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風感覺他那神神秘秘模樣有點像是在問自己知不知道安利，又像是在問自己要不要碟片。
強忍著這種別扭的感覺，蘇長風豎起耳朵，繼續聽著他的解釋。
“九乃數之極，九九更是異常尊貴，當年妖族八十一位妖王，自稱九九至尊，沒想到竟獲罪于天，被憑空削去四層氣運，故只有九五之氣。
至此，天下妖王只余九五之數，妖族氣運也就壓在他們身上，也因此，每打敗一位妖王，就能奪取其身上一半氣運。”
“那你呢？”
蘇長風看著青牛，感覺他的牛頭在此時格外顯眼。
“你又是為了什么？”
他要說真的是為了什么大同世界，蘇長風是連標點符號都不相信的，雖然他的表現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話有些過分，但是多一個心眼準是沒錯的。
“你說，如果我們將那些妖王全部打敗，那些氣運會去哪里？”
打敗妖王之后，氣運自然是歸屬那些打敗妖王的人。
“你確定這件事是真的？”
蘇長風皺起眉頭，他有些懷疑青牛的話，雖然氣運轉移這一說在小說里大行其道，但是種族的氣運也是這么好掠奪的嗎？
“自然是真的，不然我為什么放著妖族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來這里過這種清貧日子？雖然我吃草，但是我也是妖啊。”
臉上帶著殘酷的笑意，青牛看了一眼蘇長風，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蘇長風有些煩躁的扯了扯衣領，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么就很嚴重了，如果真的能夠擷取妖族一半氣運，自然是一件好事，青牛的目的也就可以理解了。
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偌大一個妖族出現幾個反骨仔也不是并不能理解，只是青牛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幫助妖族掠奪人族氣運不是更方便？
“天、地、你、我。”
青牛臉上依舊掛著神秘的笑意。
“你的身份是什么？”
“常羊山下一妖王。”
“為什么這么做？”
“識時務者……為俊杰。”
…………
“圣僧，你確定要這么做？”
神者，大智大勇，武藝絕倫，震古爍今。
圣者，大慈大悲，恤天憫人，超脫生死。
以空惠的舉動，再稱呼他為神僧已經不太合適了。
“阿彌陀佛，居士莫要再勸，貧僧已經決定了。”
雙目之中閃爍著慈悲，空惠語氣堅定。
按照青牛的說法，空惠是不知道可以奪取氣運這一說的，也就是說他是真的為了自己的夢想要促成此事。
打敗所有的妖王，讓他們認同自己的觀念，多么單純而又笨拙的想法。
也許他是心生一念，那一念又在一瞬間常駐心底，但是這件事被他記下了。
“西行之事刻不容緩。”
西行……西游？
回想著之前的一切，蘇長風感覺此刻有一卷畫面正在緩緩向著自己展開，那是時代的畫卷。
“這件事算俺老牛一份怎么樣？”
青牛站出來，手里執著那根鐵棒，身上散發著一股豪氣。
若非之前的對話依舊響在耳畔，蘇長風說不定還真的將他當成喬大俠那種漢子。
“老牛雖然受了傷，但還是有著一把力氣，挑些擔子什么的不在話下。”
“如此正好。”
一抹笑意從空惠臉上綻放開來，蘇長風似乎看到他的身上在散發著金色的光輝。
“我自然也會是一起去的。”
看著空惠投過來的眼神，蘇長風說道，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跟著這個大佬一起混總是沒錯的。
按照青牛的說法，雖然空惠不顯山不露水但他卻是最強的那個？
…………
空惠圣僧在這里的影響力確實很大。
第二天，看著依依惜別的一群人，空惠有些傷感。
但是有些事情時一定要做的，哪怕歷盡千辛萬苦都要完成。
“大牛，你什么時候回來呀？”
大毛身邊，小囡囡抽著鼻子，眼睛淚汪汪的。
她是不舍的青牛離開的，但是爹娘告訴她，西行離不開大牛，她也只能前來送別。
她是一個懂事的好孩子。
“很快的。”
青牛身后背著一個大大的包，不遠處放著一副擔子，按他所說，既然做了，那就做到盡善盡美。
“那你一定要快一些。”
淚珠滾了兩圈，最終還是不爭氣的掉了下來，將頭埋在爹娘懷里，小姑娘輕輕地抽泣著。
蘇長風初來乍到，自然沒人跟他告別，但是手中拿著的幾塊肉干也算是離別贈禮。
“老牛，我們走了。”
不遠處，猴子高喊一聲，青牛揮手告別人群，挑起擔子向著蘇長風他們走來。
“我們就這般走著去嗎？”
一匹馬已經被明德騎走，空惠要離開，極樂凈土自然不能無人守護，他需要回萬鈞寺請一群師叔師伯前來。
這里也就只剩下唯一的一匹馬，但是四個人騎一匹馬？
“再向西就是妖域，這些普通的馬匹對我們來說就是一種阻礙，妖氣彌漫，這些凡馬難免會失了心性，而且也會成為攔路妖魔的首要目標。”
青牛挑著擔子站在一邊，兩個框子上蓋著一層厚布，扁擔則是原來他的那根棍子。
要的就是這匹馬成為目標啊，不然沒了它，小白龍怎么出來？
看著空惠從善如流的將馬放入林中，蘇長風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么，只能郁悶地把一塊肉干拋入嘴中。
這種心情直持續到一道白光從空惠體內飛出，那個小男孩出現在他們身邊。
“師有事，弟子服其勞。”
小男孩深深的彎下腰，耀眼的白光將其籠罩，待到白光散盡，一匹神駿的寶馬出現在他站的地方。
“小白，那就麻煩你了。”
臉上帶著和煦的笑意，空惠親自為他配上馬鞍，縱韁西去。
看著猴子和青牛追了上去，蘇長風再次吃了塊肉干。
好嘛，現在就缺八戒就湊夠取經五人組了。
到時候你挑著擔我牽著馬，迎來日出送走晚霞。
等等？
挑擔的、騎馬的、猴子、馬，再加上自己不正好是五個？
難不成我就是八戒？
一口將肉干咽下，蘇長風看著遠去的幾個身影，邁開步子追了上去。
八戒肯定還沒來，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