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去”。
凌若想也不想,就站起身找水去了。
經過方才那一出,還有根據蘇云笙平時的表現(xiàn)來看,她相信蘇云笙不會趁人之危,借機占杜鵑的便宜。
因此,也就放心的離開杜鵑,一個人去找水。
她走后,蘇云笙依舊不敢懈怠,認真的,一遍遍的幫助杜鵑洗滌經脈。
“普通人在昏迷之后,體內的內力會變得僵直,不會在經脈中自主運轉”。
“只能借助外力,來幫助昏迷之人洗滌經脈,以此來加快體內對毒素的排出”。
蘇云笙內力綿長,到現(xiàn)在,他體內的內力基本上沒有減少。
《大逍遙自在經》被他全力運轉,浩瀚如海的內力一遍又一遍沖刷著杜鵑的經脈。
毒素也隨著內力的運轉,慢慢被排出體外。
蘇云笙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來些許汗水,這種全身心的投入,對他而言,消耗亦是不小。
過了片刻,凌若回來了,拿著一壺水。
將壺里的水送進杜鵑的嘴里,補充她體內的水分。
“小姐怎么樣了?”
凌若在一旁看著,有些焦急的道。
自從老爺和夫人去世后,小姐就是他們這一家的獨苗。
凌若是從小看著杜鵑長大的,若是這么不明不白就死在這里,她又有什么臉面給九泉之下的老爺和夫人一個交代?
她心里這個急啊,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來,只求杜鵑能立刻好轉。
“比之前能好些了,”
蘇云笙伸手在杜鵑額頭上摸了摸,她的體溫基本上穩(wěn)定下來了,雖然還是很燙,不過比起之前,能稍微下降一點。
杜鵑雙眼閉合,長長的睫毛輕微顫抖,整個臉如同熟透的蘋果一樣紅。
不知怎的,在蘇云笙眼中,昏迷了的杜鵑看上去和以前,似乎不一樣了。
他怔怔的看著杜鵑,
以前的她總感覺像是帶了一個面具,看著很完美,臉上永遠帶著笑容,可總給人一種很假的感覺。
但現(xiàn)在的她,看上去恬靜,溫柔,似乎去掉了平日的偽裝,露出了真實的自己。
已經快要三十歲的人,卻像一個小女孩一樣,對外界未知的事物充滿了好奇與膽怯。
奇怪,怎么會有這種感覺……
蘇云笙搖了搖頭,將心中的雜念排出去,將她扶起來,背靠在一棵樹旁,而后站起身,道:
“杜鵑姐現(xiàn)在需要休息,什么時候醒來,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們必須帶她去一個隱蔽的地方,免得被人發(fā)現(xiàn)”。
凌若想了想,沒有反對。
她背著杜鵑,蘇云笙在前面找路。
最后在一個較為隱蔽的地方落腳。
“謝天謝地,小姐的病情好多了”。
讓杜鵑輕躺在地上,聽著她逐漸平緩的呼吸聲,凌若長出一口氣,將額頭上的汗珠擦去。
這一路上,她內心的壓力比蘇云笙要大的多,直到現(xiàn)在,她的手還在微微發(fā)抖。
“我再去找點水,你看好小姐”。
她又馬不停蹄的出去了。
蘇云笙就守在杜鵑身邊,突然,他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雙頰也爬上了幾抹紅色。
“凌若這也太粗心了吧,還好這里基本上沒有什么人,若是在大街上這般,杜鵑姐知道了怕是要殺人”。
他之前為了逼出杜鵑體內的毒,將她下面的衣服破壞,凌若背她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這回事。
后面怪涼的。
想了想,他脫下外套,小心翼翼的繞過杜鵑纖細的腰肢,把外套綁在她的腰上。
簡易版裙子,大功告成。
他系牢外套,突然感覺杜鵑的身體動了動,胸膛起伏的幅度很大,便帶著好奇的目光,往上看去。
視線正好和一雙棕色的眸子撞在了一起,
“杜,杜鵑姐,你醒了……”
杜鵑睜著大眼睛,滿臉好奇的看著他。
她是什么時候醒的?
該不會,在他為她療傷的時候,她就醒了?
想到這里,
蘇云笙的臉“噌”的一下就紅了,他的手這個時候還放在杜鵑的腰肢上,鼻尖快要碰到杜鵑的鼻尖,兩個人都能清晰的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軟嗎?”
杜鵑氣吐如蘭,有些妖嬈的道。
“軟,啊不對,不軟,不對……”
蘇云笙支支吾吾,只想找一個地縫馬上鉆進去。
此刻,他的前胸正,雙手摟著她的腰。
在這種情況下,男女雙方通常會進行一些羞羞的事情,但很顯然,蘇云笙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反倒是杜鵑,一臉挑逗的看著他。
“杜鵑姐,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聽我解釋……”
蘇云笙連忙起身,杜鵑剛蘇醒,身體軟弱無力,靠在墻壁上看著他。
“解釋?”
杜鵑幽怨的看著他,“你該摸的都摸了,該看的也都看了,可憐我一個人老珠黃的小女子,被你這般負心郎欺了又欺,唉……”
說著,她的眼眶濕潤了,就要哭出來。
“杜鵑姐,你聽我解釋,”
蘇云笙最見不得女人哭,杜鵑這么一鬧,他自己先亂了陣腳,匆忙解釋道:
“那時情況緊急,我只能先把你的褲子解開,好逼出你體內的毒,可我沒想到你的褲子那么難脫,無奈之下,只好扯下來你的衣服”。
“什么?”
杜鵑收回了自己的表演,滿臉震驚,她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后面涼嗖嗖的,原來是褲子破了。
這么說,他還摸了她的,
屁股?
“杜鵑姐,真的是情況緊急,我只能出此下策,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啊……”
他結結巴巴,解釋的很蒼白。
“知道了,你是什么人,我心里還是有底的,方才是再和你開玩笑呢”。
杜鵑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只是臉上的紅霞依舊不減,甚至更紅了。
也不知是身體的原因還是心里的原因……
反正她現(xiàn)在看上去很鎮(zhèn)定,但心里已經是萬馬奔騰,一半是嬌羞,一半是尷尬了。
“你扶我起來,”
杜鵑伸出手臂,蘇云笙連忙摻她起來,他方才綁著的衣服剛好遮住了杜鵑的下半身,避免她再次走光。
“我昏迷了多長時間了?”
她腦袋還是有些懵,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