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位李四公子在,姚夢溪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反復(fù)叮囑她,切記要小心為上,最后臨出門前,還悄聲在姚學(xué)慧耳邊說,“若有變故,只管保全自己。”
這話只有姐妹倆聽見,姚學(xué)慧不假思索的點(diǎn)頭答應(yīng),安撫的拍了拍姚夢溪的手,輕聲說道:“四妹妹放心,不會有事的,我一個小蝦米,哪有人會在意。”
姚學(xué)慧是真的只想幫自家妹妹,其他的倒也沒多考慮,只要這人平平安安的就可以了。
姚夢溪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怎么想都覺得不踏實(shí),轉(zhuǎn)頭對鄧禹說道:“不行,我總覺得這樣會壞事,三姐姐怯懦,并不是多精明的人,那位李四公子看著就不好相與,姐姐一定會吃虧。”
鄧禹一把將她拉住,有些無奈的說道:“溪兒,萬事不要想的太悲觀,四公子不會對三姑娘怎樣的,他的人品我可以保證,這也是我選擇他的原因。”
姚夢溪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選擇他?他姓李,難道是四皇子?”她的語氣里半是猜測半是懷疑。
鄧禹點(diǎn)點(diǎn)頭,意味深長的說道:“摻和奪嫡之爭確實(shí)有風(fēng)險,但也是一條捷徑,我將所有后果都考慮清楚了,我站在四皇子這邊,即便是他失敗,我也有能力全身而退,你莫要擔(dān)憂。”
姚夢溪有些煩躁的說道:“你總是愛這樣冒險,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你了。”
男人有野心是好事,姚夢溪是佩服欣賞這樣的男人的,但若是自己的未婚夫,時刻都有危機(jī),她做不到無動于衷。
鄧禹何嘗不知道她的心思,牽著她的手鄭重說道:“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一個人度過余生的,我惜命的很,這次受傷并不重,只不過看著嚇人,也是想讓那位記住我的恩情,你不必緊張。”
姚夢溪無奈的嘆口氣,這男人是自己答應(yīng)嫁的,早在知道他的身份后,她就有了心理準(zhǔn)備,雖有些揪心,卻也只能從容面對。
“你先坐下吧,我讓張媽媽打些水來,你的傷口需要清洗包扎,不管以后怎么樣了,先把眼下過好吧。”
鄧禹點(diǎn)頭答應(yīng),看著姚夢溪憂心的樣子,他很是心疼,可他沒有其他路能走,若想日后過的好,此刻哪能不付出。
姚夢溪身邊伺候的人,也都知道自家姑爺過來了,雖有疑惑,卻不敢多問,做下人的就不該太好奇。
張媽媽端著水,看著自家姑娘細(xì)心的給姑爺清洗傷口,有些猶豫的問道:“姑娘,可要跟老爺太太說一聲,畢竟姑爺這么大的一個人在這,躲在咱們青木園也不是很好。”
張媽媽畢竟是伺候姚夢溪的老人,這些話由她來說,倒也合適,姚夢溪正看著猙獰的傷口吸氣,這么長的刀口,這人還說是小傷,也不知道身上還有多少傷疤。
這并不是多為難的事情,姚夢溪早就有打算,輕聲說道:“一會兒讓他自己去爹娘那邊請罪,我可不想把這人安頓在我的青木園。”
這明顯是說氣話的,鄧禹如今理虧,倒也不敢反駁,其實(shí)他也沒打算在這里偷偷摸摸的養(yǎng)傷,想到一會兒岳父大人暴怒的樣子,鄧禹還是有些慫的。
姚夢溪也不管他的意見,直接吩咐道:“張媽媽,你先去吩咐廚房送些清淡的吃食來,然后去正院那邊,跟娘稍微解釋一下。”
到底不愿意他受到責(zé)罵,姚夢溪只能這樣做了,至于為什么她自己不去,主要還是怕被罵。
等到屋內(nèi)的下人都走了,鄧禹看著包扎好的傷口,故作輕松道:“溪兒若是能在軍中為軍醫(yī),日后我受多大的傷都不怕了。”
姚夢溪沒好氣的說道:“你莫要胡言亂語,還想受什么傷不成?你這傷是皮外傷,否則就該請大夫了,一點(diǎn)也不知道愛惜自己。”
鄧禹哪里敢反駁,乖乖的點(diǎn)頭認(rèn)錯,見他如此識相,姚夢溪也不好多啰嗦了,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正好莉香端著托盤進(jìn)來,笑著說道:“姑娘,廚房還有些清粥,廚娘給配上了點(diǎn)小菜,您看這樣可成?”
姚夢溪瞥了一眼,不在意的說道:“就這些吧,這人也不知道餓啊累啊的,有口吃的就成,他不挑。”
鄧禹能怎么樣,只能捏著鼻子默認(rèn)了,莉香看著自家姑爺吃癟的樣子,很是高興,瞧這架勢,日后自家姑爺八九成是個懼內(nèi)的。
張媽媽去正院時姚老爺正好也在,夫妻倆正愜意的聽著女仙兒說書,興致還挺高,看見張媽媽來,姚太太讓她上前回話。
私下里姚林氏還是很隨意的,張媽媽也不見外,行了禮,走到姚太太身邊,低聲在她耳邊將事情說了出來。
姚林氏一驚,揮手將女仙兒打發(fā)出去,讓伺候的下人都出去,只留下身邊的林媽媽,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你說鄧禹這臭小子,闖進(jìn)青木園了?”
張媽媽可沒這么說,雖然意思差不多,她連忙解釋道:“太太,鄧大人受了傷,當(dāng)時也是迫不得已,這會兒正在用膳,姑娘還等著您拿主意呢。”
姚林氏還沒說話,姚老爺氣的一腳踹翻凳子,抄起手邊的棍子道:“這臭小子簡直目中無人,我要去好好教訓(xùn)他。”
他這暴脾氣一上來,那肯定是不管不顧的,到時候又不知道該怎么收場了,姚林氏一把將他拉住。
有些生氣道:“你鬧什么?你這一鬧,閨女的名聲還要不要了,解決問題是關(guān)鍵,別整那沒用的。”
關(guān)鍵時候還是要姚林氏拿主意,姚老爺氣呼呼的在那喘氣,也不敢跑了,姚林氏揉了揉額頭。
頗有些無奈的說道:“鄧大人也不是故意為之,只要沒亂來就成,反正他們來年也要成親了,倒也不算出格,林媽媽跟著張媽媽一道,請他過來,總是待在未出嫁的姑娘房里算怎么回事。”
林媽媽立馬躬身答應(yīng),雖有些失禮,可姚林氏也明白,鄧禹這是把自家閨女沒當(dāng)成外人,嫁給一個武官,什么樣的情況都可能發(fā)生,姚林氏也只能慢慢適應(yīng)了。

今朝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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