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說,你好好待在家里。你不聽,你非得跟來非得跟來,你看現在...”趙寅摸著額頭,一臉無奈的看著張紫宸。
“不要碧蓮的東西,你把安全帶給我松開。”張紫宸憤憤的罵道。
就在剛才,她想起身離開,就面前這個男人,她的老板,硬生生按住了她。
“現在去真的來得及么。”張紫宸擔心的說。
返回去的路比來時,更顯荒涼。
也許是冬天要來了,深秋的詩意漸遠,很少有人愿意在大冷天在街上閑逛。
“就這樣莽撞的過去肯定不行,我們要借助群眾的力量。”
“群眾的力量?”
...
“旅游團?幾位?兩位?去哪?什么?去永夜市?”正在輸入數據的人詫異的看著面前的一男一女。
“那里根本去不了,病毒肆虐誰敢去吶。你們倆小年輕的,玩刺激去對面的小樹林啊,也不至于去送命吧。”
男的一臉可惜,搖了搖頭:“唉,還以為有商機呢。永夜市發生災難,地皮肯定隨便占,到后面坐等升值豈不是發了個財。看來那么危險,無福消受了。”
“是啊是啊,寶貝我們還是去對面的小樹林吧。”女的挽住男的手臂,親密的靠在了男的肩膀上。
出來后,張紫宸一把推開趙寅,快速拍打了幾下手臂:“惡心死了,扮什么不好非得扮女朋友。還去對面的小樹林,你自己去吧。”
“你散播這個消息究竟是為什么啊。”喝著奶茶的張紫宸問坐在對面的趙寅。
趙寅已經散布了許多永夜市的短視頻。比如怎么夸大永夜市的繁華,比如搶占先機去挖掘前人留下的東西。房價的上漲,連永夜市地面下埋葬著寶藏,火山下面沉睡著最大的金礦趙寅都給編了出來。
“做這個的目的,就是吸引貪婪,投機的人去永夜市。”趙寅打了個響指:“貪婪之人,必要為自己貪婪的行為付出代價。”
“可這樣做會不會...”
望著張紫宸擔心的眼光趙寅一笑:“危險和機遇并存,我又沒有騙他們,或者說我沒有完全騙他們。”
“你說真的可以...?”
“對,永夜市真的有寶藏。”趙寅神秘一笑。
永夜市有寶藏?對,這是真的。在第一次災難的時候,趙寅就已經知道永夜市有個巨大的秘密。而現在,趙寅知道永夜市有三個秘密了。
...
一座平民家庭中,剛畢業幾個月的男子蹲在馬桶上翻看手機。
畢業后就蹲在家里的他在家中飽受父母詬病。他報考的是冷門專業,關于考古的專業。可是現在哪有那么多古去考,自然也沒有那么多地方招人。不多的崗位充斥著大量的畢業生。在擇優處理中,眾多人群下不太優秀的他自然被淘汰掉。
他又不甘心去找一些兼職,也不愿意去跑業務,他一個沉默寡言的考古人士,自然拉不下那個臉。
“這個東西一看就是仿制的。”男子蹲在馬桶上不屑的說道。
辨別真假的能力也是必修課之一。他學習還是比較扎實的。
“周舟,你出來了沒。”
“媽,我在蹲廁所,給你說了我長時間不出來就是在蹲廁所。你就別懷疑我在干別的了。”周舟拿著手機吼道。
“那你倒是領個女朋友回來啊。工作工作沒有,女朋友女朋友沒有。”周舟又在聽他母親絮絮叨叨。
周舟一撇嘴。出了學校后,工作基本上都是和女朋友掛鉤的。一個沒工作的人,女朋友又怎么會找他呢。
在學校,考古專業都是悶葫蘆,女孩子也不感興趣。當然要是考古到值錢或者閃閃發光的玩意,女人的天性使然下還是會靠過來的。
“等下。”周舟忽然翻到一則信息。
“永夜市的永夜煙火下,蘊藏著大量的金礦。”短短幾句話。
“嗤,你要說有鉆石我還相信,金礦。”周舟隨手調處來永夜煙火的圖片看著。
最近永夜煙火的上鏡率非常高。不論自從地面半空還是高空拍攝,幾乎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平時不怎么關注新聞的周舟第一次看到永夜煙火的樣子。
噴發的瞬間,綻放的熔巖塊,跳動的巖漿,真的很美...
仔細端詳了下,周舟的臉色越來越嚴肅。直到他咧嘴一笑,狂笑起來。
“媽,我最近要出趟遠門。”周舟剛提起褲子,就沖了出來。
“誒?你要去哪?”
已經在訂票的周舟神秘一笑:“當然是去賺大錢。”
坐在列車上的周舟背著包躊躇滿志,真的,永夜煙火下,絕對有金礦!
可惜的是永夜市發生了雙重災難。病毒和火山肆無忌憚的在已經無人的永夜市肆虐。現在列車已經沒有直達永夜市這座繁華都市的班次,只能退而求其次,在離永夜市最近的站點,范縣那里下。
“不過說起來,范縣被淹沒后,水已經排干了?不可能吧...”周舟望著遠方,一臉遐想。
...
“我們就在這里等?”張紫宸和趙寅坐在一艘船上,這船體不算太大,但也不算太小。可以容納十幾個人在船中。
這是范縣,湖上飄著的小船湖底,就是范縣的舊址。
災難沒有擊垮范縣人,范縣已經變為一座旅游業發達的縣城。原本默默無聞,只有外出務工和上山打獵才有出頭之日的范縣人民,在范縣頭頭的領導下,已經開辟了新的業務。
大大小小的船只在范縣原本的舊址之上。完全代替了之前房屋的功能。雖說沒有以前房屋的面積大,可現在的貨品更加齊全。
最近兩天,剛剛恢復生氣的范縣迎來了第二波的小高峰。
第一波是永夜市病毒爆發之時,無數從永夜市逃跑的人來到了范縣。范縣給予了一些事物把永夜市逃出的人拒之船外。
第二波,就是現在。不知道為什么,從各個地方不同的人群趕來這里。當中有少部分游客,大部分臉上露出喜色,卻不知道在高興什么。
還有幾個人在暗暗搓手,躺在搖椅上看著范縣變成的湖泊,腦袋里做著不知什么樣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