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這雙眼睛,好熟悉
醫院門口,江江握著手機左顧右盼,明顯是在等人,突然,韋笑從江江后面抱住她。
江江著實是被韋笑嚇了一跳:“啊呀,你要嚇死我啊!”
“嘿嘿嘿。”韋笑調皮的沖江江笑著。
“你個幼稚鬼”
“走咯走咯”韋笑推搡著江江走進醫院。
“怎么今天收工的居然比我想的還要早?”
一聽這話,韋笑立馬驕傲的比劃:“因為我都是一條過!”
“行行行,你最棒了!”
走在醫院的過道上,江江臉色突然多了一份不安,遲疑少許,緩緩開口:笑笑……
“嗯?”
“我今天好像看到他了。”
韋笑沒有察覺,自然的問道:“誰?”
“叔叔。”江江小心翼翼的吐出這兩個字。
韋笑臉上的笑容消失立馬消失,嚴肅起來:“他來這里又要做什么妖?”
江江搖搖頭頭:“也有可能是我看錯了。”
江江口中的這位“叔叔”不是別人,正是韋笑的爸爸韋勇強,韋勇強這個人懶漢一枚,平日里游手好閑,沒有工作,吃喝玩賭倒是樣樣不落,對家庭更是極其不負責任,這個時候現身,準是欠了誰家的債或輸光了錢又來找“搖錢樹”來了,嚴重的時候也曾被抓進警察局,沒辦法,本性難移。很多事韋笑也沒有辦法,能怎么辦?到底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啊!
韋笑只要一想起他以及韋勇強對自己媽媽做的那些事,情緒就變得微怒又復雜。
“江江,笑笑!”不遠處傳來一聲叫喚打斷了各自的思緒,江江和韋笑齊齊回頭。
穿著醫生工作服的南風北正笑著揮揮手向她們走過去。
一見到南風北,江江的心情便大好:“小北醫生。”
“好巧,我剛剛送走一位病人。你們過來怎么也不提前給我說?”
韋笑趕緊打趣:“喂,小北醫生工作這么重要,我們哪敢打擾啊。”
“哈哈哈“小北醫生笑起來會露出一排大白牙,很好看,“正好我這會兒沒有看診,我陪你們一起去取藥。”
江江點點頭:“嗯。”
“走。”
南風北,連名字都取的像偶像劇里的男主角,實際上,南風北就是這么一個“白馬王子”,高中時候的他已經有班草一稱了,長相英俊成績又好,收到的情書不計其數。南風北一路風光歷史韋笑和江江是可以當見證人的,他們三人從高中開始就是好朋友,一直到現在,十多年了。
腦科醫生辦公室里,何立威和劉蕓正在和醫生溝通著劉母的病情,劉母坐在醫生的對面,醫生拿著X光片細細的看著。
醫生:“目前夫人的恢復狀況還不錯,但是因為之前車禍腦部受到的重創實在是太嚴重,所以病人現在依舊會出現記憶力混淆和辨識能力差的問題,這都是正常現象。”
劉蕓擔憂的眼神落在劉母身上。
何立威輕輕的拍了拍劉蕓的肩以示安慰。
“那還有恢復的可能嗎?”
“不好說,還得根據每個病人的身體情況走,作為家屬也不要灰心,平時也多把積極的心態傳達給病人,病人心態好了,突然恢復正常也不是說沒有可能的。”
劉蕓點點頭,心里比誰都明白劉母能好好活著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另一邊,排隊拿藥處,韋笑、江江和南風北正在排隊。長長的隊伍,等待也真是蠻無聊的,南風北開始出什么主意了:“你們晚上有事嗎?等我一起吃飯嗎?嗯?嗯?嗯?”
江江:“問笑笑咯。”
韋笑攤攤手,又指了指江江:“問我沒用啊,得問我的超級大助理。”
突然隔壁窗口隊伍的一個阿姨被他們吸引住,好奇的看著韋笑,半晌,阿姨指著韋笑不確定的問道:“誒,你是不是演員啊。”
韋笑、江江和南風北警覺的相互看了一眼。
“你長的很像現在每天晚上在電視上播的那個演員啊,我跟你講,我可喜歡你演的那個女兒了,電視里那個老太太太壞了……
韋笑害羞的笑著:“我……”
南風北見情況不妙,阻止阿姨:“不好意啊姐姐,您認錯人啦,她是我朋友,不是您說的那個什么演員啦!”
