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每次過來，燒烤攤上都有很多人。今天卻很奇怪，也就幾個人，烤好打包就走了。
旁邊的夜宵大排檔生意也不怎么樣。
李輝多問了一句，老板說：“現(xiàn)在還沒到時候，十二點以后人就多了。”
李輝突然想起來，這邊的商業(yè)基本也就是靠廠里的這五六百號人撐起來的。廠里都還在加班，可不就是沒生意了么。
天氣還有點冷，李輝在帳篷里找了靠角落避風的位置先坐了下來。
李輝知道香香愛吃肉串，他看著香香故意問：“你想吃什么呢？”
香香瞪著她，沒好氣地說：“不知道。”
李輝沖她笑笑。“那就又是隨便唄？！”
他也不知道老楊要吃什么。工資高了，他也無所謂。干凈跑過去和老板說了聲，把燒烤攤上的烤串挨個點了一遍。另外，所有肉食類的烤雙份。
“滿意了吧？”李輝坐回在香香對面，笑著問她。
香香馬上咧嘴笑了。“反正都是你點的，等會沒人愿意吃的都歸你。”
李輝手上比劃了一下說：“沒事，還有楊叔呢，嘿嘿！”
正說著，老楊也到了。
他坐到李輝邊上，朝他看了眼。“剛才說我什么呢？”
香香在對面“嘿嘿”笑。
老楊問：“是不是他說我什么壞話了？”
“沒有！就說讓你一會多吃點燒烤。”李輝馬上搶話回答。
老楊也不計較這個。回手拿了幾瓶啤酒，直接用筷子當開瓶器打開，放在三人面前。
香香推托了不喝，老楊也不多為難她。就說了句：“不是已經(jīng)過過十八歲生日了么？”
李輝聽了一愣。“咦，香香你才這么小啊？”
香香一副呆萌臉，在那笑，就是不吱聲。
老楊扭頭看了看李輝。“好像你又比人家大多少似的？”
“嘿嘿！”李輝笑笑，“我總比她大幾歲吧？”
“大幾歲？大幾歲剛好啊！”老楊笑笑。燒烤還沒好，他直接喝起了啤酒，就自喝自的，也不勸誰。
老楊的話就說了半句，李輝看看他，也不知道他想表達什么。
“香香，你以后在外面就叫我哥，我以后都叫你香妹啊！”李輝玩著手上的筷子，笑著看著香香說。
香香撅著嘴，一副乖寶寶的樣子。“我又沒有哥，才不叫！”
老楊咕嚕咕嚕喝了小半瓶啤酒，放下酒瓶。“聽到?jīng)]有，香香不需要哥。”
“對了，李輝你沒女朋友吧？”老楊問李輝。
對面的香香也看著李輝。
“我……”李輝猶豫怎么回答他好。
“還臉紅了？不用裝了，一看你就沒談過戀愛！”老楊指了指香香。“香香漂不漂亮？”
“呃……當然漂亮咯！”李輝盯著香香看。
香香臉上也泛起了紅。
老楊越說越起勁。“抓緊追！我告訴你，我們廠里盯著香香的小男生可是一波一波的……”
“哪有啊！楊叔，你可別亂說啊！”香香聽得有點急了，臉上更紅了。
“嘿嘿嘿！”老楊也被自己的浮夸給逗樂了。“反正也不少。”
“真的？”李輝突然有些好奇起來。“都有誰啊？”
“沒有！沒有！一個都沒有……”香香這下真著急了，在那不停地擺著兩只手。
“你看，香香不讓說啊。呵呵！”老楊又喝了口啤酒，“老板，我們的燒烤還沒好嗎？”
“好了好了！”老板正好端了烤好的一盤先上來了。“來！先吃著，后面的正烤著，馬上就好！”
“怎么全是素的？”老楊看向李輝，“你們倆誰點的，誰點誰多吃哦！”
李輝一臉尷尬道：“都有！都有！肉串的馬上到。”
香香順手撿了一串小尖椒和大韭菜遞給李輝。“都是你點的，這兩個給你自己吃吧！”
