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喬用手指摸著茶杯的邊緣,手指做著精致的美甲。稍稍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哦,對了,也不能說我我從未花過陳仕鵬的錢,我方才也說了,我喜歡喝茶,所以,每年到了新茶下來的季節,陳仕鵬都會買一些好茶葉,給我郵寄到國外。
已經有幾年的時間了,每年都不會間斷的,這也算是他最有心的地方了。
其余的,就沒有了。”
潘婧新看著孟喬的美甲,問道:
“那你們在國外的房子呢,也是你自己獨自購買的嗎?”
孟喬笑的很是驕傲和自豪:
“那是自然,你認為憑借陳仕鵬的那點錢能買起一個廚房呢,還是能買起一個洗手間。
國外的房子雖然不是我自己購買的,但是也沒有陳仕鵬的什么事情。是我父母,他們有些積蓄,在我買房子的時候,他們給拿了不少。車子什么的是我自己后來買的。
我在國外是做進出口貿易的生意的,雖然并不是什么大公司,但是經濟收入還是很可觀的。”
井言志是個急性子,也是個直腸子的人,一直都是有什么就問什么,一點都不會轉彎,看著筆記本上提前羅列的問題,開口問道:
“你與陳仕鵬的感情怎么樣?按照你的說法,你和陳仕鵬一年也見不到幾回面,見面也多半是為了孩子。那也就是說你們的婚姻已經是名存實亡了對吧?
你們結婚沒幾年就這樣?原因是什么?”
孟喬原本一直掛著的自傲的表情,瞬間變得很是冷淡,甚至是帶著怨恨,看向井言志的目光也不由得帶上了一些敵意,很是不客氣的說道:“井副隊長這話是什么意思?感情不好我們就該離婚嗎?難道連自己的孩子也不顧了嗎?”
井言志絲毫不知道什么叫做迂回,步步緊逼:
“那按照孟女士的意思,你們的婚姻之所以維持這么多年,純粹是因為孩子對嗎?沒有別的利益關系或者是感情原因?”
這次孟喬沒有開口只是冷冷的盯著井言志,劉洋超笑的比任何時候都來的客氣:
“井副隊長,我想請你先明白一個前提。我的當事人,是主動協助警方了解被害人的一些情況,而不是依法傳喚接受審訊的。所以,請你注意你問話的態度與方式。我們可以有權利選擇不回答的。
并且,我的當事人與被害人之間的感情問題,是否直接和案件有關系,如果有,請拿出相關的證據,我的當事人一定積極配合,如果沒有,那我的當事人有權利選擇是否對你的問題作出回答”
井言志心里狠狠的嘆口氣:律師就是麻煩!
潘婧新適時的開口,緩解尷尬的氣氛:
“井副隊長說話有些直,孟女士不要在意,他也是著急破案,想要還陳仕鵬院長一個真相,也好讓活著的人安心,逝去的人瞑目不是嘛。
劉律師的話是沒有錯,我們暫時還拿不出,陳仕鵬被殺,是否和你們之間的感情問題有關系的證據,但是我們也不能排除這個疑點。所以想向你了解一下這方面的情況。你看方便回答嗎?”
也許因為同是女性的原因,抗拒的情緒會少一些,也許是因為面前的這杯茶,孟喬考慮了一會兒說道:
“我們之間的感情確實是存在問題的,并且已經好多年了。但是彼此也很有默契的,沒有一個人提出離婚的話題。
我也說不清到底是因為什么才沒有提離婚,也許是有孩子的原因,也許也有我對他,還是存在一些感情的。畢竟,這個男人是我自己選擇的,也是我,當年主動追求的他”
聽到這里,井言志與潘婧新都有一些詫異,竟然是孟喬主動追求的陳仕鵬,這個倒是沒有想到。
孟喬接著說道:
“當年,我對他是一見鐘情。那時候我并不知道他已經有女朋友了。我原本也是學醫的,學的是兒科醫生,成績也很好。
我和陳仕鵬是在實習的時候認識的,我因為論文的原因,比大家晚了一個月才去實習的,那時候陳仕鵬是我們一批學生里面最惹眼的,不僅是學術醫學,長相也很惹眼,剛剛實習一個月的時間,就有好幾個小姑娘對他,或多或少的表現出了好感。
我是個脾氣直來直往的人,所以,當我喜歡上陳仕鵬的時候,我就找到他直接說了,他當時并沒有答應,給我的原因是想要好好實習,如果現在考慮其他的事情,會影響自己的工作的。
雖然喜歡,但是我也是要面子的,他既然這么說了,我也就沒在有進一步的動作。
后來我們都畢業了,我突然不想干醫生這個職業了,但是也沒有想好要干什么。所以在家待了差不多有三、四個月的時間。
有一次重感冒,去醫院看病,接診我的醫生正好就是陳仕鵬。我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期間我趁著他一個人的時候問過他,我說,你現在已經上班了,工作也穩定了,現在能考慮自己的人生問題了嗎。他當時并沒有說什么,但是我知道他明白我問的是什么意思。
我以為他再次的拒絕了我了,可是,第二天下去,他休班,穿著休閑裝,拿著12朵玫瑰花,不是以我主治醫生的身份去看了我。
從那天開始,我們也就正式的在一起了。
在一起后,是我最開心的時候,他并像是其他男醫生那樣的刻板、無趣,并且正好相反,是個很風趣幽默的人,還很浪漫,我們交往的半年時間內,他總會送給我一些小玩意兒或者是小禮物,雖然都不是什么貴重值錢的東西,但是,都是很討小姑娘喜歡的東西。
我們交往了半年的時間就結婚了,當時家里出了媽媽,所有人都是非常同意這門婚事的,父親是最贊成的,雖然陳仕鵬當年就是一個初入社會的窮小子,但是我父親覺得,他人品好,工作也好,對我也很上心。只是我母親不贊成,也是唯一一個不贊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