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沖鋒的號角,李飛軍全體出動,騎兵所過之處,地動山搖,聲勢浩大。
可跑著跑著,一股難以形容的直覺涌上李飛心頭。“就二百人,你還能翻起什么風浪。”李飛揮去心中疑惑,猛拉馬繩,向前狂奔。
漸漸地,眾騎兵直插而入,進入大營,直奔中帳,而平昌君的面容,也逐漸映入李飛眼簾。
只見平昌君立馬與軍前,身后士兵一動也不動,竟一絲聲響也沒有發出。
平昌君見狀,微微抬手,“起風。”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遍周圍。
緊接著一個巨大的火圈出現,將營內眾人包圍于內,夜空也出現密密麻麻的寒光,無數的箭羽落在李飛軍周圍。
就這么一個照面,李飛軍瞬間損失千余人。
“該死,都給我沖!”李飛大喊,不管不顧的繼續指揮著沖鋒。
突然那些奔跑的馬匹被不知從哪來的馬繩搬到,前排眾人紛紛跌入馬下,而后排人馬反應不及,一些成功越過眼前“柵欄。”踩踏落地士兵后繼續前襲,而聰明些的,立即改道,從兩旁繞行。
“哎。。”平昌君搖頭嘆道:“罪過。”
只見繞與兩旁的人馬不知怎么了,落入突然出現的巨大坑洞,坑洞中長滿了密密麻麻的鐵刺。
而那些成功翻閱的騎兵,跑著跑著,突然速度略微的變慢一絲,在駿馬奔騰的腿間,帶起略微有些濕潤的泥土,而那些飛濺的泥土中,微微傳出火油獨有臭味的。
“嗖~”一只帶火的飛矢,準確無誤的落入略微濕潤的地面,霎時間,火光肆意。
李飛軍還未莫到平昌君衣角,便損失大半,眾騎兵一時間也慌了神,竟不知進退。
“吾乃齊國上卿,總軍軍師平昌君,我身后的營帳里乃世子趙文,爾等,要反么!”平昌君淡淡的聲響在騎兵上空飄蕩,一時間,眾人竟心生退意。
“李飛,乃反賊,爾等受其蒙騙,若是在此回頭,我定在世子面前為爾等所言,往前在踏一步者,以叛國處理,我在問一遍,你們,是要反么!”平昌君聲如驚雷,炸響長空,眾騎兵竟紛紛后撤逃離。
李飛大喊阻止,卻絲毫無用,轉瞬之間,便只剩李飛與剩余兩名將領。
“你猜得沒錯,我身后的士兵全都撤離,后面均是穿甲的草人,這里就我一人,你敢上前否。”平昌君面色從容,對著李飛說道。
李飛望了望身旁兩人。“今日我等若不殺了他平昌君,便無處可走去了。”
身旁兩人對著李飛點了點頭,三人猛提馬繩,竟越過火海,向平昌君奔去。
火光將夜空染紅,那些在夜色中還在前行的人,紛紛望著那火紅的天空。
“哎。。”薛文長嘆,“還好兄臺拉我二人逃跑,不然全交代了。”對著眼前的王繭說道。
王繭呢,不作回答,只是望著那片火光,也不知在想什么。
“薛老板,之后你如何打算。”王繭突然回頭,瞇著眼對薛文問道。
“還能這么辦,總不能就此揭過了吧。”薛文眉頭緊鎖,繼續說道。“從軍服來看,是齊兵,但我等身微言輕,打算與兄臺一同前往社稷院,希望院內干事能幫忙前去齊國說說此事。”
薛文望著王繭,無奈說道:“還望兄臺幫忙美言幾句。”
“好說。。好說。。”王繭回過頭,思索了一會。“你這有什么稱手的兵器沒有,拿件給我防身。”王繭繼續扭過頭來,面帶春風,雙眼瞇著向對方問道。
“有,還有幾件。”說罷張達便將鐵棒挑著的巨大包裹扔了過來,“嘩啦”一下,包裹散開,琳瑯滿目的兵器映入眼簾。
“最值錢的東西都在這里了,兄臺歡喜,隨便挑選。”薛文恭敬的說道。
王繭拿起一把長刀,“這刀乃上等鋼鐵,經過二十道淬煉打造而成,堅硬無比。”薛文推薦道。
王繭將長刀在手里掂了掂,便扔下,又拿起一把長槍。
“這槍可不得了,乃是用極其稀少的寒鐵,經過名器大師打造,槍重六十五斤,任何鐵器在它面前,猶如紙糊,兄臺喜歡,便拿去。”薛文面色有些緊張,似乎對此槍,有些難舍。
王繭摸索了一番,依舊將槍扔下,突然,他拿起一柄短劍,在手里胡亂的揮舞了幾下。
