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露覺得,胖揍了姜琴一次,已經抵了她上輩子所受的傷痛,秦麗萍也不知道和姜琴怎么說的,后者居然同意留下來繼續干活。
韓露隱約覺得這事兒不簡單,她根本想不到,媽媽做的這個愚蠢決定,會把自己逼到了萬劫不復之地,差點還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這是后話了。
韓露也沒多想,只是覺得姜琴收斂了不少,韓露回到自家的飯店,對她視而不見,姜琴也是同樣如此。
井水不犯河水,也不錯。
一個星期后的一天,彩霞的妹妹彩琳來鮮城了,順便看看姐姐過得怎么樣。
說“順便看看”有些牽強了,提著大包小包的,這個架勢就是要住上幾天的意思。
韓景天下班看到飯店里坐著時尚靚麗的青春美少女,不由得喜上眉梢,將車隨意停下,馬上趕回飯店。
彩琳和上次的打扮大不相同,一頭烏黑的秀發整整齊齊的披在肩上,兩只大眼睛水靈靈的,她這次化了淡妝,非常的恰當好處,將優點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穿著一襲價值不菲的白色連衣裙,顯得清純又不失風情。
韓景天見面就說:“在家里住幾天再走,和你姐姐做做伴。”
“嗯,好的,謝謝叔叔。”彩琳笑得花枝亂顫,她這次就是來投奔姐姐的,好讓她有個落腳處。
彩琳初二輟學后,就到了市里學習按摩,在洗浴中心干了一年半后,工資到是不低,養活自己的同時還能給一貧如洗的家貼補,可是來洗浴中心的人都是形形色色的,看見如此水嫩的小美女當然會見色起意,在這種場所,彩琳也學會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從剛開始的笨拙到現在的巧舌如簧,靠這張甜嘴也哄了兩萬塊的人民幣,不過彩琳挺精明的,將這兩萬塊巨資存在了自己的名下。
一個十六歲的小女孩,居然能在一年半的時間內賺到這么多錢,可想而知這錢應該沒那么干凈。
韓露知道彩琳會按摩,上輩子讓她按過幾次,手法挺嫻熟的。
沒想到韓露和彩琳前腳剛進屋,韓景天就跟著進來了,韓露輕輕翻了個白眼,用腳趾頭都能想到爸爸跟進來的目的,無非就是想和彩琳多聊一會兒是一會兒,媽媽還在飯店忙活呢,這樣做合適嗎?
韓露說:“爸爸,彩琳姐姐想吃冰激凌和漢堡,你去買點吧。”
韓景天點頭如搗蒜,風馳電掣地出去了。
韓露對爸爸的這點“嗜好”特別無語,怎么見了美女就和老鼠見了大米似的,好在媽媽現在實現了財務自由,對他的那點破事也看淡了。
果然,錢才是一個女人最大的底氣。
——
許娜的爸爸許光明在房上打棗時不小心摔了下來,渾身多處骨折,給這個本不富裕的家徒增了很大的壓力。
田桂花哭著給許娜打電話:“趕緊給我打五千塊錢,你爸要住院!”
許娜在機場貴賓室也不少掙,這里管吃住,每月八百塊錢,卻都被她買了衣服鞋子包包化妝品,錢到用時方恨少,她哭喪著臉說:“爸爸怎么樣了,我馬上請假。”
“別說那些沒用的,你回來頂個屁用,說重點,你卡里還有多錢?”田桂花大吼道。
“不到一千。”許娜小聲說。
“多少給我轉過來點,不行就問韓景天要。他睡了你那么多年,出去零售也不止一萬吧?”田桂花氣急了,不顧醫院走廊上來來往往的人大喊大叫。
“媽,我知道了,我這就給他打電話要錢。”
許娜猛的想起韓景天前幾天和她說過去飯店幫忙的事,她看著那一串紅色的未接來電頭疼不已,現在再打電話,會不會有點晚了。
醞釀了一會兒,她給韓景天打電話。
“景天,你怎么現在才接我的電話?”許娜劈頭蓋臉的問。
這句讓人莫名其毛的話讓人窩火,韓景天聽到許娜的聲音,頓時有一種“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感慨,這一套伎倆都是他經常用的,沒想到被許娜學的爐火純青。
“什么事。”韓景天不正面回答她的問題,這些小兒科的東西都是他玩剩下的,怎么會許娜這個黃毛丫頭牽著鼻子走。
許娜將他父親摔傷的具體情況哭哭啼啼的說了出來,韓景天嗯嗯啊啊的答應著,說一會兒再說吧。
許娜眼看沒戲了,厲聲喝道:“什么叫一會兒再說,現在趕緊給我拿錢!”
“老子還沒有和你計較前段時間的事情,你倒是和老子先嗶嗶了?翅膀長硬了你?”誰都是吃軟不硬的主,韓景天聽到許娜的態度如此強硬,干脆和許娜翻了臉。
從來只有韓景天呵斥別人的份,還沒有誰敢對韓景天這么無理過,就算是韓景天的媽媽,韓景天也敢赤眉瞪眼,更不要說這么個小婁婁。
許娜氣得直跳,馬上和領導請假,打個車立馬殺回鮮城。
彩琳給韓露剛剛按摩完,就接到了韓景天的電話,問她想吃什么口味的冰激凌,草莓味的還是香草味的。
彩琳玩著指甲,甜甜的答:“隨便的啦。”
韓景天說:“你出來自己挑吧,我可不懂這些小女孩的東西。”他頓了頓說:“我還給你看了個行李箱,女孩子么,應該用粉色的。”
彩琳嬌滴滴的笑了:“好噠,謝謝叔叔。”
其實彩琳的行李箱只是磨破了點皮,韓景天為了泡這個妞,可謂是煞費苦心,用心觀察每一個細節,用他一貫的方法撩撥青春期的小女孩子,一撩一個準。
哪個女孩不喜歡對他呵護備至、細心體貼的男人呢,更何況韓景天成熟穩重多金,就算是看不上他的人,也能看得上他的錢。
畢竟誰也和錢沒仇。
許娜的出租車,停在鮮城的廣場,她剛剛從車里出來,就看到了讓她窩火的一幕。
韓景天提著粉色的圓形行李箱,身邊還跟著一個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許娜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他們是什么關系,這種被人取代的感覺真不爽啊。
許娜黑著一張臉,大步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