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是獻給您的禮物。還請笑納!”村長一臉諂媚地低首對著面前那人說道。
面前那位被稱為“大人”的人,名為李成福,是洪陽縣縣長。長著如黃豆般的小眼睛,一副笑瞇瞇的憨態,讓你絕對想不到這個人就是陳姨販賣和凌辱幼童的下家。
之所以讓村長忌憚,也是因為這個村是縣城所管轄的地方。只要滿足了這位大官的特殊癖好,升官發財,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更何況,大家現在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你為聲色我為前途,自然一拍即合。
“老陳,你這次帶來的人,可是沒什么胃口啊。”盡管李成福瞇笑著一張臉,但是村長顯然聽出了他的不滿之意。
趕緊從飯桌上站起來,顫顫抖抖地拿起酒杯,對李成福說道:“大人,您見諒!實在是這次來得匆忙,沒來得及準備。我這就自罰三杯,還想大人別怪罪。”
李成福看著村長自斟自倒,大口地喝起來,也不阻止,反倒是說“老陳啊,我這又沒怪你的意思。你不必如此,下次準備充分就好。”
村長一聽這言,趕緊說道:“一定一定,請大人放心。”
“這事要是辦好了,好處自然是少不了你的。”李成福夾著飯桌上的五花肉,輕放到村長的飯碗里,意味深長地看著村長。
村長一聽這話,更樂了。
就在這時,陳姨和那大漢一身濕漉漉地進來。村長一見,就是一番指責:“小妹,你這是怎么回事!大人在此,怎么如此無禮,像個什么樣!“
陳姨本來就因為云陽逃跑的事情,一肚子火。現在又被當村長的哥哥這番譴責,偏偏李成福又在這里,不能發作。忍著脾氣對李成福說:“是我沖突了,我這就去換身衣裳。“
陳姨轉身離去,心里想的是今日受的氣,明日定要朱源那一家子好看!
云洛此時正著急不安地往陳姨家趕來,一邊跑一邊祈禱著,不要讓云陽出事。
酒桌上,李成福和村長推杯換盞,眼看著一個個地快要搖搖晃晃了。門被推了開來,換好了衣服的陳姨花枝招展,一扭一晃地走了進來。
李成福已成家,卻心理變態,偏愛凌辱幼童,自是對這般半老徐娘的陳姨不感興趣。但仔細瞧那村長,卻是看得眼睛都直了,讓人不免有些疑惑和羞恥。
“陳姨,別傻站著啊!來,給我們把酒滿上!”喝得迷迷糊糊的李成福,步伐輕浮地一手摟住陳姨的肩膀。
這村長睜著快要閉起來的雙眼看到這一幕,也是搖晃著朝李成福晃過來。接著一手摟住陳姨的腰,將陳姨從李成福那里借了過來。
“老陳,你這樣可就不夠意思了!又不會和你搶。陳姨你說是吧?”李成福看著和村長摟抱在一起的陳姨。
“大人說笑了。您看我這不是送來了好貨色,您瞧瞧!”陳姨說完,拍了兩下手掌。這時,只見之前的大漢扛了個麻袋進來。將袋子放到地面上之后,解開了繩索,露出了一小孩的正臉。盡管昏迷不醒,身上有些臟亂,卻長著一張肉嘟嘟的小臉蛋。
“還是陳姨會來事兒”李成福一見那小男孩的小臉蛋,雙手色迷迷地揉搓了起來,一雙小黃豆眼差點瞇成縫。
“大人,這是隔壁村賣來的貨。您看,我哥升官這事……”陳姨欲言還休地朝李成福拋了一個媚眼。
“自然是沒問題!“說完三人哈哈大笑了起來,接著拿起各自的酒杯,再次碰杯慶祝。
李成福率先將地上昏迷過去的小男孩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肆意地摸索。村長和陳姨也是玩開了,相互摟著對方,親吻了起來。屋子里傳出一陣陣的呻吟聲,互不避諱,靡亂又骯臟。
那大漢見此情形,自覺地為他們關上了門,識相地退了下去。
天空還是下著刺骨般寒冷的雨,小云陽迷失在黑漆漆的原始森林里面。他也不知道要往哪一邊走,一時不慎一頭栽倒在凹凸不平的水坑里,連手掌都蹭出了血來,就連膝蓋也是血流不止。他雙手撐在地上,忍著痛,繼續爬了起來。
小云陽眼里含著淚水,自己對自己說“不哭不哭,姐姐說云陽是小男子漢,不能哭。”
他一步一步地越來越往森林深處走去,一直喊著“姐姐,姐姐”。沒有任何的回應,卻呼喚得一聲比一聲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