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叔放下手中的放大鏡,頗有些兒興奮而又笑嘻嘻地說道:“甘小姐要不掌掌眼。”
“可以看嗎?”雖然眼前是個美女,但畢竟不認識,張非也不是揮金如土的富二代,自然不是那么隨意的就把可能價值連城的郵票給別人看,原本還想要攔一下,好跟人家搭上話,誰料甘小姐朝著張非微微一笑,嘴角邊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剎是迷人,而且問得非常的有禮貌。
就這樣子的殺傷力,張非瞬間就沒有了拒絕的能力,便以紳士風度說道:“可以!”
甘小姐保持著微笑,接過了禮叔的鑷子和放大鏡,將那郵票捏了起來,細細地看著。
禮叔雖然明顯比甘小姐長上一輩,但是這么一個女孩子在面前,他還真沒辦法做得像柳下惠般坐懷不亂,但那確實太過于無禮了,為了分散注意力,他便不無羨慕地說道:“小張同志你今天運氣不錯啊!甘小姐雖然年紀輕,但也是一個資深的郵票愛好者,對郵票的研究比我還要高。”
是嗎?看甘小姐那認真看郵票的模樣,確實是像模父樣了的。
但是對方太年輕,張非多少有些不相信,但有一點他還是看得穿的:禮叔這個開古董店的長輩,竟然會去拍這么年輕的小妞的馬屁!
這甘小姐不是她本身就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就是她身后肯定有了不起的背景。
愛收藏郵票的……難道是個古玩界的真經富二代!?
甘小姐對禮叔的夸贊,報以禮貌的一笑:這一笑,絕對能讓登徒子死都甘心。
這樣子的一個女孩子在自己面前,可不能放過搭訕的機會,張非嘴巴幾欲張合,可就是沒能把話說出來,不說不能打擾甘小姐看郵票,就是張非內心忐忑如兔子在心中亂跳,他現在也組織不出什么有見識有見地的話說出來。
而沒見識沒見地的話說出來,會很掉身價的。
張非只能是不太失態地在一旁看甘小姐去觀察那郵票。
甘小姐雖然沒有濃妝艷抹,但身上仍然是灑了香水,她靜靜地看著那郵票,便是如盛開的花兒,散發著能讓人心花怒發的清香。
便是天仙亦如此,尤為專注最撩人!
為了不至于太失禮,張非不自覺地向后退了退。
“這郵票!出版的的時間可是很早了啊!”看了好一會兒,甘小姐臉上便露出了興奮,更是露出了發現新事物的驚奇,道:“這我也看不出來究竟是哪年出的。”
“不過我爸爸肯定知道!”甘小姐當即轉向張非,說道:“能不能讓我拿回去讓我爸爸看看。”
呃?張非跟甘小姐面對面,她膚如皓玉,沒有刻意打扮,看不到一點兒瑕疵,面若桃花笑如嫣,傾城低眉一頷首!
張非還真是不知所措,現在他似乎真的失去了拒絕的能力,但是就這么把郵票交給一個陌生人,怎么總有一種遇到了騙子的感覺。
“你也可以一起去啊!”甘小姐卻沒有一點兒拘束,張非可是嚇了一跳:這才見第一面,她就邀請我了?
這可是來自一個超級白富美的邀請啊!
本來是來賣郵票的,可是搞不好,會收獲了一個美女哦。
如果不去的話,張非可不單單是覺得自己太慫了,怕是得要后悔一輩子啊!
“好啊!”張非雖然是受邀,但怎么都覺得自己是沖著美女去的,不能讓別人覺得他是一見到漂亮女孩子就忘乎所以了,得找個更好的理由。
張非腦子疾速旋轉,說道:“我想你的爸爸,甘叔叔!一定是個學識淵博的人,我最喜歡和學識淵博的長者打交道。”
敬佩有學識的長者是真,但一般見到那樣子的人,肯定得端著的,誰喜歡和那樣子的人在一起呢!
“那現在就去吧!”甘小姐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
“那請帶路吧!”張非有一股會被帶去賣了的感覺,不過就他,誰愿意賣他呢!
