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龔艷
一場平淡的飯局,
三個各懷心思的人。
很快的,菜就上齊了,雖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譬如龍蝦鮑魚,海參燕窩之類的,但從外表看,還是挺讓人有食欲的。
蘇云笙不知道的是,
這些食材看上去平平無奇,但每一道菜都大有講究,單說這道青椒炒肉,肉是用的上好的豬肉,吃起來肥而不膩,香勁耐嚼,光是看起來,就讓人食欲大增。
這種豬,一般一頭就要上百兩銀子,普通人根本吃不起。
還有旁邊那盤竹筍,采自太行山脈深處,一斤就要二十兩銀子,口感就不提了,營養(yǎng)價值更高。
這還只是最便宜的幾道菜,最貴的還屬那根巨大的——
虎鞭?!!!
蘇云笙眼睛差點(diǎn)沒瞪出來,
他眨眨眼,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兩個腎。
好好的啊,干嘛要吃虎鞭?!
難道,凌若和杜鵑會中醫(yī)?看出來自己,腎虛?
但是不可能啊,他腎不腎虛她能不知道嗎?他一個未經(jīng)世事的處男,用得著吃這玩意?
當(dāng)然,也不一定是虎鞭,這只是他猜的罷了……反正一定是某個東西的鞭……
“這可是小姐最喜歡吃的一道菜,你嘗嘗。”
凌若也看出來蘇云笙此刻有些懷疑人生,給他夾了片,幸災(zāi)樂禍道。
小姐的品味,她是知道的,蘇云笙沒看錯,這確實(shí)是虎鞭,貨真價實(shí),童叟無欺。
她也不清楚小姐為何偏愛這玩意,大抵是吃了這東西能壯陽,小姐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兇惡一點(diǎn),才吃這個東西的吧。
雖然這可能只是心理作用,但小姐信就好。
“這可是虎鞭,大補(bǔ)之物,今天小姐看你來,特意為你點(diǎn)的這道菜。”
凌若看似熱情,但這番話,卻讓杜鵑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什么叫我最喜歡的?什么叫我特意為他點(diǎn)的?
呵呵,先聲奪人,凌若啊凌若,
你這不是欺負(fù)老實(shí)人嗎?
故意這么說一番,搞得老娘像是個變態(tài)一樣,特地為小弟弟點(diǎn)的,呵呵,你的意思是說,老娘覺得小弟弟腎虛嘍?
好你個凌若,話里處處是坑啊……
想到這里,她瞇著眼,眼里一道厲芒劃過。
桌子下的左腳找準(zhǔn)位置,
踩!
我擰!
腳掌踩在凌若的腳上,一邊踩著,杜鵑一邊笑瞇瞇的看著凌若,那眼神,似乎有些挑釁的意味。
疼你也只能忍著,誰叫你先這么說的,沒辦法,老娘就是這么小肚雞腸,怎么滴?
她不動聲色的繼續(xù)踩,打算等凌若自己把腳拿開。
“小姐,別傻坐著,喝酒。”
凌若站起身,走到她身旁,倒起酒來。
凌若,身邊……
杜鵑腦袋懵了,傻傻的看著杜鵑,又轉(zhuǎn)頭看著蘇云笙。
那我現(xiàn)在踩的是誰的腳?
大眼睛眨啊眨。
不知不覺,腳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假如現(xiàn)在凌若的腳和腿沒分離的話,那自己踩的就不是凌若的腳。可是,如果踩的不是她的腳,那是誰的?
小弟弟的?
杜鵑楞楞的看著蘇云笙,她看出來了,他的臉有些發(fā)白,再聯(lián)想自己方才的動作……她又眨了眨眼,像做了錯事的小女孩一樣,抬起腳,躡躡的放了回去。
此刻的氣氛略顯尷尬。
啊啊啊啊啊,
為什么我會踩錯人!
完了完了,他會不會覺得我是個變態(tài)啊……
她感覺自己要崩潰了,兩邊臉熱的發(fā)燙,輕咬嘴唇,緊緊揪著自己的衣角。
看了看蘇云笙,杜鵑朱唇微啟,終究是沒能說出來話。
蘇云笙也默默的把腳往后縮了縮,這點(diǎn)疼對他而言不算什么,事實(shí)上杜鵑也沒怎么用力,他根本不疼,就是……
那小腳兒,
還怪軟的。
他頓時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呸,死變態(tài)!
他摸了摸鼻子,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這都啥跟啥,他可是正人君子,這種事怎么可能會發(fā)生在他身上。
飯桌上的氣氛一下子又如此的尷尬。
蘇云笙和杜鵑誰也不敢看誰。
“小姐,愣著干啥?”
凌若的手在空中舉了半天,見身旁的杜鵑沒反應(yīng),忍不住了,把酒杯放在凌若面前,洶洶的回到自己座位上。
太可惡了,自己就走了一下,這兩個人就開始眉來眼去了!
她氣鼓鼓的回到座位上,多虧了她開口,蘇云笙和杜鵑才開始說話,不然這倆人指不定得尷尬到啥時候呢。
“多吃些,”
杜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給蘇云笙碗里夾菜。
“你喜歡吃牛肉?這牛肉可是從西洋那邊圈養(yǎng)的牛,肉勁,你嘗嘗。”
她夾起幾片牛肉,方才看蘇云笙吃涼菜的時候,第一口先吃的牛肉。所以,她猜蘇云笙最喜歡吃牛肉。
“謝謝杜鵑姐。”
蘇云笙有些受寵若驚,莫名感覺這嘴里的肉好吃的不得了。
就在二人慢條斯理,“你情我濃”,“眉來眼去”的吃飯的時候,外面嘈雜了起來,好像有人在說話。
好像還伴有吵鬧聲,蘇云笙耳朵動了動,這包廂的隔音效果極佳,但卻隔絕不了他的聽覺。
能勉強(qiáng)聽見,吵嚷的聲音是一個女聲,來頭似乎不小,富春樓的掌柜的也在一旁陪笑。
又聽她隱約說了幾句:“等會兒我做事你不要插手,我自有分寸……”之類的話,應(yīng)該是有什么仇家吧?
