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晛懶管大殿一角七手八腳的搶救,拿起早備好的酒:“謝王兄”,一口盡。
慕容童也拿起另外的一個酒杯:“謝君王”。
酒杯還沒碰口,便被一手奪過:“酒多傷身”,又是一口盡。
“晛兒,這可是喜酒”!南宮麟一般只有在心懷不軌的時候才會喚他小名。
不同往常,南宮晛決定這次讓他如愿。
低下身子,一手掀開了些喜帕,邪笑,一手支撐在慕容童的后腦勺,進入。
喜帕內,視線里,今日妝容的她,精致極了,閉眼,深情,吻上。
慕容童睜大了眼看著濃密的睫毛近在咫尺,直到一絲絲酒香透過唇傳了過來,酒熏下,鼻息燥熱,久久沒有結束。
軟軟的嫩,南宮晛不舍,還是離開了那處。
“嘗下味道就行”這話是對著在場的所有人說的,意思就是告訴所有人不準敬她酒。
從下馬車開始到剛才,一切那么真實,他...變了...
慕容童有些勸服自己去相信那些替他解釋的話,或許自己真的誤會他了...
眾人接到暗示,紛紛起身,齊聲:“恭喜逍遙王,逍遙王妃”。
身旁的宮人懂事,滿酒。
南宮晛二話不說,直接飲下。
“恭喜大師兄”虞心兒溫柔的聲音緊接著坐下的隊伍。
別人眼里的羨慕親熱,在她眼里都是刺,別人口中的聲聲祝福,在她心里那根刺就越來越深。
這聲音,這場景,怎么這般熟悉??慕容童直覺。
“哦?師妹也來了”?南宮晛假裝才看見她,但語氣上寵溺了不少。
虞心兒手里拿著酒,生怕撒了,小心微禮:“是,當時接到島里的消息,本想同大師兄一同來樂城,后想著,畢竟大師兄喜事,身旁若出現別的女子,說出去總是不好聽的,便先回了島后,與同島主一同前往了”。
僅這個動作以及深思熟慮的言辭剛結束,殿內便是一陣贊賞落日島的教導。
虞心兒笑得更加自然甜美,但對于她來說,這些話她都聽膩了。
“師妹有心了”南宮晛喝下酒。
虞心兒隨后。
這番對話,慕容童也笑了,不好聽?不好聽何須說出來?
“大師兄可得記得帶逍遙王妃回琉璃城見見師傅,他老人家要是知道大師兄大婚沒通知他,可又得好氣一場了”虞心兒繼續說笑著。
師傅?琉璃城?這段內容怎么越來越熟悉了...
不過“回”這個字眼,慕容童怎么聽怎么覺得不順耳。
“師傅向來最疼師妹,到時候師妹幫本王求求情便是”無論誰都聽得出,南宮晛對她的態度不同尋常。
喜帕內的冷嘲聲,二人這種熟悉的程度,有何止師兄師妹??
果真..剛才對自己所做的所有事,只是他作為一個逍遙王需要的體面以及看似對自己王妃唯有的恩寵。
袖,不在乎別人看見,直接擦去吻過的痕跡。
虞心兒十分滿意,不過這還遠遠不夠:“心兒記得,師傅那時不是給了逍遙王妃一個城主令牌嗎?可見師傅是極喜歡王妃的,哪還需要心兒的幫忙”。
話,表面上聽上去再普通不過的羨慕,實則是在告訴慕容童,你只是一個有進出琉璃城令牌的普通人,而她,是城主最寵愛的關門弟子,這是不能比的。
而這話,也完全點醒了慕容童的記憶,熟悉的做作矯情,原來是她!
另一邊,擦拭的動作,南宮晛也看見了,心頭一酸。
握住極不情愿的手,她的反抗明顯,牽的實緊:“春宵短,本王先和王妃回寢宮了,你們繼續”。
輕煙準備離開時,留下話:“師妹要覺得樂城好玩,可在皇閣多留幾日”。
留??
反抗更為明顯,看來她是真的生氣了…
然而他必須確認一件事,所以必須留下她。
慕容童的另一手中,小小個蠱蛹破繭而出,噗嗤翅膀飛了出去。
南宮晛又怎會沒注意到。
離開時的輕煙召來了一陣強風,強風順道帶著蠱蟲經過了虞心兒的身旁。
轉眼回到逍遙宮的慕容童感受到靈識里,蠱蟲,中。
下一秒,她的身體.....
南宮晛見她失了神的樣子,剛才那蠱發現了??
將牽著她的手松開,抱起,直接丟在踏上,棲身而上。
“王妃該侍寢了”喚醒她。
慕容童這才清醒過來,拒絕寫在臉上:“王爺自重”。
南宮晛反而一抹笑容看著她,二人身上均只剩下一層薄薄的內衣。
“這是你的本分”笑臉轉瞬嚴肅,其實只是想嚇嚇她。
他認真的....
慕容童怕了,努力扭動的身子,想要離開他的束縛。
“別亂動,本王要粗魯起來,痛苦的可是王妃你”提醒她。
第一次與男子的這種親熱,慕容童嚇到立馬停止所有動作,乖乖躺著,只盯著他。
時間像停止了一般,二人對望,均不作聲。
人影出現在暗處:“王爺”,鳽的聲音。
“說”和她的接觸,南宮晛只覺得喉嚨干澀。
“咳咳”尷尬的咳嗽聲。
“城內南處的那座荒廟,多了一群逃荒的人”鳽放出消息。
“南城門可有稟報”?
“未有”。
南宮晛在告訴她,城南的守衛并不知道城內多了逃荒的人,所以這群人定是攔她馬車的人。
“先別動,注意觀察便是”。
“是,王爺”鳽說完便離開了。
隨即,裝作調戲的看著身下人:“王妃先洗,還是本王先洗”?
“王...王爺先”慕容童只想支開他。
身上,瞬間一輕,慕容童大松一口氣。
手心,一株小數生根發芽,伸出的紙條環環圍繞,有了人形,細小的枝葉排列好順序由頭頂往下生長。
定形,木偶邁開了腿,脫離掌心。
身形逐漸更大,與人同高。
紫色的蠱蟲從枝葉間爬出來,從眼瞳處鉆了進去,木質的眼瞳覆上了白色的眸,黑色的瞳,白皙的臉龐慢慢跟著浮現,紅潤的唇微動了動,烏黑的發染過剛才的綠色。
“主人”變成人形的木偶說了話。
“今晚就交給你了”慕容童邊說著,邊脫下自己的衣服給她穿上。
“是,主人”木偶生硬回應。
等南宮晛故意慢慢悠悠從浴池出來,床上躺著的,早已換了人,表面上雖挑不出毛病,他也知道那不是她。
“她走了”?問暗處的人。
“是,鳩已經跟上去了”鳽回答。
兩道輕煙出了寢宮,去了逍遙宮另一處。
清園的木棉樹下,慕容明淵早等在那。
南宮晛現身,行禮道歉:“連累岳父受委屈了”。
婚宴上,利用了虞心兒,導致慕容家暗地里定會被人所指點,這些,都是因為自己的計劃,但該道的歉南宮晛認。
“逍遙王做這些都是為了童童,老臣都清楚,老臣才應該行禮道謝才是”慕容明淵知道他做事是絕對有自己的道理的。
南宮晛趕緊攔住即成的君臣大禮,有些愧疚:“岳父都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