒理過您了,今天好不容易嚷嚷著讓您出去,您趕緊去吧?!膘涔谝慌院醚韵鄤瘛?p> “熹子,你說今天這奏折怎么這么多啊,總感覺怎么批都批不完?!被噬弦贿吪喿嗾垡贿呎f著。
陽光穿過雕花窗戶照在洛承政的龍案上,一摞摞明黃色的奏折泛著燦燦金光。
龍椅上坐著的男子高大威猛,只是鬢邊若隱若現(xiàn)的白發(fā)暴露了他的年齡。
屋檐下,樂正皇后一直在喊著皇上的名字,該說的話不該說的話全都說了,其他人怕皇上,她可不怕。
大約一炷香的功夫,熹公公走了出來。
一臉笑道:“娘娘,皇上等您多時了,奴才現(xiàn)在就帶您進去。”
樂正皇后可是個有脾氣的,讓她等了這么久,怎么能有好臉色。
一進門就罵道:“洛承政,沒想到啊,十八年來長本事了啊?!?p> 皇上在外人面前一臉刻板嚴肅,但是只要見到皇后立馬秒變小奶狗。
“皇后這十八年來脾氣可未曾減少啊?!?p> 樂正皇后才不想聽他的廢話呢,直接進入主題道:“說吧,什么意思,今天憑什么要限制我出宮?”
洛承政避而不答。
“熹子,準備出宮?!?p> 洛承政像十八年前那樣,寵溺的刮了一下樂正皇后的鼻子,“熙兒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更是這東陽國的嫡長子?!?p> “……”
“今日之所以限制你出宮,是想讓你來找我,十八年了,我每每去看你,你總是閉門不見,這次熙兒回京是一個讓你主動來找我的機會,我怎么可以放過?!?p> 樂正皇后想著,是啊,十八年了,這個男人愛了她十八年,守了她十八年,護了她十八年……
曾經(jīng)大臣上奏,極力支持廢后,硬是被他壓了下來,就連那些說要廢后的人也都被處置了,她還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時辰差不多了,咱們也走吧!讓你的人把轎子抬回去吧,坐龍攆去。”
洛承政一句話就拉回了樂正皇后的思緒。
樂正皇后一句話也沒說,便由著洛承政安排了。
洛承政牽著樂正皇后的手走了出去。
太監(jiān)們服侍著皇上上了龍攆,然后準備扶著皇后上去,洛承政揮揮手示意他們都下去。
隨后只聽洛承政說:“詩藍,把手給我……”
僅僅是一句話,就暖了樂正皇后的心,十八年的隔閡在這一刻煙消云散……
另一邊,城門口
日頭漸大,人群越發(fā)擁擠。
“哥,母后不是說讓我們先來城門口嗎,為什么她還沒到???”
一個梳著雙平髻身著碧色襦裙的小女孩輕搖著旁邊男子的衣袖。
“剛剛有人來報,母后去了承乾殿,估計父皇又刁難母后了,母后沒法處宮才去找的父皇?!鄙碇汉缮L袍的男子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小女孩又自言自語道:“母后不是最討厭父皇的嗎?怎么又去找父皇了?到底是什么事情才能讓母后親自去找父皇啊……”
旁邊男子笑而不答,等母后,也等大哥……
就在這時,人群慢慢沸騰了起來,男子抬頭看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