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夢回當初
她死了,
魂魄破碎,身軀以散。
唯一的能思考的意識也僅存一絲,不知身在何地,也不知道何處歸。
在漫長黑色長河不斷流逝,無趣又漫長的時間,她倒是又想某人,那個遠近馳名的獸族之王,那個冰清玉潔、天真純善之人,一身白衣凌霜清冷,文雅端方,傾城一世。
如果他知道自己死了,不知道是如何心情、、、
對于自己這時候還想著那個人的心情,難免有點想笑,笑自己自不量力,我如何,他不會在乎。
就算他有一絲憐憫之情,對于自己,那又如何、、、唉、、、
算了,無所謂、、、
當自己失去時候總是會想一起過去的事,一些無聊又平淡的小事,出現在腦海不停來回放映,回想著。
洪荒之初,
諸神之巔,云海閣。
高山瀑布,三千之尺,清流之下,萬古深淵。
青海竹林,三間白石鋪陳的小路,盤旋在山澗之下,竹林和小白石路、山澗都有幾座古亭,青山為瓦,竹木為檐,白石為磚,絲竹為柱。
古亭有一個小石頭形成小水塘,里面種滿荷花,池水清流,荷花幽香,一個小小荷塘,風味淡雅清濁。
。
云海閣深處瀑布之下,平常不在所蹤,隱與山水之間。
樓臺水榭,楓院小筑。青山玉石,梅花畫廊。
云海閣不大,分為正殿、東西兩側的偏殿,正殿有三個隔間,一個是正廳,東面是內閣,西面是寢殿。
青石白玉相間的白玉小路,隨處可見假山的青苔小河灘,青蓮漂浮,荷香四溢。
橫穿整個云海閣之間的梅花畫廊,紅梅傲雪,青梅稚嫩,淡墨優雅。梅花刻印在每一個木柱,青山木質的石柱鏈接每一個路口。
鏡花水月,一夢浮沉。
正殿外的楓葉小院,有一個青竹古亭,古亭坐著一個白衣少女。
一陣清風拂過,一片一片紅葉凋落在凈水碧池之上,鳳如飛舞,紅葉輕舞,葉角略過一絲湖水,蕩起一絲波瀾,漂流向下。
少女輕觸白瓷酒杯,嫣然一笑。
’今日可是好悠閑自在,‘望著一片紅葉激流而下的清水碧池,心情清爽,悠閑自在。
袖手把玩手中白瓷酒杯,右手托著下巴,悻然意味盯著杯中的清濁液體,清淡雅香、味道不渾不濁,剛好入口。
灌入口中,一股淡雅青竹香味淡淡的,沖刺咽喉。
香味淡出,隱隱在舌尖還有一絲青澀的酸意殘留,甚是美味。
她喝過名酒無數,好喝不在少數,玉瓊佳釀、仙家名酒,哪一個不是得有美名的名酒,可她卻獨愛這種清塵淡雅之酒,酸意青澀,難以入口,她卻愛不釋手。
每日都得來一杯,或一壺青竹酒。
真是美哉,快哉。
天公不作美唉,總有一些礙事的煩人精找上門。
’殿下,
一名青衣男仆快步襲來,到了古亭外,恭敬行了一禮。
名為殿下少女眉頭難看一皺,袖手一揮,‘何事’
青衣男子不敢抬頭,隱約察覺某人情緒不好,低著頭回聲‘殿下,白澤殿下來了。’
殿下沒回聲,青衣男子繼續說著‘白澤殿下說有事相商,請殿下到白云閣一聚。’
少女掂量手中白瓷,問道‘他一人’
是疑問,不是敘述。
青衣男子道‘是,’
少女揮手讓男子退下,吩咐他一句‘告訴他,我一會去。’
男子一溜煙跑了回去,一時不見身影。
少女看著石桌上一個酒壺和她自己喝到半杯的酒杯,哀嘆一聲‘來的真不是時候。’
白云閣,是正殿會客廳。
白玉切成的石桌,冰涼透心,一模上去,清爽舒心,桌上擺著青瓷白蘭花,還有幾個小白石頭裝飾著。
雕欄玉砌,雨花屏風,分局二側。
主位上坐著一席青衣男子,此人名白澤,是獸族之王,萬獸至尊,洪荒之間唯一誕生的神獸之一。
坊間有言;白澤是祥瑞之象征,逢兇化吉、驅魔正邪之獸,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知未來,曉4過去。
通萬物之情,曉萬物之全貌。
鬼神畏懼,邪魔退治,震懾四方妖怪。
可在某人看來,他只不過是個不通情理、剛正不阿的固執老頭。
相貌倒是一絕,清冷高雅,君子端方,一身大義凜然的剛正之氣。
整個人除了嚴肅啰嗦之外,倒是一絕男子。
白澤端正禮儀,舉手投足都散發著君子高潔之氣,溫文有禮,連放個東西都是輕紡輕拿的,不發出一點聲音。
‘她尼,’
溫柔細語的輕音問候著剛才青衣使者,看吧,連對待下人的態度都是禮貌之際。
青衣男子也不是禮儀,躬身一舉,道‘殿下說她馬上就到,還請白澤大人耐心等待片刻。’
‘好、你先下去休息吧。;
使者聽令,推了下去。
白澤繼續耐心等著,楓葉小院到白玉閣距離也不遠,不到一刻,白衣女子身影出現在白澤眼前,看一眼白澤坐著位置,自覺到了他左側一方,靠門的那一邊坐下。
做的時候眼神飄一眼白澤,想敲個二郎也要顧忌一下白澤與之惡狠狠的眼神,在沉重視線下擺正自己的坐姿。
氣場一片安靜,沉悶無趣。
白澤這個人麻木不決,不過在這個時候,他倒是察覺異樣,開了口’殿下,今日前來,是有事相商,不知道殿下可否聽之一二。‘
白澤有事,總覺得不會是什么好事,但也不能回絕。
管他的,先聽聽再說。
實在不想管,找個理由推了便是。
想通了的某人點點頭,示意白澤繼續講下去。
’殿下可知青丘九尾狐一族,‘白澤一問,
她立馬點頭,’狐族怎么了‘
白澤目光斟酌一番,輕聲細語講著‘青丘女帝有三子,二女一子,百年前清華云宴上,天族有意和狐族聯姻,想替自己兒子求取一名帝姬,已結聯姻之約,女帝一開始是不愿意,不過也沒有拒絕,只是說婚姻是子女之間的事,要問過自己女兒,她若是愿意,她也沒什么理由拒絕。
這件事,她倒是聽過,只是耳聞。
不知道其中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