他不是什么好事之人,只是簡單聽了幾句,就把注意力收了回來,專心的吃飯。
不對。
剛把頭底下,蘇云笙還沒動筷子,就愣了一下,又抬起頭。
聽腳步聲,好像,
剛才那個女人,往這邊來了?
“噔噔噔”的腳步聲漸漸傳來,愈加清晰,他放下筷子,果不其然,門口傳來幾道重重的敲門聲。
“咚咚咚,咚咚咚!”
“我去看看。”
蘇云笙站起身,對身旁還在錯愣的杜鵑說了一句,便走到包廂門口,打開門。
面前是個妖艷的女人。
一身緊身的短裙裝,將身材完美的勾勒出來,一頭長發(fā)如瀑,雙目似水,柳眉如畫,淡淡的脂粉將女人點(diǎn)綴的更加妖嬈嫵媚。從雪白的脖頸往下看去,胸前兩團(tuán)傲人峰巒的輪廓清晰可見,幾乎將衣服崩開。
短裙的下端緊貼大腿,兩條大腿渾圓修長,肌肉線條清晰可見,更增添了幾分誘惑。
這是一個似妖精般的女人。
女人似乎也沒想到開門的會是一個男人,臉上剛浮現(xiàn)出一抹冷嘲熱諷,就瞬間僵住了。她一把推開蘇云笙,徑直往里走去。
“呦,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杜鵑妹妹啊,這是,吃飯呢?”
女人走到杜鵑身旁,也不客氣,拉開椅子便坐了下去,拉起杜鵑的手,裝作關(guān)切。
“這么多菜,看來杜鵑妹妹好胃口呀,不像姐姐我,每次只吃那么一點(diǎn)。”
看似關(guān)切,實(shí)則笑里藏刀。
“呵呵,龔艷姐姐,您飯吃不飽,但別的東西,可吃的不少呢。”
杜鵑也不甘示弱,立刻笑著回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坐到今天這個位子上的,呵呵,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一路陪睡,硬是把人家副城主的大房給弄死了,自己上位。
仗著自己有副城主撐腰,整日囂張跋扈,不嫌丟人嗎?
杜鵑心里冷笑,但表面上,還是一幅平和的模樣。
“死狐貍精,還擱這裝什么清純玉女呢,都帶著小白臉吃飯了,呵呵,床上指不定有多浪,騷貨。”
女人心里也一頓嘲諷,兩個人表面上看起來像是關(guān)系要好的姐妹,但心里都看對方不順眼。
城西的賭場,被兩大勢力所壟斷,一個是杜鵑,另一個,就是面前這個妖嬈的女人。
女人姓龔,名艷。
名字雖俗,但這人,長得卻是極為妖嬈,比起杜鵑,更多了一份女人味,身材更是前凸后翹,魔鬼身材。
早些年龔艷只是燕然城一個小商人的女兒,十二三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發(fā)育成熟,勾搭左鄰右舍。
等到她十七歲的時候,意外結(jié)識了副城主,憑借著早些年積累的床上經(jīng)驗(yàn),硬是把一個副城主給迷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成功嫁入副城主府,成了一個小妾。
后來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讓副城主將結(jié)發(fā)妻子休了,成功上位,那原配據(jù)說是死于風(fēng)寒,至于是真是假,恐怕只有她和龔艷知道了。
不過這龔艷雖然手段不怎么光鮮,可在做生意這塊,卻是個好手。本來城西的場子是杜鵑一家獨(dú)大,但自從龔艷接手之后,城西慢慢就成了杜鵑和龔艷二人在爭地方了。
因此這兩個女人,就成了仇人,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兩個女人自然不會給對方好臉色。
“妹妹啊,這位小弟弟是?”
龔艷沖蘇云笙拋了個媚眼,轉(zhuǎn)頭笑著對杜鵑道:“我說之前給妹妹介紹男人的時候,妹妹怎么一臉抗拒,原來這里有個相好的呀。妹妹這就不夠意思了,偷偷在家養(yǎng)著,也不給姐姐們介紹介紹,莫不是……”
她故意留下半句話。
“呵呵,姐姐,這位公子是我的恩人,你可別弄錯了,讓人家鬧了笑話可不好。我不過一介小女子,可不像姐姐這般巾幗,讓那些男人,都拜倒在姐姐的石榴裙下呢……”
二人你一句姐姐長,我一句妹妹短,氣氛看起來平和,但蘇云笙能感覺到,平靜的氣氛下,是濃濃的火藥味。
兩個人恨不得把對方扒光了從七樓扔下去。
“方才聽下人說這個包廂已經(jīng)有人了,姐姐還想是哪個不要臉的小表子這么大膽呢。進(jìn)來一看,是妹妹你,怪不得這么有眼光,挑上這個包廂。”
龔艷捂嘴輕笑,兩只大白兔一蹦一跳,露出一抹雪白。
“這死狐貍……”
杜鵑氣的銀牙輕咬,龔艷的騷浪,在她們這個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但人家也有這個資本,長得傾國傾城不說,身材還很好。
杜鵑就不一樣了,雖說她的相貌不比龔艷差,甚至還略勝一籌,但身材的話……
她雖自信,和龔艷比起來,就有點(diǎn)自取其辱的意思了……
她看向蘇云笙,
如果蘇云笙敢看這死狐貍看入迷了,她絕對饒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