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能在荒野上活下來,自然有他的生存觀念,他可以對同行者伸出援手,也可以以雷霆手段斬殺土匪,若是太過仁慈,他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那血腥場面,把其他幾個土匪全都嚇傻了。
他們身上都背著人命,殺死人來也是一個賽一個兇狠。可是卻做不到不像莫凡這樣,前一刻還面露微笑,下一秒就手起劍落奪人性命。
踢到鐵板了!
五個土匪肝膽直顫,其中有膽小的甚至已經癱軟在地上了。
“饒命啊爺爺……”
有土匪跪在地上,身體抖如篩糠。
莫凡卻沒有絲毫手軟,手中鐵劍翻轉,又是一個“皮球”滾落在地。
這就是荒野上的法則!
莫凡很清楚,如果不是自己和張飛揚湊巧都是修者,那么今天死的人就是他們。面對這些手上沾滿了鮮血的土匪,他動手的時候并沒有太多的心理負擔。
不多時,六個土匪全部身首異處。
莫凡擦拭著鐵劍上的鮮血,臉色略微有些蒼白。
“感覺怎么樣?”張飛揚遞來一個水袋。
莫凡咬牙硬撐了很長時間,才從牙縫里擠出了句:“有點想吐。”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
盡管明知這些土匪死有余辜,可當他看到那到處噴濺的鮮血時,卻還是有些反胃。那畢竟是六條人命,不是六只老鼠。
“以后你會習慣的。”張飛揚笑道。
莫凡喝下一大口水,他寧愿這一輩子都不去習慣這件事。
稍稍休息片刻,他起身走到了刀疤臉尸體旁,強忍著惡心在他身上摸了摸,摸出了四十枚銀幣。銀幣上還沾著鮮血,看樣子應該是他們劫掠來的。
莫凡將其納入囊中,自己都窮的揭不開鍋了,也只能想辦法發下死人財了。
“兌換!”
“兌換成功,變強幣+4000。”
殺人放火金腰帶,當真是應了這句話。
得到了這筆橫財,莫凡賬上的總額再次突破了五千大關,看著自己的賬戶余額,他毫不猶豫的購買了一顆淬體丹。
武技也好,武器也好,這些都是輔助。
打鐵還需自身硬,提升境界才是他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
淬體丹入腹,藥效持續發散。
莫凡重新打開信息面板,境界一欄赫然寫著:淬體后期。這顆淬體丹竟然讓他直接突破了一個小境界,達到了淬體后期。
十七歲的淬體后期,傳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驚爆眼球。
他忙著嗑藥破境的時候,張飛揚則在打量著那幾匹馬。
“都是好馬啊!”
張飛揚出身豪門,自然知道該怎么去辨別一匹馬的好壞。檢查了一番,他從中挑出了三匹:“就騎這三匹吧,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最多兩天時間就能抵達云中郡。”
說完,他把韁繩扔給了莫凡。
莫凡看著面前那棗紅色的馬兒,沉默了很長時間:“我不會騎馬。”
“……”張飛揚。
其實這事兒還真不怪莫凡,畢竟山上壓根就沒有能騎馬的環境,至于前世,馬匹更是變成了一種奢侈品,他也沒怎么接觸過。
“要不,我們四個擠一下?”莫凡開口問道。
不光是他,恐怕胖子也是不會騎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元寶卻突然開口:“莫大哥,我來騎吧。”
“你?”三個人全都愣住了。
元寶點了點頭:“我會騎馬,交給我好了。”
說完,他抓著韁繩微微用力,翻身到了馬背上,他的動作很是熟練,就連莫凡這個不會騎馬的門外漢都看的賞心悅目的。
有了馬代步,他們趕路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
莫凡看向前方,眼中滿是憧憬,他向往云中郡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老獵人說,云中郡的每個人都是修者,老獵人說,修者有移山填海的強大手段,老獵人還說,云中郡的城門是用黃金打造的,老獵人還說……
其實莫凡知道,老獵人從來就沒去過云中郡。
有次他喝了兩碗濁酒,醉眼朦朧的對莫凡說:“我最大的夢想就是去云中郡看看,哪怕去了之后讓我立馬死了,這輩子也值了……”
可惜老獵人沒機會了,他倒在了荒原上,臨死之前從懷里摸出了兩根蘿卜干兒遞給莫凡兩人,這才保住了他們兩人的命。
那時莫凡就下定決心,不管逃荒的路多難走他都要活下去。
帶著老獵人的遺愿,去云中郡看看!
“前面就到森林的盡頭了!”張飛揚的呼喊把他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周圍的樹木稀疏了不少,穿過樹木的間隙,可以看到一片莊稼地。看到這一幕,莫凡臉上充滿了喜悅之色,歷時將近三個月之久,他們終于走出了這片荒野了!
“走快點!”
張飛揚在前面喊了聲,策馬向前沖了過去。
沖出森林,看著遠處的小村莊,莫凡心里無比的舒坦。
“這里就是云中郡嗎?”胖子打量著周圍,撇了撇嘴,“也不比我們那里好什么啊。”
張飛揚解釋道:“我們離郡城還有段距離,不過這里已經屬于云中郡地界了。今天我們就先在這個村子落腳吧,明天天一亮,我們就可以啟程趕往郡城了!”
終于逃出了森林,四人也不再慌忙趕路了,由著馬兒的性子踢踏踢踏的往前走著。
“這就是我離開云中郡的最后一站,我終于又回來了!”張飛揚感慨頗多,“我走的時候老村長染了風寒,也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
“劉家的媳婦也要生了,算著日子,現在孩子應該也出生了。”
“……”
馬兒止步,四人來到了村口。
莫凡騎在馬背上張望了下,心里頭卻有點疑惑。這里未免有點太安靜了吧?現在也到了該吃飯的時間了,可是家家戶戶卻都沒有炊煙冒出。
張飛揚也是連連皺眉,他也感覺有點不正常。
“進去看看吧。”
張飛揚走在前面,帶著莫凡三人深入了村子里。
這小村子看起來沒有半點人氣,路上、甚至是屋頂上都長滿了雜草,看上去就好像是廢棄多年的荒村似的。
“怎么會這樣?”張飛揚的臉色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