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他喜歡跪啊?這個理由不能服眾啊!
乘警:“……”
王冬瓜跪在地上郁悶不已,神特么的喜歡跪?老子犯賤啊?內心大喊,但就是喊不出來。卻是陳俊卿給他施展的禁言術。陳俊卿前世貴為仙帝,涉獵極廣,數十萬年的生命,底蘊異常雄厚,什么樣的小神通不會啊?
“來自王冬瓜的恨意+778!”
陳俊卿也覺得這個理由有點牽強了,又道:“要么……,他非常愧疚先前的霸座行為,現在是誠心愧疚?”
王冬瓜大喊:“老子不愧疚,老子從來不愧疚!爺的字典里壓根就沒有愧疚這個詞!你特么的到底把老子怎么了,快放開老子!”
可惜,根本喊不出來,嘴巴像給膠水封住了一樣,怎么都張不開。
乘警又去教育了王冬瓜一通,又拉了幾把,見對方不為所動,怎么都說不通,也就懶得管他了:“得,得,你要跪就跪吧!”心說,這年頭啊,人就是犯賤。
乘警直接走了。
王冬瓜就一直跪在這節車廂的走廊上,靠近另外一節車廂。陳俊卿和方伊伊的座位則是在另一端,接近列車的尾部。
不一會兒,賣瓜子飲料的來了。
“瓜子、花生、雞腿、啤酒、礦泉水呢……”大媽推著車,眼神有些不好,車子差點撞到王冬瓜,“哎喲媽呀,這咋還跪著一個人呢?”
車廂里的人就忍不住地笑。
零食大媽不知道咋回事,忙嚷嚷:“怎么回事呢?好端端地一個人跪著干啥?讓讓,讓讓,瓜子花生啤酒飲料啦!”
王冬瓜就是不讓。
“唉呀~,我說年輕人,你咋這樣,你跪在這里,我這工作還做不做啦?”
王冬瓜不為所動。
零食大媽想了想,左右看了看,就道:“哪位是他愛人啊?我說這小兩口吵架,要吵回家吵,回家罰跪搓衣板,罰跪鍵盤,罰跪榴蓮,怎么跪都行,這出門在外,還是要給男人留點面子啊。你說這大庭廣眾的,眾目睽睽,這么一個大男人跪在這里多不好?”
車廂里的乘客終于忍不住了,哄然大笑。
大媽愣了,咋回事啊?
有人就叫道:“大媽,這人犯賤呢,就喜歡跪在這里。這里也沒人認識他。”
有人叫道:“這是個霸座的,被罰跪呢!就他這樣的,還愛人呢,他還娶得著媳婦?”
王冬瓜怒了,內心大怒:“你特么才娶不著媳婦?有你這么咒人的嗎?老子特么不就霸了個座,有必要咒我無后嗎?”這沒老婆,可不就是沒后代。
“來自王冬瓜的恨意+378!”
“表哥,他老跪在這里也不是個事啊,我看差不多就算了吧。”方伊伊拉著陳俊卿的胳膊,小聲說道。
陳俊卿道:“沒辦法,他喜歡跪,是真喜歡跪。”但是說話的時候,也暗中操控,用無形的能量控制住王冬瓜的身體,讓他跟牽線木偶一樣,一步一步地跪行到了角落里,也就是放大型行李的那嘎達。
王冬瓜跪行到這里,不由將頭埋在了人家的箱子上,心中欲哭無淚,實在是特么的沒臉見人了!
“來自王冬瓜的恨意+898!”
關鍵是,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是被鬼附身了呢,還是被人使了魔法?到底是不是那小子搞的鬼?還是我的身體出了問題,腿腳無力爬不起來?可是,我自動跪行到底又怎么回事?
良久之后,王冬瓜都有些自我懷疑,這是不是潛意識里真的犯賤,真的喜歡跪?可是,之前沒發現有這癖好啊?
零食車終于過去了,王冬瓜就一直跪到陳俊卿下車,這才身體恢復了自由。他如釋重負,好不容易爬起來,又趔趄摔倒。他也沒敢下車,怕又碰到陳俊卿,而是又坐了一站,這才心有余悸地跟逃跑似地捂著臉下車。
在出站口,就被車站的工作人員逮住了。
“你怎么逃票啊?這票不對?同志,坐長買短可是違法行為!”工作人員將他帶到一邊,好一通教育。尤其是,后來又來了三四個穿制服中年大媽,嘰里呱啦地轟炸,甭管你補不補票,先給你洗洗腦,洗的你有心理陰影,看你還敢不敢逃票?
王冬瓜:“……”
老子雖然買的站票,也喜歡霸座,但卻從來不逃票,嗎的,老子是缺那點錢的人嗎?只是運氣不好,沒買到座位而已。
不過,他的票是真不對,因為,他跪過了站。陳俊卿才懶得理會這人本應在哪兒下車呢,權當是給其的懲罰。
可憐王冬瓜,在四五個車站工作人員的輪番轟炸下,只好乖乖地掏出錢包,補了差價。這差價,比他原本的車票要足足貴一倍,也就是說,他回去的話,還得花好多錢!
陳俊卿和方伊伊在杭城下了車,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兩人都是不缺錢的主,當即就找了一家豪華餐廳,大吃大喝了一頓,然后轉汽車,回九道河市老家。
“陳俊卿”雖然在這座小城生活了將近二十年,但現在的陳俊卿還是第一次來,他根據記憶中碎片,順利回家。
是一間很普通的三室一廳的房子,位于九道河市一個中檔小區里,裝修得還不錯,布置也算溫馨,比較有品位,只是良久沒有人氣,房間里灰塵味略重,需要打開窗來多透透風,花花草草也幾乎死光了,陳俊卿四處看了看,只剩下一盆多肉還活著,但也干巴巴的沒有水分。
他也不認得是什么品種,倒是方伊伊對這個有研究,說道:“這是紅稚兒,正休眠呢,等立了秋,再澆點水,就會重新變得豐潤起來。要是能養出鮮紅的顏色,并開點兒小花,就更漂亮了!”
這盆紅稚兒,陳俊卿也不打算帶回口羊城去了,好像這紅稚兒是前陳俊卿很喜歡的一盆多肉,并非他媽媽最愛,陳俊卿打算將這紅稚兒帶在身邊,以后放學校邊上租的那個房子里。
他媽媽知道這邊的植物沒人打理,多半都死光了,早就沒什么期待,在口羊城的時候又重新買了許多盆栽,辦公室里也有好幾盆名貴的綠植,有一些還是下屬送的,并不缺這個。
兩人動手將房間打掃一遍,陳俊卿又整理了一下行李,然后晚上就準備睡這里了。
方伊伊給他父母匯報了一下行蹤,報了個平安,陳俊卿也和方心璇夫婦打了個電話閑聊了幾句,方心璇生怕陳俊卿不會說話,又在電話里交了他幾句說辭,讓他明天去拜訪黃校長時就這般說,把陳俊卿弄得哭笑不得。
想他堂堂仙帝,難道連這點待人接物的客套話都不會說么?連這點小事都搞不定么?不過,仔細捋了一下前陳俊卿的記憶,似乎前陳俊卿向來沉默寡言,待人接物確實是硬傷的,也難怪方心璇擔憂。
另外一點,陳俊卿想到,這怕不是方心璇故意給機會,讓自己兒子鍛煉鍛煉?并非是套路他,想要他做事情,也算是苦了天下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