說完邊向江江使眼色,輕輕在她耳邊交代:“我先帶她出去。”
江江點點頭。
南風北拉著韋笑,護著他朝人稀少的樓道走去。
阿姨納悶的自言自語:“誒,真的長得一模一樣啊。”
見阿姨的樣子有點可愛,江江偷偷一樂。
“哎,我說笑笑你要不要這么紅,老少通吃。”
雖然這話聽多了,但是從好朋友口中說出來,還是可以傲嬌傲嬌一下的,韋笑雙手插在胸前,一臉的得意。
褲兜里傳來手機鈴聲,南風北拿起電話:“喂,主任……好,我馬上過來。”
南風北收起電話,雙手搭在韋笑的肩膀上,嚴肅的吩咐道:“笑笑,我有病人到了,需要回去,你就在這里哪兒不許動,待會兒江江過來找你,聽到沒。”
見南風北這么認真嚴肅,竟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哎呀,放心,知道啦。”
“放什么心,你個路癡。”
韋笑不耐煩的把南風北推開:“去去去,救死扶傷要緊。”
南風北戀戀不舍的回頭:“那我可走啦?”
韋笑甩甩手:“嗯嗯,走吧走吧!”
何立威、劉蕓及劉母從醫生辦公室出來。
何立威:“我送你們下去。”
“沒事的,你去幫媽取藥,我和媽去車上等你。”
“一個人可以嗎?”
劉蕓點點頭。
何立威一手搭在劉蕓肩上:“好,小心點。”
無聊的韋笑正在玩著手機。
一個年輕小姑娘小心翼翼在不遠處看著韋笑,慢慢的靠近韋笑。
“您好,您是韋笑嗎?”
韋笑看了看小姑娘,慌張的看了看左右,用食指做了一個小聲點兒的手勢:噓!
小姑娘抑制住興奮:“啊,我可以……可以跟您合照嗎?”
“當然可以啊。”
取的窗口,江江接過藥:“謝謝。”
韋笑把簽完字的筆遞給小姑娘,小姑娘收到后開心的道謝。
韋笑揮揮手:“拜拜。”
江江看著小姑娘走了過來:誰啊?
“哦,遇到的一個粉絲。”
江江和韋笑走著:“對了,笑笑,我明天向你請一天假好不好呀?”
“你是笨蛋啊,你的假,隨便請!”
“那我就謝過笑笑小姐姐了。”
剛說完,江江突然停住腳步:“哎呀,我還有一個袋子忘記取了。”
“沒事,我在這里等你。”
“好,我馬上回來。”說完便匆匆跑開。
何立威手里捏著藥單子,四處環視了尋找取藥處的方向。
韋笑離人群遠遠地站在一邊,不想又有兩個年輕女孩走過來。
“您好,我可以和您拍個照嗎?”
韋笑禮貌道:“好啊。”
就在另外一個女孩幫韋笑她們拍合照的時候,不知何時,一個兩個年輕人圍觀起來,也有中年阿姨也過來圍觀,三個四個……五個六個……漸漸多了起來。
韋笑突然不知如何是好,一面配合著給大家簽名,一面左顧右盼找著江江的身影。
突然韋笑被一絲光線刺到雙眼。
韋笑微怒的朝著光源尋去,又抑制情緒笑著面對粉絲,試圖抽開身體,逃離。
“謝謝,謝謝。”
韋笑隱約覺得有狗仔之類的人在暗處偷拍自己便快步離開,粉絲們也追著韋笑。好像人越來越多了,韋笑意識到自己已經控制不了現在的情況,低頭猛跑,一頭結結實實的撞上一個男人的后背。
“對不起,對不起。”
韋笑連連道歉,但男人并沒有離開,而是轉過身子靜靜的看著她。
韋笑抬眼的瞬間才看清這張臉是何立威的,沒錯就是那個只會胡亂批判人的臉,雖然為之一驚但也來不及做什么,她望了望身后,焦急的看著何立威,試圖讓何立威理解自己。
何立威拉起韋笑,快速的溜進男廁所。
粉絲們追過男廁所不見韋笑人影,才四面散開。
男廁所里,何立威緊緊的盯著廁所外的情況,并沒意識到自己現在正壁咚著韋笑,韋笑緊緊的靠著墻壁,側著頭,但距離近的都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猜測粉絲們已經走過廁所,何立威收回往外看的目光,偏偏這時韋笑也轉過了頭,瞬間兩人四目相對,望著彼此出了神。
何立威眼里多的是審視,韋笑更多的是緊張。
何立威看著韋笑的眼睛,這雙眼睛,好熟悉,一定在哪里見過,等等,好像想起來了,餐廳里,韋笑給自己潑水的畫面一幀幀在腦海倒放:
“對不起對不起。”
“怎么走路的。”
“對不起對不起,實在不好意思啊。”
對,想起來了,這雙眼睛和那時藏在帽子和口罩下的眼睛一模一樣!
韋笑一把推開何立威的手,想要跑開。
“等等!”何立威冷冷的聲音從背后響起。
韋笑站在原地,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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