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初原本還想跟楚荊好好聊一聊,但是接著他們就被酒館老板一起踢了出去,還自動從背包里扣除了5個金幣。
日月初絲毫不在意楚荊看向他怨念的目光,還一口一個弟夫叫喚的親熱。楚荊卻是不太相信他,平靜的讓他拿出證據來。
“證據就是我這張臉啊!”日月初指著自己的臉一副鄭重的表情,“你瞧瞧這眼睛,你再瞧瞧這鼻子,還有這眉宇間的帥氣是不是與江潮生有著些許相似?”
說完還攤了攤手:“當然,我肯定是要比潮生帥上幾分的。”
楚荊真依照日月初的話,仔仔細細看了一遍:“你是來碰瓷的嗎?你跟潮生一點也不像。潮生比你可愛多了。”
“噗。”日月初笑出聲來,他一想到將可愛這個詞套在那個整天板著臉嚴肅的像個老頭子似的江潮生身上,就止不住心中的笑意。
等笑夠了他才道:“就算我們游戲里的形象不相像,江潮生也應該經常提起我吧?就算他沒提起過我,我這個游戲ID也應該是有幾分分量的吧?我怎么說也是在職業圈有頭有臉的人物,不至于騙你這種毫無意義的東西對吧?”
楚荊沉默了,日月初這個名字初起聽不過只是覺得耳熟,但經他自己這么一提醒楚荊還真想起了那個火遍【幻世界】的當紅人物。
日月初看到楚荊的神色滿意的點了點頭:“現在你相信我的話了嗎?”
“那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楚荊道,“既然你是江潮生哥哥,那為什么……”
楚荊神色有些為難,但還是說出了口:“為什么潮生的游戲技術那么的一言難盡?”
日月初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笑,在游戲里被人質疑游戲技術,就跟被問行不行一樣尷尬。
“不是所有人都跟我們一樣。”日月初道,“游戲并不是所有人的一切,對于一些人而已,游戲不過是一種消遣,一種放松。他們不會刻意去揣摩游戲里的連招順序,也不會千百次練習只為做出一個能打斷對手技能的簡單動作。他們在現實里有工作,有理想。潮生就是這樣的,你不能指望他為一個游戲花費心思。”
“同樣的,我也想告訴你。”日月初看向楚荊,“或許是因為新奇,又或者是因為好玩。你對于潮生來說可能也不過是一時的刺激與沖動,等好奇勁漸漸消退,你在他心中的地位會不會像是一款因為太熟悉毫無新意而不愿意再理會的游戲,也不可而知。”
楚荊皺起了眉頭,但很快又舒緩開來:“大哥,你下次勸我們分開的時候能不能有點誠意,先帶個十幾萬過來再說?”
“這都什么年代了,還用那種老套路?匯款碼多少,說個數字,我轉臉就給你打錢過去。”日月初一臉笑容。
“我是個成年人了,錢和潮生我都想要,可以嗎大哥?”
“想的美!”
