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際鐵路通常是十分快的,跨城只需要短短幾十分鐘,相比那繞來繞去的公路來說可是快上不少。
“走吧,我們到了。”周妍對兩人說道。
在車上三人已經混得相當熟了,當然對于畢墨來說能說上幾句話的人便是相當熟悉的人了。
“師姐,為啥你這么年輕還是我們的師姐。”黎真提著厚重的行李箱從車上下來,還不忘問這個相當八卦的問題。
“我讀書讀得早,6歲就開始讀書了,小學的時候跳了兩級,然后就比你們大兩屆咯,其實咱們是同齡人,小學弟,哈哈哈。”周妍毫不顧忌的在公共場合大肆笑道,一點也不在乎所謂的淑女形象。
經過的路人也被周妍那天真無邪的微笑給吸引住了,連出站口檢票的年輕小伙都已忘記檢票了。
黎真一臉尷尬,以前他面對女生時總是裝酷,為了凸顯自己多么的與眾不同,故意不和女生說話,這讓他對于女生來說沒有太多的吸引力,也不懂得如何與女生交談,導致現在不懂如何和周妍交流了。
相比來說,畢墨就相當成熟了,無論女生怎么勾搭他,他都會淡淡的回應,并且禮貌的拒絕,在女生們心中樹立了一個冰山王子的稱號,也成為高中時許多女生心中的王子。
剛出出站口,周妍就呆滯在哪里,只見一個體態健碩的中年人和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站在出站口等著。
“秦教授,封教授。”周妍失聲喊了出來,她怎么也想不到會在這里見到傳說中的兩名大佬級別的人物,雖然周妍不是考古系的,但是她也有耳聞。
這兩位大佬在考古系里可是名副其實的扛把子,連校長見到他們都要禮讓幾分,不為別的,單說考古系在全國高校排名名列前茅就是有了這兩位大佬的加入才取得的成績。
“你好,你是傳媒大學的學生吧。”白發蒼蒼的老頭迎著周妍走來,但是他的目光卻是聚焦在周妍身后的兩人身上,那個健碩的中年人雖然沒有走上前去,雙臂環抱胸前,目光注視著前方的畢墨,眼神中若有所思。
“秦教授你好,我是新聞學大三的周妍。”周妍對著老頭微微鞠躬。
“不錯,不錯,今天是來組織提前批招生的吧,這兩位應該就是提前批的學生吧。”秦教授點了點頭,眼光依舊飄在周妍的身后。
秦教授?那個給我發信息的秦教授?黎真估計著眼前的老頭十有八九就是那個給他寫信的秦教授。
“是的,他們是考古系的新生。”周妍有些氣憤,跟前的兩位大佬根本就是為了他們而來,而他們卻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似的,白白為他們擔心了。
“看來今年能招到幾個不錯的好苗子了。”秦教授一臉和藹的看著黎真,走到跟前才知道秦教授的眼神并非是兩人,而是直勾勾的看著黎真,如同獵物一般。
“別墨跡了,畢墨跟我走。”身后的中年人,也就是封教授霸氣的朝著畢墨的方向說道,然后轉身朝著停車場走去。
“我先走了。”畢墨對黎真說道,然后朝著周妍和秦教授點了點頭,就跟著封教授離開了。
“行了,我們也走吧,小丫頭一塊吧。”相比于剛才的封教授,秦教授更像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如沐春風般的微笑令人身心愉悅。
“嗯。”黎真點了點頭,快步跟上秦教授,別看秦教授年齡雖然大了點,但是腳步可是快得很。
車上,黎真和周妍坐在后排,秦教授安靜的開著車,想說話卻又不太好說。
周妍在后排不停的用胳膊頂黎真,示意他和秦教授交流交流,可黎真哪知道怎么交流啊,自己祖父輩的人也都是神秘的一塌糊涂,年幼時的記憶也不多,長大后根本就是沒有怎么聯系過,哪里知道如何和一個老人溝通啊。
終于在周妍多次攻擊下,黎真顫顫巍巍的問道:“秦教授,聽說提前批招生十分困難,有沒有什么訣竅啊?”皺皺巴巴的才擠出一句話,但終歸還是不錯了。
“困難是分人的,對于那些平凡的人來說絕對是難如登天,而相對一些天賦異稟的人來說卻是相當簡單。”
“天賦異稟?什么樣的天賦啊?”
“那種無以倫比,驚天泣地的絕世天賦。”黎真偷偷的透過看秦教授臉上的表情,有嚴肅,有感慨,有無奈。
黎真十分的費解,自己明明什么也不會,為什么會被秦教授邀請到這個學校來呢?還有畢墨也是,明明和自己差不多,沒有什么突出的特長,為何也被那個兇惡的大叔教授帶走了呢?
“別多想了,考試的時候你就知道了。”秦教授故作神秘的說道,“小丫頭,你給這個愣頭青介紹一下我們學校吧,免得他迷迷糊糊的進了學校,到時候犯了錯也不知道。”
“好的。”周妍得意的看了看黎真,像是示威一樣開始了長篇大論的學校介紹,“傳媒大學是全國傳媒系統最發達的學校,擁有最快時速的媒體信息接受處理......“
另一部車上,畢墨一言不發的坐在副駕駛上,直視前方。
“他是一個怎么樣的人?”終于,封教授打破了二人之間平靜。
“無處不在,無所不知的人吧。”畢墨思考了一番,總結道。
“或許是如同一個魔鬼般的人吧,不知道他看上你是你的福還是禍。”封教授嘆了口氣道,誰能想到令這個身高185體重160的肌肉巨漢恐懼的竟是一個眉目清秀的少年。
“你對他不了解?”畢墨有些疑惑。
“見過一面。”
“那為什么還要幫他?”
封天霸沒有回答,默默的開著車。車速一下快了起來,窗外的事物開始變得有些模糊不定。畢墨依舊淡定的坐在那,沒有打擾封天霸的沉思。
突然,一只小狗在前方的視線中出現,趴在原地一動不動,封天霸一腳急剎車,輪胎在馬路上留下了很長的一段黑色痕跡。
兩人不約而同的下了車,只見小狗的身下躺著三只奶狗在喝奶,狗媽媽望著突然而來的兩人,并沒有因為慌張而離開,從原本慈祥的眼神突然兇狠起來,張開口露出兩顆鋒利的獠牙,對著兩人不停的叫喚,驅逐著兩人。
封天霸看著眼前的一幕,內心深處有些觸動,返回到車上,取出一件大衣,不顧狗媽媽的撕咬,裹住狗媽媽和三只小奶狗,將他們抱到了馬路邊上的一處草叢。
封天霸的手上被狗媽媽咬出兩個血洞,血淋淋的右手看起來令人有些膽戰心驚。
“要不要去醫院。”畢墨看著那受傷的手臂也忍不住問道。
“沒事。”封天霸拒絕道,然后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狗媽媽此時也不再驅逐他們,發出低沉的嗚嗚聲,仿佛在和他們道歉。
“或許這就是我幫他的原因吧。”封天霸輕聲的說道,一旁的畢墨也是一愣,然后站在那靜靜的看著那幾只小奶狗,正在吃奶的它們眼里滿是愉悅的幸福。
“走吧,時間不多了。”兩人站了一會后,封天霸說道。
“嗯。”畢墨點了點頭,但眼神依舊在狗媽媽和小奶狗的身上,腦海里浮現出了春嬸那慈祥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