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什么地方，水這東西都隨處可見，算不上是什么稀缺資源。
要知道，云中郡那百丈護城河可不只是用來御敵的，護城河中的水只要經過一些簡單的處理，就成了城中居民的生活用水。
誰還會花錢去買水？
那不是腦子有毛病嗎！
曹林盯著面前的獸皮水袋看很長時間，卻始終都看不出這所謂的東荒山泉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難道自己又走眼了？
“東荒山泉？有什么獨特之處嗎？”曹林狐疑的問道。
獨特之處？莫凡沉思片刻：“特別干凈。”
“……”曹林當時就懵了。
這算什么獨特之處？
云中郡的水也很干凈啊，要是單純拿干凈當賣點的話，再怎么人傻錢多的人都未必會買賬。
他臉上露出了一絲失望之色：“如果沒有獨特之處，那他們喝什么水不都是喝嗎？”
莫凡搖頭笑了笑：“誰說這是用來喝的？”
水不是拿來喝的，那還能干什么？
曹林一時有點跟不上他的節奏，只能側耳等著他的下文。
“東荒山泉經過了很多道工藝處理，這種純凈水擁有養顏功能，拿來喝屬實有些浪費。”莫凡一臉認真。
“哦？”曹林眼前一亮。
作為一個老商人，他擁有十分敏感的嗅覺，不然也不會推掉那么多的事情，專程前來拜訪莫凡了。
莫凡的這番話，讓他腦海中靈光乍現。
“東荒山泉真的有養顏功效？”他連忙追問道。
莫凡點了點頭，這也不算是虛假營銷，水本來就有養顏功效……
曹林沉思片刻，有些心動。
對于修者而言，養顏著實是沒什么價值。但是對于那些貴婦們來說，這就等于是千金難換的不老藥啊！
這的確是個很好的市場！
過了很長時間，曹林才點了點頭：“可以試試看，那這價格方面……”
“十枚銀幣。”
莫凡捎帶還給了銷售建議，“我推薦你分裝成小琉璃瓶，每瓶裝的越少越好，最好一袋水能分成十瓶以上。價格方面，我這一袋還是收你十枚銀幣。”
為什么要分裝？
越少越值錢，這是商場真諦！
君不見前世那些化妝品一個比一個少，物以稀為貴，只有量足夠少，才能讓人覺得這商品足夠好。
曹林點頭：“好，那我就試試看。”
橫豎只是幾百枚銀幣而已，這點錢他還是虧得起的。可是如果成功了，那這未來就是另外一款風靡云中郡的奢侈品。
沉思片刻，他又補充道：“不過東荒山泉這名字有點太平凡了，我想改個名，莫爺您有什么想法嗎？”
如果是單純的要賣飲用水，那叫什么山泉自然沒什么問題。
可是要當成化妝品來賣，再叫這名字的確有些不妥。
不夠上檔次！
莫凡也考慮到這點了，他當即便開口說道：“就叫神仙水吧，取個神仙容顏的寓意，你覺得怎么樣？”
“神仙水……”曹林眼前一亮，“好名字！”
莫凡笑了笑：“那您稍等。”
話畢，他起身回到房間，把農夫山泉也拿了出來，堆在桌子上：“山泉加上巧克力，一共八十份，你清點一下。”
“我信得過您！”曹林笑了笑，掏出了八張銀票放在桌上。
每張面額一百枚，共計八百枚。
八百枚銀幣，算不上是什么大生意，如果是其他人來談的話，那根本就入不了曹林的眼。
為了八百兩，至于嗎？
曹林真正看重的，是莫凡的奇思妙想和他的市場，否則他也不會親自來了。
他看的出來，莫凡不懂生意。
畢竟只是個少年，待人接物都有些生硬，哪里能摸得清商場中的爾虞我詐？但他卻有很多的奇思妙想。
這些奇思妙想，價值千金！
當初他要把巧克力定價為五枚銀幣的時候，曹林也是嗤之以鼻的。甚至，在莫凡兩人離開之后，他還覺得這孩子可能有點傻……
但是事實證明了，莫凡是對的。
一個完全不懂做生意的小家伙，卻給他這個久經商場的老油條上了一課。也正是因此，他才決定親自前來，和莫凡談談接下來的合作。
巧克力，東荒山泉，隨便一個拿出去都是個很大的市場。
在莫凡眼中這個市場只值八百枚銀幣，可是在曹林眼中，這卻是千金不換的！
這次他專程來拜訪莫凡果然是來對了！
“那我就先告辭了，店里還有不少事情等著呢。”曹林起身說道。
生意已經談妥了，莫凡也沒強留他，起身將他送出了張家莊園。
回到別院，迎頭碰上了張飛揚：“談妥了？”
“妥了！”莫凡笑的合不攏嘴。
八百枚銀幣，雖然算不得是什么大錢，但這是一個很好的開端！動動嘴皮子的功夫就賺了八百兩，這可比埋頭苦修氪金訣來的快多了！
“真不知道你們的腦子是怎么長的。”張飛揚嘟囔道。
巧克力，水！
這兩種東西，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賣出去的東西。
可是就偏偏遇到了莫凡和曹林倆人，一個敢出貨，一個敢進貨。這還不算完，問題是還真有冤大頭愿意掏錢！
莫凡咧嘴笑了笑：“這你就不懂了吧！不管是什么東西，只要賣到適合的人手里，那就是價值千金！”
張飛揚低頭，細細的品著這句話的含義。
莫凡捏著銀票，心里有點癢癢。
嚴格來說，這是他第一次正經去做買賣賺的錢，他立即捏起了一張銀票。
“兌換！”
“兌換成功，變強幣+3。”
“？？？”莫凡愣住了。
“鬧呢？”重新確認了下自己的余額，的確是多了三個變強幣，“一百枚銀幣換三個變強幣，這是個什么神仙匯率？”
當初在荒村，周太歲的寶箱可是兌換了兩萬多變強幣。怎么現在自己這一百枚的銀票就只值三個變強幣？
想到這里，莫凡表情一僵。
銀票……
他想到了問題所在，系統該不會是把銀票當成廢紙來兌換了吧？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想到這里，他的呼吸就一陣不順暢。
平白損失了一百枚銀幣，任誰都順暢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