“兄臺好眼光,此劍雖不是什么稀有鋼鐵所制,但也是名家打造,整柄劍,渾然天成,劍輕巧省力,卻也不失鋒利,是把難得的好劍。”薛文此時面色展開,極力的推薦著此劍。
“薛老板,這劍好在哪里?”王繭問道。
“兄臺不知,這劍吹毛斷發,過血無痕,極為鋒利。”見對方感興趣,薛文也面帶悅色的與對方說道。
“是么,過血無痕。”王繭念道。
“是的是的。”
突然“噗”的一聲,薛文難以置信的望著插在胸口的短劍。“你。。。”還沒等薛文說完,王繭便拔出刀來,橫向揮舞。
他轉過身來,甩了甩短劍,瞇著眼對張達說道:“嗯。。確實過血無痕,是好刀。”
張達眼前的王繭,面帶春風,絲毫沒有一絲應有眼前行為的樣子,仿佛他做了件極其無聊的事情般。
張達轉身想逃,可不知為何,腳下一軟,摔倒在地,腿間竟發出陣陣惡臭。
“咦。。”王繭嫌棄的怪叫一聲,將之前扔下的長槍拿起,遠遠往前扎去。
“哎,去哪不好,干嘛非得和我一同去社稷院呢。”王繭瞇著眼悠悠嘆道,望向遠處的那片殷紅。
火光中,李飛三人圍著平昌君,警覺的盯著他。
“天快亮了,你們不累么。”平昌君閉著眼,淡淡說道。
突然,李飛動了,隨著李飛的行動,另外兩人也動了,三人均使長刀,此時三把長刀從不同的方向直劈平昌君。
而平昌君,微微睜開雙眼,只見他面色充容,翻身下馬,躲過對方的攻擊。
緊接著,他身形閃動,快如閃電,李飛三人馬匹紛紛倒地,就在這眨眼間,平昌君竟斬斷三人馬足。
三人落地后,各個身形猛漲,手中長刀均帶著千斤之力,長刀所過之處,竟風起云涌,在被三人包夾的空間里,罡風如刀,一幅將要攪碎萬物的模樣。
而平昌君,舉手投足間,從容不迫,每每長刀落下之處,抬手,舉劍,總會恰到好處的彈開長刀前襲的路徑,只見他且戰且退,不斷的往后移動,一副想要逃離的樣子。
三人見狀,不留余力,刀勢大盛。
在長刀的糾纏下,平昌君越顯吃力,猶如一葉扁舟,風雨飄搖。
“噹~”突然平昌君手中的長劍斷裂,三把長刀終于突破平昌君的防守直指對方面門。
而此時的平昌君,面露慌張,另一柄長劍用力飛舞,勉強防住三人的攻擊后被彈飛。
“平昌君,你死定了!”李飛三人躍起,各個長刀高舉。
突然,地面傳出“咯吱咯吱”的怪異聲響,一面鐵欄從地面長出,李飛三人被鐵欄阻擋,紛紛摔到地面。
緊接著,地面又長出三面鐵欄,將李飛三人團團圍住,正當三人打算一躍而起時,突然不知從那里沖出幾名黑衣人,將一個巨大的鐵板蓋于鐵欄上方,同時拉緊鐵欄四角的鐵鏈,“叮叮當當”的便釘入地面。
“我說過,想死便來,你怎么這么想不開呢。”平昌君淡淡的說道,一副從容的模樣,哪有之前驚慌失措的樣子。
李飛不作言語,只是惡狠狠的看著對方。
“別看了,刀使得應該不舒服吧”平昌君一臉風輕云淡,淡淡的說道。
“你說什么?”李飛驚道。
“呵呵。”平昌君微微一笑,“你以為,他李無塵派你來是為什么,眾將軍紛紛避開,只有王族軍隊支持公子武,你來是為什么,你真當我什么都不知?”
“呵呵,我不知你說什么。”李飛回應。
“別裝了,李無塵不知,他也不會讓你來。”平昌君面無表情,突然冷聲說道:“還是你以為,我連李無塵都不如,羽。。。。狼!”平昌君一字一句的說著。
“什么羽狼,我不知你說什么!”
“哈哈哈哈,我告訴你吧,李無塵已經抓了七十七人,加你三人一起,不多不少,剛好八十,你不用裝了。”
“嗷嗚。。。。。”平昌君話音剛落,籠內傳出三聲狼嘯。只見三人身形膨脹,四肢變爪,那長在肩上的臉竟變成了狼頭。
“他把那些人抓去哪了!”李飛動著長滿尖牙的嘴,大聲質問。
“我就詐一下,沒想到是真的。”平昌君聳肩搖頭,淡淡說道。
“該死!”
“不過李無塵抓了人,倒是真的。”
“他們呢,怎么了!”李飛焦急的問道。
“我怎么知道,不過若我是李無塵,他們應該都死了。”平昌君淡淡的說著。
“嗷嗚。。。”又是一聲長嘯,但這聲長嘯里,明顯的帶著些許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