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爸爸都沒打過我,落荒而逃
冬靈沖一愣,根本沒聽嵐山說話,只是純粹被這三巴掌打愣了。
隨后回過神來,他又是氣急敗壞道:“你竟然打我?!就連我父親都沒打過我!我父親可是……”
“啪——”
嵐山又是一巴掌,輕嘆道:“我管你啊,現在清醒點了嗎?”
“你…”冬靈沖捂著熱痛的雙臉,本想還要再說些什么,可看到嵐山抬起的手掌,只能忍辱憋了回去。
見他老實了,嵐山這才收回手,心之權杖一閃消失,平聲道:“那就說吧”
“說什么?”冬靈沖下意識回道。
“來這干什么來……”
沒等他說完,身后傳出一聲哀嚎。
“啊——”
嵐山回頭看去,只見聲音由來之處,冬靈的護衛們已被逐一降服。
自重丑完敗,他們就一直心神不定,招招失利,能撐到現在,可以說很不容易了。
因此,白棠青也就暫時沒取他們性命,僅僅綁起來扔在一邊。
否則,面對敵人,白棠家向來以奪取性命為優先。
至于冬靈沖,他們也沒有上去插手的意思,四散著站在一旁圍觀。
嵐山回過頭來,見這執垮不說話,繼而又抬起手掌,厲聲道:“來這干什么來了?怎么?不想說?”
冬靈沖被嚇得一顫,自打生來,能讓他懼怕的東西就很少,除了父親和王兄,此時此刻又多了一個嵐山的巴掌。
堂堂一個大國王室的三皇子,誰能想到竟然在這種鄉下被乞丐打了,還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這些,都要歸功于他養尊處優的生活,錦衣玉食被照顧到無微不至的生活。
正如他先前所說,身為國王的父親都沒打過他。
可這并非是對他的溺愛,而是從小到大,除了斥責,已經基本放棄他了,不作為繼承人看待,也自然懶得出手打他。
這在王庭里任誰都心里明鏡,可偏偏就是他本人不知道,一邊瀟灑過著正不斷倒數的王室生活,還有著異于常人的優越感。
這種屈辱要是放在平常,那整個王國估計都要被他掀了。
別看他在王室中被視作垃圾看待,可切實作為三皇子,目前還是沒有多少人敢反抗他的命令。
只是國王和其他皇子,都懶得搭理他而已。
沒人制止,膽子也就越來越大,不出多長時間,冬靈沖這個名字,在王都傳下了不小的惡名。
就上次,在白棠府上提親吃了閉門羹,他立馬就回家召集了一批可以調用的侍衛,本想著如果這次再不合,那就滅了白棠全府,只留白棠月一個強行帶回王都享用。
可冬靈沖完全沒想到,他殺人竟然還會遭到反抗。這在以前從來都沒發生過。
“本少來這里向白棠月提親”冬靈沖再不敢反抗,簡潔明了的回答。
這是他在王宮極少情況下見到父親才會表露出的姿態。畏懼的姿態。
“提親……”嵐山回過頭看向白棠青,畢竟這是他們家事,自己一個外人不好參與。
眼神相交,白棠青領會他的意思,往前站了一步,為難道:“沖公子,我想我之前應該拒絕過您的提親,又何必再來第二次呢”
他很清楚冬靈沖這次有強娶的意圖,作為女兒控也是恨不得打這執垮一頓,可自己身份不同,不能像嵐山那樣想做就做。
“聽到了嗎?趕快回去吧,天也快黑了”嵐山面無表情輕聲說道。
他明示送客,對此,冬靈沖看向白棠青,略帶狠意說道:“白棠青,你應該知道我冬靈國兵力強大,此次事情,若是你同意把月月嫁于我當妾,那便一筆勾銷,否則,本少回國定然稟告父皇,帶兵滅你整個白棠家!”
所有人都是一陣無語,紛紛暗道怎么世界上還有這種蠢貨,這少爺真的知道現在的立場嗎?
就連嵐山也是一陣感嘆。這種奇葩,就算在現實世界也是八竿子打不著一個。
“那便殺了你吧,再拋尸野外,想必就算你爹來了,也不能咬死是我們殺的你吧,畢竟這年頭山賊土匪可多著呢”嵐山直言不諱。
在這個世界,生死并非重要之物,就算是大國王室,死了也就是死了,若是沒有證人,那根本無從追查。
冬靈沖自然知道這點,但還是不敢相信:“我可是三皇子啊,你敢殺我?”
對于他銹死的腦回路,嵐山已經累了,揮手示意白棠青來解決。
世界上最難的溝通,并非不知道該說什么,而是你跟他說的道理,他根本聽不懂。
白棠青往前走了幾步,踏著庭院半毀的草坪,走到嵐山身邊,道:“沖公子,您該回家了,否則方才嵐山小友所說的事,我青某也不能保證不會發生”
切實的威脅,才讓冬靈沖反應過來,他經常賜死他人,可到了自己,還是不住渾身顫抖起來。
不過生來這十幾年,都是別人在看氣氛迎合他,他怎知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只想到,就不暇思索道:“你就看著月月變成大齡剩女嗎?!除了本少,他還能嫁給更好的人嗎?!”
白棠青也是不暇思索道:“當然,我已經決定,讓小女嫁給這位嵐山了”
“就這乞丐?”冬靈沖又問,可看向嵐山那冷厲的雙眼時,忍不住渾身一寒。
至于嵐山,他再沒一絲耐心了,有時間也不是這么白白浪費的。
“給我滾!記住,從今以后,你若是再敢來,我定殺了你!”
面對嵐山認真的表情,冬靈沖沒再說一句話,也不管護衛們死活,爬起身來就跑出大門,消失在拐角處。
一個三皇子,落荒而逃。
“他們怎么辦?”嵐山回頭看了一眼被綁起來的冬靈護衛們,又轉眼看向被自己打飛的重丑。
此刻,重丑正躺靠在墻壁角落,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
因為方才沒有空暇,嵐山只能將其打飛,可現在仔細一看,不禁眉頭微皺,感覺奇怪。
雖然那身黑衣略顯寬松,可其下的軀體有些纖細。
嵐山抱著疑問走上前去,摘下那木質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