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屬下親自來做,一定格外小心?!?p> “嗯,葉凡,你是父王信任之人,你親自來做,我自是放心的?!?p> 侍衛首領葉凡想哭,但他憋住了。他怎么就覺得大公子在故意拖延時間呢?啰里啰嗦的,以前也沒覺得大公子如此多話,對他屋內東西如此珍惜。
拱手行禮:“大公子謬贊,屬下愧不敢當。”
納蘭宇鋒抬手把人扶起來:“怎么會?你能做到這一步,就令人十分欣賞,你放心,今天這件事我會在父王那里替你求情的,不是你的錯也怪不到你?!?p> “不敢不敢?!笔绦l首領是真的要哭了。
再這么你來我往下去,他性命難保,咬了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大公子,請您讓開,屬下帶兄弟進去搜上一搜馬上就走,絕不會耽擱您的行程!也絕不會碰到您屋內任意一樣東西!”口氣強硬,急不可耐。
再攔著,意圖就過于明顯了,有引火燒身的危險,納蘭宇鋒側身,微哂:“你急什么?”
“屬下不敢,屬下只是擔心耽擱時間過長,會錯過抓人的時機?!闭f罷,侍衛首領揮手:“搜!記得不許動大公子任何東西?!?p> “是?!?p> 一對人馬從納蘭宇鋒身側進去,侍衛首領沒進去,跟他站在一起,看向屋內嘩啦啦進入的侍衛:“大公子,冒昧一問,您準備去哪里?”
果然,父親親自提拔的侍衛首領豈會是頭腦簡單的人物?
納蘭宇鋒眸色微閃,模樣嚴肅正經,毫不心虛:“刑部有案子,我要去一趟?!?p> 雨水打在傘上,踏踏噠噠的響。
侍衛首領那雙眼睛很銳利,同他手中長劍一樣尖銳,他盯著納蘭宇鋒,一瞬不瞬,口氣像是閑聊:“那大公子您今天一直都在屋內,沒有出去過嗎?”
“沒有。”納蘭宇鋒斬釘截鐵想也不想就道。他轉動傘柄,雨水落的更快,斜打在侍衛首領腳邊上:“你懷疑什么?覺得閣樓被盜與我有關?”冷笑一聲,他輕哼:“那你大可不必,在我院中隨便問問,看我是否出去過就是了?!?p> 這反應模棱兩可,確實探查不出有用信息。
只是…剛剛的行為……
侍衛首領皺眉,趕忙低頭:“屬下不敢,只是問問而已?!?p> “你膽子被父親慣的有些大了。”彈了彈衣袖,納蘭宇鋒口氣溫涼,感嘆道。
侍衛首領瞇了瞇眼睛,不慌不亂,沒有半分緊張情緒,更沒心意:“屬下知錯?!?p> 這時,里面搜索的人陸陸續續出來了。
沒有動靜,也沒有多余人說,很明顯,里面沒有不該存在的人。
侍衛首領也沒多言多語,他拱手告退:“大公子,竟然搜查完了,屬下先行告退?!?p> 揮揮手:“去吧?!?p> 他能拖延的已經盡力了,剩余的全看天意了。
搜索之人都走后,他低聲沖身邊貼身之人吩咐:“派人守住五妹,一旦出現監視住她。”
“屬下馬上去辦?!?p> 冕清院落修煉臺上長安正閉眼修煉,忽的,他睜眼,拔腿往風祈房間里面跑:“大哥哥!大哥哥,出事了!??!”
風祈正在屋內彈風箏,風箏是他從西風樓帶出來的,用的很習慣,樂符從他修長分明的指尖跳躍出,繞梁而飛,幽幽長長。
聽到長安聲音,心神微亂。
“錚──”沉悶響聲覆蓋住先前美妙樂曲,樂曲戛然而止。
他抬頭蹙眉,看著跨進門檻的長安,神情依舊溫和清雅,不見被人打斷的怒火,關心道:“出什么事了?”
“姐姐之前不是出去了嗎?”長安噔噔噔進門,快速解釋:“府上正在搜查,馬上就要過來了,怎么辦?怎么辦?”
這是他修煉神識外放時收攬的信息。
風祈噌的站起來,對長安的話深信不疑,不過他很冷靜自若,只是眉頭擰得更緊了,能夾死毛毛蟲:“還有多遠到這里?”
長安急的團團轉,兩只手緊緊揪著上衣下擺:“馬上了,就在前面花園里,可姐姐還沒有影兒,怎么辦?”
前面花園到這里不到半刻鐘時間。
風祈整個腦子飛速旋轉,不一會兒,他額頭有冷汗滲出來:“你姐姐不在府內,我們只能給她找借口。”
長安點點頭,那群人來勢洶洶,一看就是不善之人,會對姐姐造成威脅的。而通過風祈哥哥的反應,他能判斷出現狀對姐姐十分不利。
一急,他頭頂上忽然冒出兩只毛茸茸的耳朵。
風祈看見了,提醒:“長安,你耳朵出來了。”
長安是半妖,這是他們朝夕共處時他發現的,長安也坦白了,所以他并不驚駭失色甚至畏懼。
“啊哦?!遍L安摸了摸耳朵,耳朵立馬恢復原樣。
風祈看見此幕,忽然的,他心神一動,計上心來:“長安,你可能幻形變成你姐姐的模樣?”
“啊?”長安一愣,旋即眼睛一亮,但很快熄滅了,萎靡不振:“我靈力不濟,很容易暴露,而且…我耳朵有些控制不住?!?p> 說罷,跟為了應和他所說一樣,那雙耳朵又豎了起來,還動了動,毛茸茸的,靈動可愛。
長安迅速給收回去,表情無辜又自責。
“無妨,一雙耳朵而已,能變成那樣就已經是很驚喜的了?!憋L祈微笑:“你變成她的模樣試試。”
“好。”長安抬頭,回憶冕清的模樣,稍時,模樣變換,衣服也變化了。
風祈看著眼前熟悉的人微微松了一口氣,然后看著那雙毛茸茸的白色耳朵,扶額長嘆。
很難想象,冕清那樣冷魅清俊的人有一雙耳朵竟然會如此可愛,少了拒人之外,多了軟乎乎的萌態。
想摸。
忍了忍,他忍住了,吩咐:“你到那邊躺椅上躺著去?!?p> 長安很是乖乖的聽話。
風祈快速拿了披風還有被褥,被褥給長安胡亂蓋身上,揉了兩把頭發,給墨發弄得凌亂不堪后,他將披風隨意堆摞在長安頭頂上,剛好蓋住那雙抖動的耳朵。
“一會兒你學著你姐姐說話,不用起身,也不用客氣,讓他們該搜的搜,該查的查,如果問到你,就說你……”風祈頓了頓,咳了聲:“你思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