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賀姨家的臨夏又以同樣的理由和方式拜訪了周圍另外幾戶人家,但是因為黃良一家是前兩年才搬來的,并且不與人打交道,所以周圍的人對他們大都不熟悉,得到的線索也是寥寥無幾,并沒有什么用。
不僅臨夏這邊碰壁,祁陽那邊也是進展艱難緩慢。
祁陽開車到了黃靜怡上班的商場,說來也巧,她上班的那個地方的附近就是當初臨夏抓到小偷的地方。
祁陽坐在車里發呆,有些煩惱的想著自己到底怎么不暴露身份去查案。
突然他看見不遠處的花店,一掃先前的煩惱,嘴角勾起一抹斜笑,眼底閃過一絲精光,一挑眉,桃花眼中的魅意更顯得撩人心懷。
下車,祁陽大步流星的往花店走去,推門進去。
花店里正在整理花的年輕姑娘聽到門上掛的風鈴叮叮當當悅耳的響起來,抬起頭,看見一個驚為天人的男人朝自己走來,眉清目秀,豐神俊朗,一雙多情的眸子直視著她,姑娘忍不住紅了臉,羞怯的低下了頭,不敢直視祁陽,卻用余光不停的打量。
實在是太帥了!!姑娘表面還算鎮定,但是內心已經控制不住的咆哮。
祁陽走到柜臺的姑娘面前,微微一笑,“請問一下,送給女朋友的花你有什么好的推薦嗎?”
啪啪兩聲,姑娘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原來好看的男人都有女朋友了,什么時候自己才能有一個男朋友啊?
一番感嘆之后,姑娘強顏歡笑的說,“大多數的選擇都是紅玫瑰,代表著真愛熱情,我想你一定很愛你女朋友吧?”
因為你提起她時眼里都是幸福的,話里都是甜蜜的,像是膩人的糖,姑娘心里想到,真的是很羨慕那個被愛的女孩兒有你這樣的男朋友。
祁陽點點頭,笑得很開心,就連眼里都閃著光,這個辦法真是太好了!
“那就麻煩你盡快幫我包一束玫瑰。”畢竟時間不等人,不知道臨夏哪兒進展怎么樣了?自己可不能被打臉。
商場里,,一個穿著紫色西裝的男人抱著一束玫瑰,站在大廳中央左顧右盼,好像在找什么人,臉上帶著期盼、焦急、緊張和一點害羞,來往的人被這一幕吸引,紛紛放緩了腳步。
要是你看見一個玉樹臨風,衣冠楚楚的男人抱著玫瑰,明顯是要表白,你要是不停下來看看八卦才怪。
商場里一個女銷售員紅著臉扭捏的走到祁陽面前,低著頭小聲的說,“請問你是在等人嗎?”
祁陽輕咳了一聲,聲音似乎因為緊張而有些沙啞,“那個……黃靜怡在嗎?她就是在這兒上班的。”
女銷售員原本通紅的臉一瞬間變得很難堪,對著祁陽翻了大大的個白眼,話語變得十分沖人,“原來你是來找黃靜怡的呀!”
祁陽對她突如其來的轉變有些摸不著頭腦,遲疑的看了一眼懷中嬌艷的玫瑰花,“是呀!怎么今天沒見著她?”
“我怎么知道,她都幾天沒來了,誰知道傍上了那個大款,長得漂亮就是好呀!”銷售員雖然話里在貶低,但是眼睛里卻流出羨慕的神情,顯然她并不排斥這種生活。
祁陽皺了眉頭,并沒有料想到這種情況,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說。
銷售員見祁陽一臉不相信,震驚的說不出話的樣子,垂下眼簾,嘲諷的輕笑一聲,“你不相信?你跟我來。”說完,女銷售員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祁陽,轉身往柜臺走去。
祁陽抱著玫瑰,一副心事重重的跟著走。
女銷售員拉開抽屜,把里面的的口紅、項鏈、手表都拿了出來,全都是名牌奢侈品,沒有十幾萬但是也有好幾萬。
“你看到了吧?你可不要告訴我這是她自己買的,要是她真的有錢怎么回來這種地方上班,所以不是被人包養了還是什么,狐貍精!”狠狠地罵出口,女銷售員看著面前的祁陽,臉上帶著對他的嘲笑。
“不可能,我不相信靜怡她是這種愛慕虛榮的人。”祁陽沉默的看了眼前的口紅,半響輕聲反駁,只是眼眶微微發紅。
女銷售員見他努力說服自己的傻樣,一副明明被背叛了卻還是堅信的樣子,不屑的嗤笑了一聲,“你是不知道她每隔幾天都會收到一個包裹,里面全是各種名牌化妝品,這只是她忘了帶走剩下的幾樣,誰知道她背后有多少。”
祁陽仿佛受了巨大的打擊,手中的玫瑰也無力握住,緩緩的,但是卻重重的砸在地上,花瓣散落一地,像是祁陽現在的心,七零八碎。
女銷售員被祁陽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嚇到了,但是馬上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胸口,嬌聲嬌氣的說,“你沒事吧?看開一點,是在不行,我也不錯啊!你要不要考慮考慮。”
祁陽仿佛被驚醒一般,一把推開女銷售員,轉身踉踉蹌蹌的往商場外走去,像是后面有什么洪水猛獸。
留在原地的女銷售員懊惱的跺腳,踢了踢地上的玫瑰,噘著嘴嘟囔到,“走這么快干嘛?還沒回答人家的問題呢!”
