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無憂無奈。
雖然想要世無雙留下,但是也清楚世無雙沒有那么多時間留下。
不過世無雙既然已經走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不在糾結,樂無憂繼續與葉宋攀談起來。
說話間,葉宋嘆了口氣,看著已經上升的太陽:
“可是我真的后悔了,當初我不該強求的。”
語氣黯然,聞者傷心。
樂無憂正想開口說話,突然間——
“喲,現在知道傷心了?”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聞言,樂無憂不由得頭疼。
這個聲音她可是記憶猶新,印象深刻,畢竟兩次找她茬的大人物也就只有這一個人。
進宮之前就害怕遇見這位主子,沒想到還真遇見了。
“長公主禁足解了?”
葉宋在聞言的一瞬間就垮了臉。
她可是極不待見蘇傾國的,哪怕剛剛有滿腹惆悵,可是在看見蘇傾國之后也只剩下厭惡與惡心。
而且蘇傾國剛剛說話的那語氣繞誰聽了也是覺得膈應的很。
她說的禁足的事情是上次為世無雙洗塵的宮宴后,皇帝害怕蘇傾國惹事,最后罰蘇傾國禁足,結果不曾想太上皇去世了,沒禁足幾天的蘇傾國又出來蹦跶。
軒耀皇因為事情太過顧及不上,倒也是對蘇傾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樂無憂轉頭朝殿門口看去,對于葉宋說的禁足的事情沒有什么好奇的,不過她卻是打量起蘇傾國。
蘇傾國容顏話不多說。
她從小與太后太上皇沒有多少感情,自然這次太上皇去世的事情對她來說不痛不癢。
可是她卻是沒有穿已往愛穿的紅衣服,而是一身素凈的白色。
這也是一種尊敬,畢竟蘇傾國再怎么恃寵而驕在一些事情上還是得尊重禮法的。
但是蘇傾國的容顏過于妖嬈,平白中讓人感覺她是夜里妖冶的白蓮,讓人更加垂涎。
氣色紅潤,膚白如雪,看得出來蘇傾國這幾日很注意保養,心情不錯。
蘇傾國聽到葉宋的挖苦,倒是沒有多大感覺,冷哼一聲:
“誰讓父皇疼本宮了,哎,我說今兒怎么有股子臭味,原來是‘國師大人的徒弟’來了啊。”
她特意咬重‘國師大人的徒弟’這幾個字,意思不言而喻是來針對樂無憂了。
樂無憂無奈,沒想到蘇傾國居然真的是來找她麻煩的。
這蘇傾國明明不傻,為什么非要在世無雙這顆歪脖子樹上吊死?
心里實在不知道怎么說蘇傾國才好,她拉住正想要替她出頭的葉宋:
“不要打擾太后娘娘休息才是。”
經她一提醒,葉宋才訕訕閉嘴。
這是太后寢殿門口,怎榮閑雜人等胡鬧?
可是蘇傾國未免欺人太甚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葉宋清楚,雖然忍不了但是還是得忍。
唯有蘇傾國幾日來的滿腹怒氣無處可撒才沒有想那么多不顧場合就大庭廣眾之下喧嘩。
樂無憂白了一旁暗自得意的蘇傾國一眼,微微行禮:
“長公主殿下嚴重了,脂粉抹太多自然是有味道的。”
她的意思是蘇傾國脂粉抹得多了才有臭味,并不是因為她的原因才有臭味。
這么反駁,不露聲色,倒是讓蘇傾國吃了一個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