颶風城的風月場所內,安東尼王子躺在柔軟的沙發上,他身旁還是少女模樣的兩位暗夜精靈少女嬌笑著為他斟酒。
醇厚的果酒是這里的特色,傳說每一顆果子都是由未經人事的少女親手采摘的。她們會將這些果子兜在胸前,用唇齒剝開果皮,再將那些剝好的果肉會再次放回到接觸胸口的衣兜中,等太陽落山,這些清晨出發的少女們會兜著滿懷的果肉排著隊回到這里。然后趁著夜色將滿懷的果肉壓榨成汁,過濾后釀在罐子里。
安東尼對這些個傳說很是好奇,聽的次數多了,仿佛入喉的果酒中真的還散發著若有若無少女的清香。
忠誠的騎士拿著信件大步闖入,他將那些衣衫不整的女孩們推開,從她們身下找到了醉的不醒人事的安東尼。
“去準備些醒酒湯來。”騎士吩咐道,那兩名少女卻沒有動,只是有些為難的看著他。
騎士皺著眉又催促了一遍,少女們搖了搖頭解釋道:“溫柔鄉里沒有醒酒湯,這是很久以前由城主和議員們定下的規矩。”
老城主喜歡在溫柔鄉里醉生夢死的感覺,那強制灌入口中的醒酒湯簡直是撕裂一場又一場美夢的惡魔。于是他便提議,在溫柔鄉里不允許出現醒酒湯,若是誰違背了這條命令——“就把他乘湯的那只手給剁下來!”同樣抗拒醒酒湯的卓卡提議道。城主點了點頭,高呼著干杯,獸人和人類的杯子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安東尼迷迷糊糊坐起身來,他身上的衣物早就被那兩名少女拔了個干凈。他雙目渾濁,幽暗香甜的環境一度讓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夢里還是在現實。
“颶風城真的是太棒,太棒了!買的,值!”安東尼醉醺醺的摸索著拿起一旁的酒杯,他仰頭張口,卻未能從杯中獲取一滴酒液。
“快來倒酒!”安東尼吩咐著。
女孩們剛想走上前去,卻被騎士攔了下來。騎士抽起一旁的床單,將安東尼包了個結實。安東尼像是結繭的蟬動彈不得,隨后被騎士扛在了肩上。
“提利姆你們應該知道,去找他結賬吧。”騎士同兩名少女說完,便帶著說著夢話的安東尼出了溫柔鄉。
溫柔鄉的入口又小又隱蔽,走過一條完全無人的小巷,才來到能夠供馬車行駛的大道。人族的士兵們早就準備待續,騎士將還在酒醉不醒的王子丟入由龍族亞種拉動的車廂中后,從旁邊士兵的手中牽過了自己馬匹的韁繩。
他踩踏著馬鐙騎上馬匹,對著隊伍揮了一下手臂,隊伍便跟隨著他走向城門。這支由君臨來的人類隊伍,在半天的時間就完全脫離了颶風城的領土。
而直到黃昏,安東尼才從酒精中掙脫出來。車輪碾著荒土發出骨碌的聲響,車廂外馬匹的喘息聲此起彼伏。
“我這是在哪?”安東尼拍打著自己的腦袋,記不清自己離開溫柔鄉的記憶。
很快,身邊四位女子中的一位便告訴他:“我們在回去君臨的路上。”
“君臨?不成不成!我才剛剛買下颶風城,還沒玩夠呢,怎么就回去了?”安東尼將車廂窗打開,探出腦袋,晚風將他的頭發吹的東倒西歪,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接著朝走在最前面的騎士大聲喊叫。
騎士的馬匹從隊伍的最前端轉頭來到了車廂旁,安東尼帶著怒意質問騎士,為什么無故啟程。
騎士將懷里的信件遞交給安東尼,回答的口氣帶著埋怨:“您被那群狡猾的暗夜精靈所欺騙了!颶風城確實是一座非常好的城池,但卻不是一座我們能夠拿下的城市。暗夜精靈族殺害了獸族、精靈族、天人族的議員,當然還有我們的人類城主,盡管我們對那個放逐的流民子嗣并不關心,但其他種族的怒火已經順著海岸燒到了颶風城來了。”
“那和我有什么關系?”人族王子睜大了眼睛,“我可是付了錢的!”
“可他們不一定就這樣認為呀,找不到兇手的親屬勢必會拿颶風城泄氣,到時候颶風城就不是你的了。”旁邊的女子插嘴道。
安東尼王子郁悶不已:“這算什么事?我買到的東西憑什么就不算是我的了?這不合法規!”
“推翻法規的東西有很多,特別是在不屬于任何種族的颶風城。”騎士道,“殿下,戰爭就要來臨了,我不得不提早將你從麻煩中抽離出來,那些不懂禮數的種族未必會像是君臨的貴族那般講理。”
“那我的錢豈不是白花了?”安東尼王子消沉下去,“多好的颶風城啊,我一直夢想著擁有這樣一座城市。”
“不,您的錢并沒有白花。”旁邊的一位女子柔聲安慰他,“購買合約是非常好的憑證,把它交給您的父王,那既會成為我們出兵的理由,又會是我們取得颶風城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