小尖椒李輝怕辣不敢吃，韭菜烤串看著就奇葩。李輝一臉嫌棄，又無可奈何地接過。“不吃行不行？”
“哈哈！哈哈！……”香香坐在對面笑得前俯后仰，合不攏嘴。
老楊盯著李輝手上的兩串燒烤中的“奇葩”問：“你到底吃不吃？”
李輝手伸得遠遠的，直搖頭。
“不吃就不要拿著。”老楊左手小尖椒，右手大韭菜，一手一個接過。“這么極品的東西，還在這嫌三嫌四的，不懂欣賞！”
“咦~”李輝和香香不約而同地側臉看著老楊，看著他一口小尖椒，一口韭菜，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
“老板，小尖椒和韭菜再各來兩串！”老楊吃著不過癮，一邊咂巴嘴巴回味著，順便又多叫了兩串。
“都看我干嘛？這里還有這么多種，喜歡什么自己挑啊。”老楊一臉無辜的表情，回看著兩個小的。
“來！給你吃這個……”李輝報復似的，拿起臭豆腐遞給香香。
誰知，香香竟毫不猶豫地接過，上來就往嘴邊送。
李輝看呆了。“你真吃啊？”
“臭豆腐好吃哦，怎么啦？”香香回看著李輝。“這個又不奇怪，哪家燒烤不賣臭豆腐啊？”
李輝搖搖頭，一陣哆嗦。
他給自己挑了根烤香腸。香腸還有點燙，他一邊吹著風，一邊慢慢吃著。
“你今天喝酒嗎？”老楊抓著啤酒瓶朝李輝靠過來。
“哦！”李輝下意識地抓起自己面前的酒瓶，和老楊碰了一下。“喝！可以喝一點。”
老楊自己先猛灌了幾口，才說：“我聽老朱和老胡說你酒量不好，我也不勸你，你自己想喝就喝。反正我也是自己喝自己的。”
“嗯！沒事的，啤酒我可以喝一兩瓶的。”李輝也喝了一口。
“你就這么點酒量？”老楊很是詫異地看著李輝。頓了會，他突然笑道：“哈哈！虧得你晚認真我?guī)啄辍！?p> “怎么啦？”李輝聽著有些奇怪，習慣性快人快語，脫口就問了出來。話剛說完，他就反應過來。想起他和黑炭頭之間的事，不就因為勸酒嗎？
“算了，不提這個了。”老楊低頭把老板剛端上來的羊肉串，遞給李輝和香香一人一支。“來，新烤的羊肉串要趁熱吃。”
“嗯，謝謝楊叔。”香香很有禮貌地接過。
李輝也接過羊肉串，在嘴邊吹了吹，“吭哧吭哧，很快就吃完了。”
他放下竹簽，只見香香正盯著他。“這烤得一點味道都沒有，你就吃完啦？”
李輝看著她，“羊肉串不都是這個味嗎？”
香香聳肩搖搖頭。“這么大的羊膻味，你至少涂點辣椒面噻！”
李輝聽了噗哧一笑。“我說香妹兒，你怎么啥子東東都要涂點辣椒面噻？”
香香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李輝挑了支肉串，一邊吃著一邊說：“香香，我其實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我挺好奇的……”
“你怎么那么多問題問我？什么都好奇？你是個好奇寶寶啊？”香香一邊給她的烤串刷著辣椒面一邊說。
李輝笑著說：“好奇寶寶沒了好奇心，還怎么成長呢？”
“好吧，那你想問什么啊？”香香突然爽快道。
“你看，你叔叔姓胡，而你姓童……”
李輝話問了一半被老楊在桌底下踢了一腳。
香香像是看到了老楊的動作。“其實也沒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