甘小姐不會是針對張非來的,所以是對郵票非常的癡迷,而查理曼騎士的郵票是足以讓她產生強烈的好奇心的。
張非又拿出剛剛夾郵票的本子,示意把那郵票放回本子中,甘小姐雖然明顯喜歡那郵票,但畢竟還不是她的,這郵票自然是要交給張非來保管的。
“甘小姐請吧!”女士優先,張非便退到了一邊讓甘小姐先行。
“甘小姐,你要的郵票?”那文寶齋老板可是完全的被冷落了,這時候像是求關注似地喊了一聲。
“等下次來再拿。”甘小姐張非一前一后的走出了文寶齋。
禮叔發愣地看著走出去的兩人,心道:“那郵票真的那么好嗎!竟然讓甘小姐這個見多識廣的大小姐那么著迷……按說應該不至于啊!……難不成是因為剛剛那個小年輕,不至于吧!那小年輕看著普通得很,還能打動甘小姐的芳心。”
“走這邊!”甘小姐領著張非,沒一會兒便走到了停在文寶齋門前不遠的一輛車前,還不等甘小姐說話,車上便走下了一個身穿西服的精壯男子,態度非常的恭敬,利索地去打開了車后門。
這是司機?沒準還是保鏢!
而張非也是一下子就被那輛車給吸引了過去:這車有一層閃亮的鍍層,顯然是特別打上去,讓這車看來非常的耀眼。
當然最主要的是這車!這一款車,價格怎么也得要一兩百萬啊!
當然確切的價格,張非得要親自買一輛才會知道。
那司機對張非顯然也有些驚奇,而甘小姐隨即說道:“這位張先生跟我一同回去。”
“好的!”司機點了點頭。
甘小姐隨即向張非說道:“張先生請上車。”
“甘小姐!女士優先,你先請。”
“你是客人!自當你先請。”
張非一愣,像這種富家小姐,禮節確實也多,那就不跟她太客氣了,張非于是便上了車。
車很快就開動了,張非隨即問道:“不知甘小姐芳名啊!”
“我叫甘誼霜,友誼的誼,天降霜露的霜。”
“甘誼霜!”張非贊道:“甘霖潤澤,萬物之友,霜露如珠真是個好名字啊!我呢!叫張非,張飛關羽的張,非常的非。”
“張非?”甘誼霜愣了一下,道:“你看起來,可一點兒也不像是猛張飛。”
甘誼霜是在開玩笑?!
張非雖然還保有著對美女時緊張,但尷尬的氣氛因為甘誼霜的玩笑緩解了大半:當然這個玩笑,張非是經常被開。
“張先生你剛剛的郵票,不知是從哪里來的。”
嗯?張非一直就在想,要是別人問,應該怎么說這郵票的來歷,那說辭他倒是想過幾個,但是這樣子的一張郵票在他手里,不管是什么理由,都總會有漏洞,別人難免就會一直問下去!
所以張非猶豫再三,還是傾向于不說。
“不方便說嗎?”甘誼霜看得出張非明顯的猶豫。
好尷尬啊!
真正的出處不能說!編出來的理由說了別人也不會相信,但要是不說話,那尷尬的感覺真的是很難受。
張非地笑了笑,最后是十分不自在,但還是做著一個神秘的動作,道:“這個,其實是因為……它命中注定會落到我手里。”
甘誼霜愣愣一笑,那僵硬的笑容對張非的玩笑做了個切實的評價:太差勁的玩笑。
“我是說真的!”張非只能是繼續著他尷尬的“玩笑”:“不然誼霜小姐認為,這比我爺爺還要老的郵票,怎么會落到我的手里呢!”
“那它也總有一個出處吧!難不成,它是被風吹到了你的手上。”
“哎!誼霜小姐還真就說對了!”張非想著那帝王戒指到了他手上的情況,可不就跟風吹來一樣:當然張非這樣子也是在表示,他實在是不愿意多說的這張郵票的出處。
甘誼霜有些兒尷尬,但話說到這里,作為一個有禮貌的人,她也真不好再問下去。
兩人就尷尬地在車里呆了好一會,直到張非是想打破尷尬,才開始向甘誼霜詢問一些尋常的問題。
這甘誼霜,現在還是一個大三的學生,就讀于本地最高的學府國立九州大學,學習珠寶設計。
“真巧了!”張非笑道:“我是九州大學的,學習動畫設計的。不過我已經畢業了。”
“啊!原來你是我學長啊!”
原來還有這種緣分!張非在心里說道:“我真是瞎了眼了,九州大學有這樣子的一個漂亮學妹,我竟然不知道。”
兩人就這樣子“他鄉遇故知”似的聊著九州大學的事情。
車是直接開到了一棟獨幢的別墅式樓房面前:對有這樣子的車的人來說,會住在這樣子的房子里,一點兒也不奇怪。
別墅鐵門打開,汽車開了進去,但是,車剛一進去,張非便看到,后面也有一輛豪車開了進來。

羽毛就愛飛
改簽約狀態了,全新人物的驚喜人物也登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