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樂穿好了衣服出來時,晉王和隨心皆沒了蹤影。
“海冬,他們人呢?”云樂問道。
海冬指了指隔壁的房間說道:“你們說了什么?王爺出來面色好生恐怖!”
“帶著面具,你都能看出面色,厲害!”云樂夸道。
“感覺,你是沒看到!隨心他們八成要慘了!真是可憐可憐!”海冬后怕道,慶幸自己還好不是晉王的人。
“昨日掌柜不是說只有一件客房了,怎么今天又有了呢!”云樂也裝起糊涂道。
海冬見狀也懶得接話,直接下樓讓找人將房中的水撤了。
云樂也不敢此時去晉王那里找霉頭,就回了屋,打算早早入睡。
再見到隨心的時候已是次日清晨,云樂特意打量了一下她,心想著不至于少胳膊短腿吧!
一看都在,便安下了心,也不知道晉王有沒有罰他們幾人。
“王爺請王妃過去一趟,有要事相商!”隨心依舊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這便過去!”云樂爽快的說道。
這次海冬沒有被擋在門外,一行人都齊齊站在屋內。
晉王開口道:“既然王妃一心想參與此事,那便隨你所愿!”
云樂見晉王終于松了口,讓她參與其中,欣喜的問道:“那王爺,可有什么計劃?”
“我的手下始終沒查探道這個組織的聚集地,不過打探到這個殺手組織也不是什么人的生意都接,他們為了組織的安全性,只接熟人的生意,或者由熟人的介紹的生意。”
“那王爺可有找到這樣的熟人?”
“沒有,不過我們剛查探到錦悅酒樓的老板和其夫人幾年前被匪徒所劫,最后老板死在了匪徒的刀刃下,而其夫人卻毫發無傷全身而退。如今這錦悅樓全有這位夫人一手打理。”
“王爺懷疑綁架錦悅酒樓老板的并非真正的匪徒,而是那個殺手組織的人假扮的!”云樂猜測道。
“正是,若我是匪徒既然已經殺了老板,定會將其夫人一并解決掉,沒得日后麻煩,還能將錦悅酒樓占為己有,何樂而不為。可如今為何獨獨放了這個手無縛雞之力老板娘,不得不讓人懷疑啊!”
“王爺可有派人打探過這位夫人?”云樂接著問道。
“這位夫人甚少露面,似乎極其厭惡男子,我的人假扮酒徒,已各種理由要見老板娘皆被一口回絕了!”晉王有些失望的說道。
“王爺是想,我能與這位夫人混熟,借機詢問這個組織的事情!”云樂猜道。
“正是,若是當年錦悅酒樓老板之死真是其夫人一手策劃的,她如今又如此討厭男子,八成是起因就是男女之間的那點破事!若你以一名失去夫君寵愛,被妾室欺凌的失意婦人,怕是能輕而易舉贏得這位老板娘的信任。”
“那我便試試!”云樂樂得應下了此事。
幾人一起為云樂編撰了一個極其悲慘的商賈夫人,如何不得夫君寵愛,最后被妾室欺凌,不得不投奔娘家的可憐女子的故事。
眾人再三確認,這故事邏輯沒有半點問題后,云樂便帶著海冬和隨心出了門。
為了贏得老板娘的信任,她們并沒有直接上門求見,而是打算做足表面功夫。
一連三日,云樂皆在錦悅酒樓同一個位置點上同樣的酒菜,日日都喝的爛醉如泥才回去。
直到第四日,云樂只將酒喝去了一半,起身便將一桌的酒菜全掃倒了地上,引得眾人側目。然后自顧自的越哭越傷心,最后假裝情緒太過激動直接暈倒在店內。
而海冬與隨心則假裝主子暈倒,驚慌失措。
為了不被人發現,隨心借攙扶云樂之際直接將云樂的打暈,海冬發現時已經來不及出手阻止。
云樂再次醒來時,她已身處于一間臥房中,看房內裝飾她應該是順利的與老板娘搭上線。
海冬見云樂醒來急忙上前問道:“夫人,可還好?”
云樂這才感覺后腦隱隱作痛,疑惑的看了看海冬,嘴上卻回道:“無事!”
海冬示意的看了看一旁的隨心,見門被推開,進來一名婦人,繼續道:“那便好,夫人突然暈倒,可嚇壞冬兒了!”
“夫人可算是醒了,這時醒酒湯喝了能舒服些!”老板娘手中端著湯藥說道。
見云樂一直未接,滿是疑惑的看著她,她急忙道:“夫人莫怕,我是這錦悅酒樓的老板娘,你現在身處我的臥房內。”
“謝老板娘收留,天色不早我也該回去了。”云樂嘴上說著要回去,卻又假意體力不支,身子一晃又做回了床上。
老板娘急忙道:“夫人身子虛弱,若不嫌棄,便在此多休息片刻。”
云樂借機感傷道:“那便多些老板娘了,不滿你說我說的回去不過是回客棧,我如今也不過是個有家歸不得的人!”
“夫人家中可是出了事!”
“我家中如今怕是好著呢!我與成親三年的父君本就不和,但勉強也能相敬如賓,過得也算相安無事。只是如今,那個負心漢新納了一名妾室,那妾室溫言細語哄著,便更不待見我了。”
“如是如此,夫人更不該離府,應該在家拿出當家主母的做派,好好管教管教那妾室。”
“我也想,可如今那妾室身懷有孕,嬌貴的很。我夫君便防狼一樣防著我,生怕我刁難了她。近日她不小心落了水,言語間說是我推的她,我父君便不辨是非的要休了我,我實在氣不過,便帶著東西打算回娘家。可到了這,卻想著實在沒有臉面回去,所以便在此逗留了下來!”說著云樂便哭了起來,為了擠出這些眼淚,又把小時候餓肚子的日子又回想了一遍。
“夫人年紀不大,我便厚著臉皮,稱你一聲妹妹!”老板娘說道。
“姐姐莫要這么說,我乃家中獨女,你不知道我多想要一個能說心里話的姐姐呢!”云樂連忙說道。
“那妹妹若是不嫌棄,便在我這多住幾日,便當散心了!”
“這……”云樂不知如何回應,為難道。
“我前些年失了父君,如今一直獨自生活,夜深人靜時免不得要想起傷心事,妹妹權當是陪我了!”老板娘繼續道。
“那妹妹便叨擾姐姐了!”云樂擦干眼淚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