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火淼,都不給他求求情嗎?多年的兄弟情義被狗吃了?
夜風微微透著涼,就在炎水想著要不要再開口求求情什么的,外面不遠處忽的傳來點點不同尋常的動靜。
遂趕緊閉上了嘴,渾身處于隨時戰(zhàn)斗狀態(tài)。
賀雪山莊外,冕清同羅廣一起翻身下馬。
下馬后,她抬頭望了望滿天繁星的天空,眸色深沉,轉(zhuǎn)而扭頭低聲問羅廣“你可要跟我一起進去?”
“屬下可以?”羅廣有點驚喜。他常年在王爺身邊,秘密涉及了解的也遠比旁人多。
五小姐是納蘭家最強大的毋庸置疑,不過他從來沒有見識過。
他是梧國人,對強者有天生的崇拜。
冕清眼色深了深,取了黑布蒙面,點點頭“可以。”
“謝小姐,屬下保證不會給您帶來麻煩。”
“嗯。”
繞過前門,兩人悄無聲息地從背后院墻中溜進去。
落地是個院落,光線暗淡,毫無生息,當是無關(guān)緊要的地方。
沒做停留,冕清越上院墻,眺望四周,隨后瞄準中心地帶。
因為中心地帶燈火格外明亮,連著一片,既是皇親貴戚,居住條件和待遇當不會差。
慢慢靠近中心,冕清召喚出銀色長劍,
可能是身體記憶原因,這把劍她用的得心應(yīng)手,比常年陪伴她的匕首也不差分毫。
隨后她借助障礙物隱匿在黑暗處,小心翼翼觀察四周。
山莊里有很多巡邏下人,來來回回,約莫半刻鐘一趟。
趁著空檔,她飛快溜向守衛(wèi)最森嚴的房間,踩枝踏葉旋身飛上房屋,趴伏在瓦礫上,仔細聆聽下面的動靜。
……
“收網(wǎng)。”瀾華眸色閃了閃,冷氣道。
院子里進來了人,雖然動作輕盈小心,但那種靈力的波動卻是可查的。
“主子?人來了?”炎水疑惑不解的小眼神瞟向瀾華。
他瞪著眼睛,怎么他半點人影都沒發(fā)現(xiàn)呢?
“是。”跟炎水詢問同時,火淼堅定不移答道,鄙視眼神睨了睨炎水,都不想承認這是他兄弟。
主子的修為跟他的能一樣嗎?簡直天差地別了。
火淼揮了揮手,做了個手勢,讓包圍一圈的弟兄團團相前包圍,保證不漏掉任何角落。
“不對!里面沒有人。”這時,冕清忽的極速起身,面色冷重而可怕。
“我們趕緊走,這是個圈套。”隨后側(cè)臉對著羅廣嚴肅道。
“小姐……”羅廣似乎想說什么,但還未來得及,也突然變了臉色,因為周圍逐漸冒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且愈來愈近。
冕清霎時捏緊長劍,心里明白,自己已經(jīng)暴露的徹徹底底。
“我們走。”沒做斗爭,冕清施法讓長劍懸浮,準備御劍溜走。
反正她也沒有殺人的想法,原本就是要放人一馬的。
“叮──”剛抓過羅廣踏上長劍,冕清迎面就迎來一把氣勢洶洶的黑色長劍,那劍渾體黑氣包圍縈繞,邪氣萬分。
且靠得愈近,寒氣和劍芒就越強大,一股子陰寒森冷、煞氣畢露的氣息極快籠罩著兩人。
羅廣站在冕清背后,小小的打了個寒顫,目光驚恐萬端,這氣勢和靈力修為已經(jīng)遠遠超過他能夠承擔的范圍了。
此刻,他只覺得頭疼眼花,回身癱軟無力。
冕清一瞧,避之不及,只能正面相迎,迅速調(diào)動周身靈力與之抗衡。
黑色長劍抵抗稍時,“錚”的回旋,落入她對面屋頂上一個墨發(fā)翻飛的男人手中。
而她周圍已經(jīng)被一群黑衣人包圍,每人手中都拿著武器,冒著鋒利的森森寒光。
此時離開顯然不是輕而易舉的。冕清索性跳回屋頂,手執(zhí)長劍,直指男人。
“閣下是誰?圍著我做什么?”
這是想賴賬或者狡辯?瀾華狹長眼尾輕挑,“閣下這話說的有趣,本公子丟了東西抓賊而已,誰知道會抓住閣下啊。”
言外之意,就是把她當賊咯。冕清皺了皺眉,“是嗎,可我只是個過路的,完全沒有偷東西的可能,可以的話,閣下是不是可以讓我們先行離開?放心,我絕對不會打攪公子你抓賊的。”
“離開?可以啊。”瀾華抖了抖長劍,眼神冷幽“只不過閣下蒙著面,實在讓我難以相信賊人不是你,不如,你露出容貌讓在下觀瞻一番?”
閑閑散散慵懶十足的聲音飄入耳朵,冕清卻兀自覺的今天的事不好搞。“既然我蒙了面,就有蒙面的道理,此時揭開可沒什么意義。”
“那恕在下也不好辦啊。”他感嘆道。
“不好辦?怎么不好辦,把你的人撤回去就好了,閣下?lián)]揮手的事呢。”冕清勾唇嬉笑道。
同時也心知肚明,這人怕是在消遣她呢。不過,她現(xiàn)在還有心情奉陪。
“可在下手正忙著……”
“沒事啊,張口既是。”
“可在下不想開口。”
“是嗎?”冕清笑靨如花的打斷瀾華,下一秒,面色由晴轉(zhuǎn)陰,長劍一轉(zhuǎn),口氣狂躁強硬“你事太多了,一句話,你到底放不放我們離開!”
“納蘭冕清,在下不放!”瀾華邪肆笑容也剎那消失,氣場飆升。
他說完后雙目就緊緊盯著冕清的一舉一動。
這就是他顧左右而言他遲遲不動手的原因,他想在對方耐心耗盡之時加以試探。
只見對方只愣了一愣,即使蒙面也能看出她的驚詫和不明所以。
“納蘭冕清?閣下猜名字水準有失欠缺哎。”隨后明顯含笑吟吟略帶譏諷的話響起。
但黑暗中,冕清清冷絕美的鳳眸輕輕的閃了閃。若非納蘭二字,她反應(yīng)定當不會如此迅捷靈敏。
不過皇室已經(jīng)查到原主身上了,那么多條皇權(quán)貴胄、達權(quán)貴人的性命全部背負在她身上,可不是個好兆頭。
“哦?原來不是啊。”瀾華低低輕笑,沒有失望沒有波動,“不是也沒關(guān)系,總歸都要留下來的。”
說罷,他手中長劍在空中劃過一道流光,繼而脫離修長指骨分明的手掌,帶著騰騰殺氣直指冕清面門。
冕清看著疾馳而來的長劍,亦是毫不猶豫的動手,長劍一揮,一道劍芒杠上長劍飛來的凌厲一擊。
“錚──”空中發(fā)出清脆顫抖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