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出來了。”男子拿著手機站在灌木叢之間,他穿著一身黑衣,在這茂盛的綠色植被里顯得格格不入。
“知道了。”電話那頭是一個悅耳動聽的女聲,“行蹤沒有被發現吧。”
“嗯,不過里面有個小子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存在,只不過沒有確定我的位置。”黑衣男子看著金字塔旁的一個年輕人,眼睛里閃過一抹狠辣,“要不要把他做掉。”
“我說你啥時候能夠改一改你的性格,都這么多年了,還是喜歡打打殺殺的。”女子有些無奈的說道,“既然沒發現你就別惹事端了,老大聽到消息又開始瘋瘋癲癲了,滿嘴里又是千年榮耀之類的,我可不想讓那瘋子跑出去,每次都是我來給你們擦屁股。”
“是啊,千年的榮耀即將再次輝煌,迎接我們的終將是血與殺的戰爭。”
“行了,你也別在那中二了,看見他們進去了就行了,快回來吧,現在那里可不是一塊善地。”女聲叮囑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他就站在灌木叢中,看著傳媒考古系的一行人遠遠離去,眼里充滿了戰意。
神農架大九湖
平川中的那些山頭,仔細數過去,有九座山峰,看上去宛如九頭青牛,但再看一眼,又覺得是九頭蒼龍。當地還有四句歌謠來形容這九座山峰的,“四川過來九條牛,走到九湖未回頭,何時識得其中味,不出天子出諸侯。”
“大師兄,你剛才跑到哪去了?”考古系的一行人坐在大九湖的小火車上,看著這山間的美景,十分愜意。
宋文豪看著胡名揚,笑著說道:“還記得我的血脈是和風貍有些關系嗎?作為風的寵子,自然掌握了一些和風相關的能力。其實聲波也就是一種震動,而作為風的使者,我們自然對此十分敏感,早在祁院長打開的一瞬間,我就知道會要發生什么,于是我就先回去照顧曹輝和兩名師妹了,底下有祁院長和秦教授,我就不那么擔心。”
“文豪,你是說在上面也會受到那聲波的影響?”秦教授覺得聲波不可能傳遞那么遠,畢竟隔了厚重的土地。
宋文豪點點頭,“不過,沒有你們所受的影響大,他們三個人也就是昏迷了十分鐘,并沒有你們說的那么久。”
“你沒有什么事情嗎?”祁天臨問道,眼神有些不自然的看向遠方。
“祁院長,我都說了咱是風神罩著的人,小小的聲波怎么可能對我造成傷害,而且我也在第一時間遠離了聲波的正面傳播。”宋文豪回答得很自然。
“哦。”祁天臨點點頭,接著欣賞大九湖的美景,平靜的眼神里在思索著什么。
“我說你們怎么還敢來著玩,現在別人聽到大九湖逃都來不及。”小火車的司機回頭用著它那粗獷的大嗓門對著一行人說道。
小火車說是火車,但其實也就是幾列小觀光電瓶車拼湊改裝而成。整列小火車上也只有傳媒考古系的一行人。
“師傅,大九湖發生什么了?為什么人們都要往外逃呢?”秦教授問道。
“哎,還不是搞開發鬧的,別看說是大九湖,其實現在也就開發到第五片湖,咱們山溝溝里面想要開發旅游景點難度實在太大。要不是這片地風景好,哪會有人在這鬼地方搞開發景點。”那司機師傅有些不滿。
“師傅,你還沒說具體發生了什么呢。”
“行,我就給你們說道說道。”司機把車停了下來,“聽完以后你們再決定去不去。”
司機將開車鑰匙取了下來,跳到一行人所在的車上。這位司機剃著個小平頭,頭上戴著一頂白色的鴨舌帽,白色的帽子與他黝黑的皮膚融合在一起額有著說不出來的味道。
司機摘下墨鏡,露出一雙清澈的眼睛,“我跟你們說,之前在搞開發的時候出了事,有一片山體發生坍塌,因此有不少人失蹤。按道理來說,既然是山體坍塌,即便是砸死了人,也會留下一些痕跡,可是你們知道嗎,警方派出不少人,還帶著警犬,竟然什么痕跡都搜索不到。”
肖小琪聽了后,下意識的向身旁的胡名揚靠近幾分。胡名揚老臉一紅,大聲說道,“師傅,你別嚇唬人,都知道警犬的鼻子最靈,怎么可能什么痕跡都沒有。”
師傅見兩個小年輕,咧嘴笑了起來,“小伙子,你還別不信。這山里的天氣怪,沒事就會下雨,沖淡了許多氣味不說,但以上十條警犬一起出動總會找到一些線索吧。可這事情就怪了,所有的警犬溜達了一圈,什么線索沒找到不說,有幾條還嚇得吐了白沫。”
“得了吧,怎么可能。”胡名揚不屑道,他覺得這師傅就是純粹來嚇人的。
司機對于他的不屑并不在乎,“我知道你們覺得我可能在嚇唬你們,剛開始我也不太信,后來一些旅客不相信,自己租了共享摩托,自己開到第九湖那邊,結果就再也沒了蹤影。”
“第九湖?難道這小火車不會到第九湖嗎?”秦教授問道。
“那是當然,第九湖都沒開發,那里現在也就只有一片湖,根本不能和前面幾片湖相比。”司機猶豫了一會,說道:“偷偷告訴你們吧,本來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景區會要關閉吧,但是不知道領導那根神經出了問題,竟然找人把這件事情壓了下去,聽說好像還找了警方那邊,將此次事件定為旅客意外事件。現在很多人都不敢來上班了,要不是我家里還有生病的母親要錢治病,我估計早就躲遠了。”
秦冉和祁天臨對視了一眼,從這師傅的言論里根本猜不到發生了什么。
“師傅,你能帶我們去第九湖看看嗎?”祁天臨問道,他想既然事情發生在第九湖,那么從他們要得到夔牛的消息來看,夔牛很有可能在第九湖。
司機連忙搖頭,“不行,不行。別說到那里的路根本沒修好,這個車過不去,就算過去了,我也不想過去送命。”
“師傅,你看這樣行嗎?我們給你額外的費用,希望你給我們當導游,帶我們去第九湖。”秦教授從包里掏出一疊百元鈔票,放在司機師傅面前,大概有兩萬塊左右。
司機師傅看見錢后,眼睛都開始放光,但是仍然有些憂慮,雖然這筆錢能夠在母親治病上占據很大一部分,但是和所有的費用相比還是少了一些,如果此次不慎落難,以后母親的病可怎么辦。
秦教授看到他那猶豫的表情,笑道:“師傅,這只是定金,等出來后我們會再支付你二十萬,現在身上沒有帶多少現金,你看怎么樣。”
司機師傅搖了搖牙,“行,我帶你們去,但是如果遇到危險我沒有活著出來的話,而你們逃離出來,希望你們仍能遵守約定,把這筆錢交給我母親,她被病折磨很久了。”
秦教授點點頭,對于有這樣孝心的人來說,值得讓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