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非看著帝王戒指,心道:“但是這種事情要怎么確保啊?”
張非看著自己手掌,不由說道:“要不然,給自己開個手掌護甲來!”
張非背上隨身包,裝上充滿電的電棍,便和晃哥會合,便往沙秀的夜間古玩市場走去。
沙秀的這個古玩市場就是借一個菜市場開的,規(guī)模很小。
原本張非多少是抱有點希望,但一看這規(guī)模,也便覺得不太可能會有什么好東西,心思便放在了有沒有可能遇到“現(xiàn)代夏橙妃”上,當(dāng)然還有那仕女修菊圖。
帝王戒指要張非在這沙秀縣找仕女修菊圖,那便說明,仕女修菊圖應(yīng)該是在沙秀縣內(nèi)吧!
晃哥倒是比張非頗有興趣多了,一來就往那些攤上細細看去,而張非的注意力多半還是放在那些賣字畫的攤子上。
“小張?”一連看了幾個攤子,晃哥也明顯感覺到了張非的心不在焉,便問道:“你在找什么呢?”
“我想看看字畫。”
“字畫?”晃哥道:“這里可難找到好字畫哦!”
確實!這里是借菜市場擺的攤,菜市場收攤之后原本的攤主都不免要清洗一下原攤位,所以這是比較潮濕,容易受潮的東西自然也不會選擇在這里攤賣。
“是有點遺憾。”張非早就向四周圍望過幾圈,并沒有看到那“現(xiàn)代夏橙妃”,甚至他用自己的特殊能力去感覺周圍,也沒發(fā)現(xiàn)這周圍有什么異常。
“反正都來了。”晃哥勸道:“就好好選選唄,說不定還會有好東西。”
確實也是啊!張非不免也有點兒小自責(zé):自己原本就是來淘古玩賺錢的,雖然有帝王戒指的任務(wù),但也不能忘了正事啊!
張非于是蹲了下來,順手就拿起一個盤子,上面的花紋圖案卻是粉色的。
這是粉彩啊!
說來也巧,這粉彩上就是畫的菊花,不免想起那金菊圖,張非倒還挺喜歡這樣式。
張非便用他的特殊能力試探了一下,這只粉彩不過是近幾年的東西。
“這個多少錢啊?”張非向攤老板問道。
那攤老板風(fēng)趣地說道:“老板,你要是看上了,18萬拿走。”
18萬?如果是真有年代的粉彩,這個價格可不算高。
但是這個老板是真當(dāng)張非不識貨了……直接就說這是贗品似乎不太好。
“晃哥!要不你來掌掌眼。”張非心想,晃哥對這一行的規(guī)矩總比他知道的要多一些,順便看看他怎么回絕這個。
張非將盤子放下,晃哥將其拿了起來,細細地看了起來,一個子就過了十來分鐘。
那攤老板倒顯得有些兒著急了,便問道:“老板,上眼嗎?”
晃哥不覺低頭向張非說道:“你看出什么門道沒?”
晃哥是看不出來還是試探張非,雖然是摸不清晃哥的心思,但張非是不想跟自己的搭擋玩虎的,便低聲說道:“這不真。”
“不真?”晃哥愣了一下,低聲道:“你真看準(zhǔn)了?這上面的圖案與描法,我還是認得的,嘉慶至同治時候南邊一帶的。”
張非是不知晃哥所說的那圖案與描法有什么講究,但光感知年代,這就不是真貨了。
張非還是搖了搖頭。
晃哥突然神秘地說道:“這可以收回去,不過可以壓壓價。”
假的還拿買回去干什么?
對了!晃哥他看不出來,也一定是料到其他人看不出來,他是想拿回去騙外行。
張非多少知道一些這樣子的情況,但是這騙人的事情,真要讓他做,還真不是滋味。
但是能壞了晃哥的好事嗎!他們這一趟,本來就是來賺錢的。
“算了吧!”張非最終還是說道:“我們看看下家吧!”
晃哥顯然有點不太高興,但張非話已明說,難道還能繼續(xù)勸別人作假!
晃哥便將那盤子放了回去。
“怎么老板沒瞧上?”那攤老板顯然有些兒失落,而他看著眼前這兩人,似乎是年輕的張非否決了年長的晃哥,難不成這年輕的還要更懂行一些。
事實上,攤老板對于他這個粉彩的偽造技術(shù)還是有些自信的,而眼前是這個年長的不太自信,按說這年長的應(yīng)該是領(lǐng)著年輕的才對。
于是攤老板說道:“我這可是正宗的皇家窯廠出來的粉彩,兩位老板可別走了眼。”
張非雖然是看出來了,但真要讓他說,確實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有點兒忍不住要裝13,便說道:“老板你就沒個鎮(zhèn)店之寶。”
“鎮(zhèn)店之寶!那當(dāng)然是只能給識貨的人了。”
張非在那攤子上的其他東西上看了一圈,一時也不好一個一個地去細看,自然是看不出哪個真正的古玩,
攤老板看張非還挺認真地瞧著,便說道:“要不然,您瞧瞧這個!”
攤老板說著是拿起了攤子上的一個小圓形木捶子,那應(yīng)該是給人捶腿敲背的玩意,跟癢癢撓應(yīng)該是差不多的東西。
張非將那木捶子拿了起來,這一拿起來,還是挺重手的。
因為張非之前得到過一個檀木佛珠,而在甘盛家的時候,也有不少小件的木制雕刻,所以張非看了一會便看得出來,這是一件梨花木做成的木雕。
而這件梨花木上的雕刻,倒也不算是太精細,尤其為了防腐還是怎樣,這是涂上了一層墨漆,看起來已經(jīng)不是太漂亮了,至少撓癢是不太方便了——當(dāng)然如果真是古玩,應(yīng)該也不會有人拿它來捶腿敲背了。
張非隨即用他的特殊能力感知了一下,這木捶竟已有將近兩百年的歷史了,確實算是一件物了。
“怎么樣啊?老板?”攤老板是問道。
“你開價?”
“還是老板開價吧?”
張非心道:“剛剛那個粉彩,這攤老板那么痛快的就出價了,現(xiàn)在卻讓別人出價,他這是等著別人看走眼嗎?還是他自己都拿不準(zhǔn)這個值多少錢?”
張非便在晃哥耳邊低聲說道:“這是嘉慶時期的物件,你看出多少合適?”
晃哥愣了一下,道:“你看得準(zhǔn)嗎?”
“錯不了。”
晃哥還是有點兒懷疑,不覺拿起那木棰子看了看,因為這木棰明顯有后面才涂上的油漆,他確實也是看不出來。
但是為何張非說得那么堅決?
“他既然讓我們出價,那我們就喊低一點唄。”晃哥思量了一會,神秘地說道:“就188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