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太子一直未返安陽城,于是尹初見便在屋里被關了整整三個多月!
此時已是冬日,溫馨的小屋內,火火爐鼎盛,與外面寒冷刺骨的溫度截然不同,十分的溫暖舒適。
“這太子究竟是這么回事,說好十年之后如期舉行婚禮,這一年都將近過去了,小姐都要十九了,年后再娶小姐豈不是要讓別人看相府笑話。”
翠兒在房里來回度步抱怨道。
“可憐我們家小姐,被關了足足三個月!”
“還有你,你都在我這蹭吃蹭喝了三個多月了,就不打算走了嗎?”翠兒指著坐在桌前看書的任暮道,“想你堂堂一個王爺,干什么來壓榨我們小老百姓啊,銀子來的多不容易啊,你好不好意思?你的傷也該好的差不多了吧。”
“哼!你跟你那皇兄一樣,真是……”
任暮正坐于桌前看一本市井小說,這市井小說倒別有一番趣味。本來打算傷好的差不多就離開,只是他改變主意了,能拖多久是多久,他寧愿一輩子都住在這兒,所以裝傷勢未愈死皮賴臉到現在。
“皇兄幾年前去了邊塞,現今不知幾時才能回來。”
“那你呢,傷好了吧,你打算一輩子都住在這兒?”
“求之不得。”
“你!”
這三個多月以來,他從未在她面前擺過王爺的架子,而她,也從未將他看作是王爺。
“算了,我隨你,我還有事,先行離開了。”翠兒欲奪門而出。
“什么事?!早點回來。”任暮道。
翠兒恐怕沒聽見他說什么就已經跑遠了,這幾日她總是早出晚歸,以及,望著手上的紅繩子傻笑。
這時,窗外忽閃一道黑影,隨即房門被打開。
“屬下參見王爺。”
“免禮了,葉辛。”任暮擺擺手道。
這些時日,他一直與王府保持著聯系,一有風吹草動,葉辛便會來稟告。
“王爺,凝妃娘娘近日與閆將軍甚是交好,這是何意?”
“凝妃……后宮不得干政,凝妃這是要干什么?”
“凝妃娘娘不僅與閆將軍府私下有往來,而且,一直與冼大人王大人等一干大臣私交甚好。”
“什么?!”之前他遇刺,刺客黑衣蒙面不知從何而來,命葉辛多方調查,原來,想殺他的人是凝妃!他買通黑衣人想取他的命!帝王之家,皇子之間爭權奪位互相殘殺已是常事,只是凝妃一向溫良賢淑,在得知真相后不免大吃一驚。
只可惜,是凝妃多慮了,他向來只求做閑云野鶴,對皇位毫無興趣。此番調查真兇,倒是還得到了意外消息,一改以往對凝妃的種種印象。
凝妃勾結大臣,干涉朝政,,謀害皇子,種種罪行,每一種都不能輕饒,只是他手里并沒有證據,不能告發。
“王爺,接下來您打算怎么做?”
任暮在這兒待了一段時間,一直舍不得走,她對他很好,她是個很好的女子,而且,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對她恐怕不僅只有感激之情,更是有著道不明的情愫。
即便他很舍不得她,舍不得留在這里的日子,,但也終究不能長此以往下去。
從桌前站起,道:“走吧,回王府。”
“王爺,您不與翠兒姑娘道別嗎?”
“算了,徒增悲傷。”從桌上取出一張紙,寫了些什么,放于桌上。當她看到此書之時,他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