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沒..........”我覺得我快要把頭埋進(jìn)脖頸里去了。
他看著我還不正經(jīng)立馬嚴(yán)肅起來,把臉拉得老長,“你能不能不要去這種危險的地方,如果要是我不在的話,你要是,要是發(fā)生危險了誰來救你?”我小聲嗶嗶。
但是聽這話,倒是十分不高興了起來,抬頭埋怨道,“你不在伏都,你能去哪里呀,再說,等我靈力恢復(fù)了,我都可以保護(hù)自己了,誰還要你個一點(diǎn)也不盡責(zé)的奴才,連自己的主子都能跟丟。”
其實(shí),說這些話的時候,我是瞠目結(jié)舌,目瞪口呆,結(jié)結(jié)巴巴說出來的,因?yàn)槲铱吹剿美祥L的臉,簡直驚嘆地說不出話來,看到了街邊上被栓在馬圈里的馬,我對照著他的表情,還有那匹黑黑的小馬,笑嘻嘻地大概總結(jié)了一下,點(diǎn)頭拍手道,“嗯,小馬駒!”
“什么?”他一愣,看到被剛才還在被教訓(xùn)的我竟然在無緣無故嬉皮笑臉,簡直讓人捉摸不透,已經(jīng)透露出十分不耐煩的意味,“阿尋,你在笑什么?”
“嗯?”他悶聲。
我嗤嗤地笑,指著馬圈里那匹黑不溜秋的小馬駒,傻傻地,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我笑你長得像小馬駒!”
他看著我,血渾身地往腦袋上沖,好像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恍惚道,“你說什么?”
“小馬駒!小馬駒!小馬駒!小馬駒............你既然是我的奴才,我就有道理給你取名字,那挺好!”
我看著他的臉,一臉霸道,像極了那個草包狗屁傅承,學(xué)著他的獨(dú)裁專制,一字一字,字正腔圓,十分清利,大喊道,“那好!你以后就叫小馬駒了!”
我記得那時的他顯得尤其的呆板木那,像失了魂一樣,過了許久,才肯回我,十分中肯,“好。”
“好,那你以后就是小馬駒了!”我拍著他的肩,對他的聽話和忠誠顯得十分的欣賞和欽佩,沒錯嘛,我伏都就是喜歡這樣的人才!
“小馬駒,既然剛才是你救了我,你有什么心愿,統(tǒng)統(tǒng)給我說!我什么都可以滿足你。”
我覺得如果跟蕭頡這么一直待著,我起碼也得從文嬌體弱,弱柳扶風(fēng)的女子變成一個人人喊打的男人婆,不過,當(dāng)時的我卻沒有這么覺得。
后來,有人告訴我說,這原本就是我的本性,只是我自己一直未發(fā)覺罷了。
“那阿尋都這么說了,我想.......”他狡黠地對著我嘿嘿笑,我看著他不安好心的樣子,我頓時就打了個哆嗦,還有點(diǎn)害怕,用手指使勁地戳他,“喂,你在想什么?”
“我們可不可以一直在這里,不回去了。”他完全丟掉了剛才的吊兒郎當(dāng),蠻不正經(jīng),突然變得十分的認(rèn)真,安靜,氣氛瞬時變得很壓抑。
我一愣,這是個什么想法?
甩手道,“不行,不行。”
“那里可是我的家,如果我不回去,我還能去哪呀。”我點(diǎn)頭,摩挲著自己的下顎,眼睛微瞇,朝他轉(zhuǎn)了幾圈,將他徹徹底底,毫無遺漏,全身上下,仔仔細(xì)細(xì)地看完之后,“你是不是不想回伏都了呀?”
“什么?”
“我說你是不是不想回伏都了!?”
他嘆著氣,十分無奈,“騙你的。”眼神里全是溫柔與笑諷,他看著我一副精靈鬼的樣子笑了,“我就是想在這里多玩幾天而已,阿尋,你怎么變成了個中年老婦人,一直叨叨,叨叨個沒完沒了。”
這小子,居然還教訓(xùn)埋怨起我來了,義正言辭,“大哥你怎么搞的?喂,我才是你主子!”
我們又在凡界歇了個幾日后,看著站在門外的小馬駒大喊,“小馬駒,今日啟程回伏都吧!”
“怎么這么突然?”
我又是來氣,“什么叫這么突然,回個家叫什么突然,我說,小馬駒你怎么回事?你腦袋被馬蹄了?!”
他站在門外,撲哧一笑,“好,我現(xiàn)在就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說完,門外的黑影頓時就不見了蹤影,我望著門外癡癡一愣。
阿瑤看到遠(yuǎn)處的我,跨過白飄飄的云朵,直接飛奔了過來,一把把我擁到懷里,又笑又跳,“阿姐,你可算是回來了,我累都要累死了!”
“你不知道,我天天要面對那些頑固不靈,整天就知道說那不對說這不行的死老頭們,我得臉都要扭曲了!天天腰酸背痛的!”
“這阿瑤姑娘要是等不到我們回來,她肯定累也要累個半死。”小馬駒看著阿瑤的樣子邊笑邊說,“我還阿瑤姑娘呢!蕭頡你這樣真的是太過分了!啊?你說是不是?”
某個人氣得當(dāng)場發(fā)抖,瞪著小馬駒瞪得眼睛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小馬駒怕的只認(rèn)輸,更加挺這身子,“是,阿瑤姑娘!”
“嗯,你說什么呢?你再說一遍。”阿瑤已經(jīng)開始捏著她的手指。我看著這一對活寶,捧著嘴不敢笑出聲。
“是,是,是,阿瑤。”他終于屈服,連連求饒,望著火冒三丈的阿瑤,眼神十分無辜。
沒想到,阿瑤倒是十分不大氣,已經(jīng)十分不耐煩,竟生出來怨惡的意味來,朝他翻了個白眼,“好好,我不與你一般計較!”
我這般大氣,我與你計較什么,連我的名字都記不住,阿瑤嘟著嘴。
阿瑤突然問我,“阿姐,你曉得嗎?我不知上錦去哪了,這里的仙侍我都問了個遍,也派人去找他,還是沒尋到個蹤跡。”
好像自從上回阿姐去過上界以后,就再也沒看到她了,這姑娘還挺機(jī)靈的,法術(shù)也修的不錯,懂得討我的歡心,到時候拔她一個伏都的小島主也不是不可以。
“她在天牢里。”我看著阿瑤迷糊不清的臉,淡淡地說,免得她又饞我許久,“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天牢?!”小馬駒和阿瑤幾乎是同樣喊出來的,阿瑤偏頭看了看小馬駒,繼續(xù)問我,“上錦怎么會在天牢?”
“對伏都不忠,僅此而已。”
按照伏都的處置規(guī)則,只需丟進(jìn)穹刖場讓嗜血魔蟲咬兩三個時辰,趁著還有命氣的時候再拖出來,再將她治好后,貶為最卑賤的仙煞,將這種魔蟲封印著養(yǎng)在她的屋頂上,夜夜入眠,日日醒來,第一眼瞧見的都是這種吃了自己血而差點(diǎn)喪命的魔蟲,從此以后,受這種精神折磨,直到死去。
我覺得不該這么做,我打心里不贊同,但我最痛恨的就是這種不忠不義之人。
“阿尋,你的靈力還未恢復(fù),我們時候開始?”小馬駒看著我,笑笑。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