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隊長的話,遲鈍哥無奈地去擺弄下一輛,影衛們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這點兒困難根本不是事兒。
果然不一會兒,遲鈍哥發動了第二輛,緊追青山的蹤跡飛去。
其實空間再大,也經不住用飛的。
青山此時已經下了飛行器,在他面前的是一座超大的圓形拱門。之所以沒有飛過去,是由于這座門無法正常通行。
它除了環形的邊,中間全是一片黑黝黝的物質,不像是固體因為感覺在緩緩流動;但更非液體因為沒有阻隔依然沒有流出來。
青山沒有貿然行動,他認真地尋找線索的時候,遲鈍哥到了。
“隊長,忙什么呢?”
“來,看看這道門!”
“又有門,今天和門干上了,等我回家只走窗戶不走門!”
“你小子!什么時候這么貧了?快點兒!”
“哦!”遲鈍哥還沒下飛行器,一抬頭正好看到門的上方有一個撥碼開關似的裝置,“隊長,還用找,機關不就在上面嘛!”
“是嗎?”青山再次順著遲鈍哥手指的方向觀看,當他看清后不禁感嘆,自己才是真正的遲鈍。
這座拱門的原始擁有者并不需要隱藏什么,他更不需要把機關藏在不易發覺的地方。
所以就如自己家門上的鎖一樣,直觀明了!
想通了道理,青山不僅覺得自己遲鈍,還要加一個“笨”字。
他們兩個駕駛飛行器飛到了門的上方高度,當看到那把“鎖”時,基本可以確定就是一個撥碼開關。它共有六個開關位,按照2的六次方計算共有六十四種打開的可能。
“一種一種地試,也不是太多!”青山說道。
“就是不知會不會給這個機會?”遲鈍哥回道。
“你是說……”
“對啊!如果都能慢慢試,他們還弄開關干什么,拖延時間嗎?沒有意義!”遲鈍哥說得很有邏輯。
青山再次自尊心受挫,他感覺自己“二”得不輕。
“肯定有次數限制!”遲鈍哥又往青山受傷的心口上撒了一把辣椒粉。
抑郁的青山低頭錘了自己滾燙悶熱的胸口兩下,眼睛掃過之處,他突然看到飛行器上排列的一組符號,機器編號?
他又抬眼看向另一架,只見相同位置也有一組編號,經過仔細辨認,確定字體符號完全一致。
這就奇怪了,既然不是個體編號,那涂一組完全一樣的符號在機身上是為了什么?
沒有和遲鈍哥解釋,青山駕駛飛行器快速返回,他為了驗證一個大膽的猜想,隨機去查看停靠在這個空間里的其他飛行器。
結果是符合他的預期的,字符完全一樣,那么這組符號可以被認定,是為了標識當前這個空間里的飛行器的,那么門是不是也可以用這組字符來區分呢?
當青山把這段分析講給遲鈍哥聽時,他也完全贊同。
那么接下來原本最多要六十四種組合方式才能完成的開啟,變成了最多兩種。因為機身上的編號只有兩種字符組成,在撥碼開關的每一位上分別代表“是”與“否”,如果一次試錯,第二次再反過來就可以了。
青山和遲鈍哥再次飛到了門的上方,他們根據字符的順序一一撥動開關。
六個依次完成,他們馬上撤離到安全距離以外。這次的運氣很好,只見門內黑黝黝的物質波動的幅度開始加大,而且顏色漸漸變淺,最后成為了靚麗的藍色。
“成功了!”青山與遲鈍哥拍手相慶。
“這道門不同以往,處處透著古怪!”面對著波光粼粼的藍色液面,青山多少有些心里沒底,“我獨自進去,你在外等候。如果兩個小時內我還沒回來,你就撤退,記得把這里的信息帶回去。”
青山說完,整理檢查了身上的裝備就要上前。
遲鈍哥一把攔住他:“隊長,我去!您還要指揮,幾十個兄弟都指望您呢!”說完,他不等青山發話,駕駛飛行器就沖向了那扇門,“我們影衛身上都有超級定位系統,大不了迷路了,您再派人來找我!”
飛行器一點兒一點兒進入了那面“水波”,連浪花都沒有激起一朵。
青山看著這名手下,心內卻泛起了浪花朵朵。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勇猛無畏,大膽心細,遲鈍……總之具備所有影衛該具備的素質!可是在龐大的國家機器面前,每個菌眾做出的犧牲都是微不足道的。
成功了,帝國會給你應有的榮譽;失敗了,帝國會毫不猶豫地拋棄你。死了的還好最起碼有個名頭,消失不見的,你以為帝國會動用多少財力尋找你?
……
遲鈍哥在進入那扇門后,定位信號便消失了!他去了哪里?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險?
青山無從知道,他只有耐心等待!
在接下來的時間內,又有至少兩小隊共六名影衛到達了這里,青山命令他們盤查飛行器數量,搜集空間的資料數據,然后返回基地外圍待命。
兩個小時的時間過得很煎熬,遲鈍哥遲遲沒有回來!
“也許他是因為遲鈍耽誤了一會兒。”青山一廂情愿地想著,繼續多等了半個小時,門上的藍色古波不驚。
青山嘆了一口氣,只能放棄!他記錄好數據,駕駛飛行器返回!
回去的時候,那名守候在大廳的手下激動地說:“隊長,您可回來了,這道門已經被我開開關關至少十幾次了,真怕出質量問題。咦!遲鈍哥呢?”
青山沒有回答:“地面的星空圖案都記錄好了嗎?”
手下見隊長沒說,知道遲鈍哥十有八九懸了,探空軍團每天都有傷亡,做影衛的哪能不了解:“都拍照上傳了!”
正說著,墻壁上又有一個地方發出聲響。
“注意隱蔽!”青山兩個迅速化為貼地的影子。
果然,墻上的一扇門打開了,從里面走出幾個黑湖星菌族,他們走到地面上雷幻星那個圖案位置,輕踩了三腳,伴隨著“卡啦卡啦”的鎖鏈聲,天棚上那個雕塑又緩緩地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