走到商場大門的祁陽回頭偷偷看了一眼,發現那個女銷售員還幽幽的盯著自己,急忙加快腳步往停車走去。
到了車上的祁陽心還砰砰的跳的飛快,心有余悸的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失神的喃喃自語,“沒得到什么有用的線索,差點還把自己搭進去了,好可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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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夏回到辦公室就發現祁陽坐在椅子上,雙眼暗淡呆滯,滿臉的悵然所失。
臨夏走到方雅身旁,指著祁陽無聲問到,“他咋了?一副被人占了便宜的樣子。”
方雅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從剛剛回來就這個樣子了,要不你去問問?”
“喂!咋了?這幅樣子,難道知道自己打賭會輸了,所以做出這幅可憐樣子博取同情,我先聲明,你可不要耍賴皮啊!”臨夏笑瞇瞇的走到祁陽面前,伸手拍了他的肩,“不過你要是求求我,說不定我不會提什么過分的要求。”
祁陽抬起頭,雖然臉上還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但是眼里漸漸露出神氣,啞著嗓子的說:“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認輸,我只是……只是……”
臨夏看著祁陽這么難為情的樣子,不由得好奇的追問到:“只是什么?”
時刻關注著的方雅也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打直了背,悄悄地往那邊挪了一點,眼里露出興奮,要吃瓜了!
祁陽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一股腦子的說了出來,“我被人占便宜了,我的胸。”嚶嚶嚶,好委屈。
嘩!好刺激!
臨夏很吃驚,居然真的被人占便宜了。
方雅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抓住祁陽的手臂,激動的問到:“真的?男的還是女的?”眼里全是濃濃的求知欲,頗有一副不告訴她就不放手的樣子。
祁陽一把拉開方雅的手,臉上全是隱忍的怒氣說:“女的,你滿意了吧?”
“啊!是女的啊!”方雅咂咂嘴,情緒突然冷淡,聲音里帶著一點失望和遺憾。
“方雅!”祁陽怒氣沖沖的吼了出來,咬牙切齒的說,“你們知不知道我有多委屈,你們兩個居然還在這里幸災樂禍。”他說著眼里居然閃過淚光,一副貞潔清白不在的屈辱樣子。
臨夏看著眼前的一幕,心靈受到莫大的沖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的,轉頭懷疑的看著方雅。
方雅沖她訕訕一笑,伸手錘了一下祁陽的肩膀,隨即一臉義憤填膺的說,“真是太過分了,沒想到現在法制社會下居然還有大膽的人,下一次我遇到她一定和她好好交流,不是,是好好算賬,算賬,嘿嘿。”
“對了,我想去來了,隊長有事找我,我先走了。”方雅抱起桌上的文件一溜煙的跑了。
臨夏回過神就和祁陽那雙波光滟瀲的眼睛對視,里面全是委屈和控訴。
臨夏渾身一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艱難的咽了口水,聲音微顫的說,“我,我也有事、去找隊長,那個,我先走了。”
臨夏在祁陽逼人的眼光下小心翼翼的挪動,一副“我啥也不知道,啥也不敢問的樣子”,今天又是為了生存,尊嚴離家出走的一天。
“我也去。”祁陽幽幽的看了一眼臨夏,欲言又止,卻越過她往隊長辦公室走去。
臨夏站在原地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到底是個什么地方?臨夏心底五味雜陳,不知道當初父親來這兒時遇到的人是不是也像這樣。
外表御女的方雅其實內心是個腐女,看起來風流的祁陽其實是個純情boy,不知道其他人……
停住!不要想太多了!臨夏搖搖頭,把腦海中荒唐的想法甩出去,趕緊往隊長辦公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