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困惑的水川選擇暫時放下這個問題，轉而走向最后一個空間之中。
還沒有走下充當空間節點的樓梯，水川便聞到了一絲不那么強烈的，之前那種古怪溶液的味道。
除此之外，仆入鼻中的，還有濃濃的血腥味。
水川捏著自己的鼻子走下樓梯，進入最后一個空間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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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川的雙腳剛落地，鞋底就沾上了污漬。
鮮血流淌在地面上，在氧氣的作用下已經接近全黑，不過還沒有徹底凝固，而是有了一絲膠質的感覺。
更加濃烈的惡臭味讓水川有些頭暈，這是他從來沒有聞過的味道。
他殺過很多人，可是在他的『空度』斬下，尸體連一滴血也不會流出。
水川也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碰到過許多死者，見到過許多慘不忍睹的血腥畫面。
但是他聞過最臭的尸臭味，尚且不及如今這味道的十分之一。
水川都已經在思考，這里真的只是死了幾個人怎么簡單嗎？
最后一個空間的大小僅次于放滿水晶罐的那個空間。
但是這個空間里面，裝滿了一層又一層的窗簾和屏風，遮擋著水川的視線。
水川的速度不算很快，那是為了防止可能躲在窗簾屏風這些視線盲區后的敵人攻擊他。
所以他花了幾分鐘，才走到房間最邊上的一處血腥的手術臺。
手術臺下面，則是躺著四具，男女老少各不同之人的尸體。
只見他們皆是背部朝上，身體僵硬地蜷縮著，黑紅色的血從他們身下流出，不過此時已經凝固在地面上了。
那種惡臭便是從他們尸體中發出的。
水川蹲下身子，勉強在不破壞他們身體結構的前提下，把他們的身子翻轉過來，四肢伸成平直。
“嘖嘖嘖~”
水川看這這些尸體的正面，一邊搖了搖頭，同時嘴里發出這樣的聲音。
他們的“模樣”實在是太過于駭人。
四具尸體的整張臉都被扒了下來。同時，他們的肚子上，還被破開了一個大洞。
破洞上插著一個古怪的儀器，水川拿出一副白手套，在他們的肚子里翻找起來。
尸體肚子里的器官基本都被取出，不過水川直接就在手術臺的一邊，看見這具腸子，胃，腎臟之類的器官隨意地被丟棄在地面上。
最讓水川感到在意的，是這四具尸體體內的生命晶核，都不翼而飛了。
結合尸體一些其他的特征，八九不離十，就是德川的那幾種能力的本來擁有者。
至于讓水川感到些許反胃的臭味，也是他們的肚子里最為強烈。
水川猜測，恐怕這是某一種可以讓德川自疾走完整的取出生命晶核的試劑。
水川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正確與否，同時現在明顯不是該關心這個的時候。
水川在這最后一處空間當中，翻找了一番，雖然還是找到了一些信息，都是那些多是些不太重要的東西。
不過一些關于德川自疾走的消息，已經算得上值回票價，水川打算先行撤離，再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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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水川走出德川宅，經過他之前戰斗過的草地的時候，水川看著原本的縫合怪，腦子里突然冒出來了一個疑惑。
這個縫合怪的材料是從那里找來的？
德川宅自己位于一處小山包上，這在某些時候，是風景秀麗的代名詞。
同樣，它在某些時候，還可以變為荒無人煙的代名詞。
倒也不至于真的這么偏僻，但是德川宅的四周，根本是沒有什么人煙，德川要從哪里搞來那么多尸體來縫合這個怪物？
那處充滿水晶罐的空間里，可只少了四具尸體。
就在水川疑惑之時，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男人，已經靠近。
水川剛偏頭，愣了一下，突然就苦澀地笑了笑，說道
“沒想到這么多年再次見面，卻是這副模樣。”
“我也沒有想到。”
“我剛剛收集到了很多有意思的東西。”說著，水川轉過頭去，示意著德川宅。
“恩？”
德川舉起右手，撐住下巴，滿臉疑惑。
水川右手轉了一個圈圈，平淡地說道。
“我現在該稱呼你為德川少北呢？亦或者是德川自疾走？”
德川的臉上的困惑放松下來，毫不在意地說道。
“任你開心就好。”
甩了甩手，活動了一下關節的水川將手放在劍柄上，如冰封般冷酷地說道。
“那么現在，敘舊的1時間該結束了。”
德川似乎還想要說什么，下一刻，只見他神色大變地瞬移開來。
而水川沒有選擇繼續空躍會異空間之中，而是直接選擇出現在德川原本的位置上。
“自疾走！”
雖然水川是在詢問，但是用的，倒是一種極為肯定的語氣。
“哦，你是從哪里得到的這個結論？”
德川自疾走一邊快速地回退，一邊玩味地詢問到。
水川聳了聳肩，隨意地回答道。
“猜的！”下一刻，水川再次消失于空間之中。
已經失去第一次空間能力的德川自疾走臉色再次沉下了一些。
只見他用寒冰給自己周圍搭建起了一座高聳的冰墻。
再下一刻，水川已經殺入，附帶著『空度』之力的劍刃視冰墻如無物，輕而易舉地就將冰墻分開。
狂風呼嘯，原本的冰墻化為一片片的冰箭，撲向迎面而來的水川。
如果揮劍砍下，德川必死，而自己也是死定了！
幾乎沒有任何更多的思考，水川就瞬移回之前的位置。
而就在水川出現的一瞬間，他異常地感覺到了一股黏重感。
德川直接變道沖來，然而水川雖然在空間泥潭無法發動『空度』，卻也不像世范士則兩兄弟那樣速度被減緩。
只見水川他雙膝微弓，手中的武士刀作勢上揚，電光火石之間，在德川自疾走的一張臉上，劃出一道劃痕！
德川自疾走立刻瞬移回到原位，有些驚魂未定地感慨道。
“我比德川少北那家伙強多了，不過你也比那幾個憨貨強上不少，那么，下次……”
德川話還沒有說完，他的眼前便多出一道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