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民間又叫鬼壓身。夢魘的感覺很不好,醒著卻無法發出聲音,無法移動肢體,就像靈魂附著在一具尸體上面。不但如此,這時候大腦會急切的想要入眠,人會無法抗拒的入睡,眼前會慢慢變黑,意識也會模糊。但這時候人出于對渴望擁有意識的本能和對夢魘的恐懼,極力想擺脫夢魘立刻醒來,卻因為不能動,苦于無法起身。這時候有人來碰你一下或者叫你名字,就可以立刻醒來。”
百度百科里,如此描述夢靨,
夢靨,是懸浮于醒夢之間的一種可怕經歷,它讓睡夢中的人如被死神扼住喉嚨一般痛苦,即便掙扎著醒來也對那種恐懼久久不能釋懷。常見發生在體質較弱,壓力較大的人身上,那么,嚴一這是怎么了?
“你這種情況建議找神經科外科的醫生看一下,身體檢查下來是沒什么問題?!?p> 醫生的醫囑讓嚴一當場就忍不住笑起來,從醫院出來,他看向一旁緊張的李筱然,“你相信我有神經病么?”
“醫生不是說了嗎,沒有發展到夢游一般不是大問題,注意休息,飲食規律,放松心情就可以了。”
“如果我緊張,那肯定是因為你?!眹酪徊粷M的撒著嬌。
李筱然心事重重的,“要不我辭職吧?!?p> “怎么了?”
“你最近肯定是因為又上班,又照顧孩子,累到了?!?p> “不用那么緊張,醫生都說了沒事,我小時候也有過這種夢靨的經歷,只是好久沒有發生,我也好奇就過來檢查一下身體,僅此而已?!?p>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回來做全職太太嗎?”
“說你傻,真的傻,我并不是要束縛你的行動,我只是想勸你做工作不要那么拼,又不是掙自己的錢,何必那么認真,累到自己全家跟著操心。”
“我沒有開玩笑,我覺得我應該自己做點事情,創業?!?p> “別逗了,創業比打工可累多了,那才是要命的?!?p> “可是,我真的想在有生之年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情?!?p> “可以啊,無論你做什么,我都負責投資?!?p> 李筱然看著嚴一,幸福的笑起來,“走,我們好久沒有單獨的一起吃飯了,我們去吃一頓好的,我請。”
“好啊,老婆發話了,那就走起。”
李筱然勾著嚴一的手,兩人的心安靜而溫暖,嫁給嚴一以后她吃穿不愁,不僅如此,還可以說是錦衣玉食。但是,出生農村的她始終保持著純樸的作風,不喜歡鋪張浪費,不可以驕奢淫逸。當然,嚴一是創業的人,他的習慣相比李筱然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確定要吃這家?”
“嘗嘗嘛,我之前沒吃過。”
兩人走進西班牙海鮮飯,看著裝飾各種都還不錯,應該不會讓味蕾失望。
“你點吧,我都可以?!眹酪恍χ?,即便他是一只馳騁沙場的猛虎,在李筱然面前他永遠是一只溫順可愛的小貓,趴在陽光里懶洋洋的舔著爪子。
李筱然看著名字可以,圖片顯示也比較好看的點了四盤。
“額,寶貝,我建議你不要點太多,一會兒你吃不下。”嚴一似笑非笑的看著李筱然,不無捉弄的搞怪。
“不會,我餓死了,我覺得我最近食量驚人。”
等著上菜的時間,李筱然仔細打量了餐廳,吃飯的人少得可憐,服務員熱情招待完他們入座就懶態百出的各種吹牛聊天,聊得手舞足蹈。給他們倒水的人心不在焉的,就像要趕著去聊天一樣。
廚師只有兩個,慢悠悠的做著貌似給他們的菜。
“糟糕,選了一家不好的餐館?!崩铙闳粐@息著搖搖頭。
嚴一饒有興致的看著她,眼里滿是溫柔的寵溺,“還沒上菜你怎么知道?”
“你看這些工作人員,懶散倦怠,成群扎堆,沒有一個人認真做事。再看這餐館,加上我們用餐的統共三桌?!?p> “哈哈,看到菜你會更失望?!?p> 不知道是因為餓,還是廚師少亦或是員工的態度懶散,菜上得尤其慢,就像什么都是現撈現做的一樣。
李筱然餓得全胸貼后背,整個腹部都是酸水各自不停得咀嚼,她看一眼扎堆聊天的服務人員,又看看動作遲緩的廚師,有氣無力的耷拉在餐桌上。
嚴一始終嘴角浮笑得看著她,就像她的一舉一動都是不可錯過的精彩表演。李筱然猛一回頭,被嚴一嚇了一跳。
“干嘛這樣看著我?”她臉不自覺的燒紅。
“我在想我追求你的時候,好辛苦啊,你大概是我戀愛里最痛苦的一段經歷,那么固執,那么不浪漫,可是還是會被你這種認真生活的樣子吸引。我在想你很喜歡很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的?!?p> 李筱然看著嚴一,呆愣了幾秒,“少爺,你是不是錢太多了,所以從來不會為生活發愁,以至于你那么崇尚愛情?像我們這種平常的老百姓,生活都很困難,吃這種高檔餐廳在以前我想都不敢想,在門外面看看就走了。所以,愛情對于我們而言,就是實實在在的奢侈品,多半是高攀不起的?!?p> “過來,給我抱抱?!?p> “老公,這是餐廳,我們回去抱。”
嚴一看著李筱然,眼角的溫柔中多了一些傷感的情絲,“我一直在納悶自己為什么那么迷戀你,現在我好像搞懂了,因為你跟我認識的很多為愛情求生夢死,過分強調主觀感覺的女人不一樣。導致你身上散發出一種實在的毫不矯揉造作迷人氣息,厭倦了糾纏不清和矛盾爭執的人就會被你吸引?!?p> 李筱然沒有顧上回答,因為終于上菜了,她餓得難分難辨的胃指導著眼睛和感知立即看向桌上的菜。
然后她大失所望的看著一盤類似狗糧一般,糊之馬踏的盛在塑料耳朵套著的鐵盤里面的嘔吐物一般的東西,分不出顏色,分不出質地,里面間或偶爾的斜插著幾個貝殼或者海產。
緊接著又上了一盤,這盤更夸張的,一盤亂糟糟的蛔蟲一般的面條,里面就像大便中的硬物一樣橫叉幾條糊黃糊黃的長魚,泥鰍一般的長魚,上面澆了鼻涕一樣的濃汁。然后又是一鍋馬槽裝的蓋上芝士的亂燉,再來就是血絲掛著的牛排,黑得像泥。
“走吧,不想吃了?!?p> 嚴一惡作劇成功一般,笑得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