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建議,我們合作,我拿我想要的,你也可以得到你想要的。”耳旁傳來陸墨低沉醇厚的聲線,弱水抬眸,有那么一瞬的失神,隨后蒼白尖尖的小臉蘊開笑意。
昏沉沉的天空下,她笑的天真無邪。
她手握緊拿著的包包,打趣般地看著陸墨,“所以,高高在上的陸公子,你想要什么?”
“暮家的保密醫(yī)藥配方。”陸墨眸子定在弱水的臉上,聲線清冷,毫不掩飾地說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弱水輕笑,“那你認(rèn)為我想要什么?”
“青門所有權(quán)。”
雨勢加大,雨絲越加的密集起來,弱水大力拿捏著包包,纖細(xì)的手指泛出骨白。
青門,那是外婆留給她的,卻在她入獄后被柳依依奪走。
她隔著縹緲的雨絲看向陸墨,收起笑容,清冷的小臉仰著,“陸公子很聰明,但是,我這個人,不和弱者合作,我向來,都是單槍匹馬的。”
弱水說完,伸出手指比出一個中指。
整個過程,弱水臉上都帶著淡淡的疏離和冷漠,但動作卻一氣呵成,仿佛早已演練多次。
弱水轉(zhuǎn)過身,匆匆地邁開步伐走了出去。
反正是一個以后都老死不相往來的人,那她泄泄憤總是可以的。
陸墨看著那一抹纖瘦的背影,萬年不變的臉浮出一絲不可聞的笑意,他收回目光坐進(jìn)黑色邁巴赫。
弱者?他看了一眼手機(jī),將它扔到后座。
“換一個手機(jī)和號碼,升級加密版的。”
“是。”在這樣微涼的天氣里,他的額頭卻滲出了微汗,陸爺?shù)氖謾C(jī)號碼被人隨意攻破,還有那個女孩……不可弱者合作,這不明顯在諷刺陸爺嗎?
想想他就覺得刺激。
弱水微喘著停了下來,她回過頭,手撐在膝蓋上,也算是小小的出了一口氣了,她微顫著手?jǐn)r了一輛出租車。
說不怕,是假的,陸家是她得罪不起的。
“去南山公寓北區(qū)。”弱水坐了進(jìn)去,她隨手將頭上的橡皮筋扯了下來,微微被打濕的頭發(fā)散落下來,隨之掉落的東西被她接住握在手心。
冰涼的觸感在手心蘊開。
她張開手,一枚墨綠的扳指躺在她的手心,隨著窗外的微光略過,流光四溢,她翻了翻包抽出一條黑色的繩子將它串了起來,掛到脖子上。
“到了,一百。”司機(jī)將車停在北區(qū)門口,弱水給錢后拿起包走下車,天色已經(jīng)開始變得昏暗。
她淋著小雨走進(jìn)這個有些僻靜的公寓,這南山公寓自然是位于云市的南邊,不算繁華,但卻寸金寸土,這里的環(huán)境被稱作天然氧吧,是鑒定每個富豪是否真的豪的標(biāo)配。
“出示房卡。”站崗的保安居高臨上地看著弱水,眸里帶著一絲疑惑。
弱水拿出房卡交給保安,蒼白的小臉沾了些水珠。
保安仔仔細(xì)細(xì)地看了看,又看了眼弱水身上破舊的衣服,將卡還給了弱水便放行,弱水加快步伐,她現(xiàn)在渾身疲憊,很需要休息,在出獄之前,白冰交代了她一個晚上,她的眼皮已經(jīng)忍不住往下耷拉。
“沒想到冰姐沒有騙我……”弱水喃喃自語地走進(jìn)公寓,她打開燈,一地中海風(fēng)格的家具呈現(xiàn)在眼前,白灰泥墻,陶磚,海藍(lán)色的屋瓦,浪漫極致。
一如冰姐的風(fēng)格。
她剛放下手中的包,眼前卻猛然一黑,身子被一股強(qiáng)勁的力量壓制在墻上,本來就受傷的背部再次受到重?fù)魝鱽礅g痛,她不禁低聲咒罵
“你是誰?”沙啞的男聲。
弱水渾身緊繃,但卻一動不動,“白冰叫我來的,她叫我住這兒,還有她……”
“呵,胡說八道,白冰怎么可能……”阿夜惡狠狠地抵住弱水。
“你是阿夜吧,冰姐叫你不要等她了,她不會出來的。”弱水因為疼痛悶哼了一聲,但還是猜測出那是日夜保護(hù)白冰的手下,阿夜。
阿夜蹙眉,高大的身軀緊繃著,他看著自己手里這個細(xì)細(xì)小小的身軀,當(dāng)看到她鎖骨處是眼眸猛然緊縮,他大口的吸氣,身軀微顫,他伸出手輕觸那玉扳指的表面,他看著那女孩,收回手,嘆了一口氣。
眼前一亮,弱水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眼前什么都沒有,唯有那扇窗戶的窗簾輕輕擺動著。
弱水松了一口氣,身子慢慢滑落下去。